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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點點頭，趕緊從藥櫃裡把備用的鎮定劑類的拿過來，戴宇接過進去給師華語強行服用下去。

“好傢伙，這藥丸天天在藥櫃裡放著，都快落灰了，沒想到居然還有能用到的地方！”

張成看著那個許久不用的小藥瓶，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鬼知道竟然還會有毒品桉件。”

戴宇嘆了一口氣，他轉頭看著裡面的師華語，只見他雖然還是很難受的樣子，但是已經看起來好多了，逐漸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戴宇重新走進去一看，只見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毒品的餘威未盡啊···

又過了一會兒，戴宇重新過去一看，只見他整個人也不顫抖了，也不撞地了，他聽見有人進來，轉過頭，輕輕的，虛弱的說了一句：

“把我扶起來。”

戴宇招呼了一聲張成，兩個人一起進去，把他扶起來，看著他嘆了口氣，把身上的繩子給他解開，審訊繼續！

張成還是回到了監控室，戴宇依舊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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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宇見他一臉鼻涕眼淚，狼狽不堪，實在看不下去，給他遞了一卷衛生紙。

“擦擦吧，你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還不交代？交代了都送你去戒毒所，那裡條件更好···”

師華語拿過紙狠狠的擦了擦，笑著說：

‘少騙我了，去哪裡都沒有自由自在的舒服。’

戴宇冷笑道：“你說得對，可是誰讓犯了罪呢？你已經沒有資格談自由了，只能從這裡戒毒所和監獄裡面選擇。”

師華語有些面色僵硬，接著悶悶的假笑了一聲。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們就只會用世俗的價值觀判斷一個人的對錯，真是烏魚子···”

戴宇也無語了，他澹澹道：

“不論是讓誰來看，不論是用哪一種價值感和標準來評判，肆意殘忍殺害一個辛辛苦苦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都是不可原諒的！”

戴宇的話就像一記重錘落在師華語的耳朵裡，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和母親曾經相依為命的日子，想起了母親對他的慈愛和嚴厲···

他又開始沉默著不說話了，但是眼睛裡卻有淚花閃現···

“一個單親媽媽，帶著一個孩子，在刻薄尖酸的社會上生存，要經歷多少困難？你們有沒有缺錢的時候？

她是不是抹著眼淚借錢來養活你？你們有沒有受到流言蜚語的時候？她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偷偷在背地裡抹眼淚？”

戴宇看他情緒已經有所鬆動，知道這一招對待他很有用，所以就不斷地用這樣的話語說服他，師華語剛開始還強裝鎮定，但是慢慢的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你不要再說了···”

他忽然悲傷的輕輕吐出這樣一句話，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頹唐，坐姿什麼都和剛開始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不一樣了。

“人都會犯錯，很可惜的是有些錯誤並不是可逆轉的，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儘量為自己曾經的過錯付代價，進行彌補···”

“我對不起我媽媽···”

師華語摸了一把眼淚，抬頭看看頭頂白花花的日光燈。

“我只有把刀子刺向她的時候那一刻才感覺痛快，此後每一秒鐘想起來都是愧疚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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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華語勉強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說起孩子和母親，可真正是相互吸引又相互撕扯啊···”

“我的母親年輕時帶著我一個孩子和整個社會為敵，抵抗著所有的流言蜚語，她很堅強，把所有的希望都加在了我身上，她要我和她一樣努力，一樣認真，一樣變得強大····”

師華語摸了一把流到腮邊的淚水：

“所以我從小到大都很認真努力，都很努力學習，我每次都是第一名，大家都說我是天才哈哈···可是哪裡有那麼多天才呢？只不過是每天學習到一兩點鐘，成績落後就要捱打而已，誰不是被逼出來的呢？”

“所以你就恨你的母親了？”

戴宇看著他反問道。

“很難說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她希望我找一個好工作，希望我不斷地認真努力學習，我自己也這樣想過，所以我的確是很認真的在做了。

可是她並沒有完全看到，她不考慮我對什麼本領感興趣，她只考慮什麼本領能讓我在社會上立足下來···”

戴宇聽了也有些沉默：“父母難免會這樣想，畢竟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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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經被她管轄了十幾年了，我不想再聽她的了，我本來以為她是缺錢，我無意中和同學去酒吧，撿到了一張很複雜的圖，看起來是什麼工藝制作圖，我當時好奇，拿回去研究了，還操作了，發現這種方法可以製作出高質量的可卡因和**····”

師華語自嘲的笑了笑，似乎覺得那是一件頗為好笑的事情一樣：

“後來就有人，一幫凶神惡煞的人找到我，就是那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那種····說要我把紙條還回去，不然就殺了我。

我很清楚，又不傻，我知道就算把配方交給他們他們也會把我殺了滅口，所以我就告訴他們紙條被我燒了，但是上面的東西我已經學會製作了，如果他們想要，我可以和他們合作，錢一起賺，風險一起擔。”

“他們都點頭答應了，反正殺了我對他們也沒有好處，後來我才知道，那張配方是他們高價從外面買回來的，只不過不小心把它丟在了熙熙攘攘的酒吧裡。”

師華語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我第一次知道幹毒品這行收益居然這樣高···我很快就賺來了很多錢，當我把這些錢交給我母親時，她反覆盤問。

我本來不願意告訴她，可是她看了我手機裡和那幫人聯絡的簡訊，立刻就破口大罵，嚎啕大哭，還說什麼要把我送到警察局，讓我去自首····”

師華語眼神空洞，似乎在思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情緒激動我能理解，但是我是不願意做牢的，我哭著求她不要把我送到警局裡，我的後半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