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話糙理不糙

這說得太過了吧？

孔傳只得呵呵傻笑道：“前輩至少也是代理國魂，不宜妄自菲薄，再說大家都是龍的傳人，何必有門戶之見？”

古長征道：“沒有令師公的慷慨相助，我這個國尊只能永遠卡在二行武精的大門之前，很多事情愛莫能助，很都時候都得忍氣吞聲。因為，僅憑一行武精的力量，要全面維護華夏的榮光，還是力有未逮。

“你如何會這般突飛猛進，這我不用問，也不想知道，畢竟各有各的修行之路，別人的路子不一定適合自己。我唯一想問的是，這長城的來由，你知道嗎？”

“姜播”的來歷，對方竟然瞭若指掌，兩人一見面，自然而然地產生出熟悉親近的感覺，甚至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孔傳有太多太多的謎團想詢問，開門見山地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還請古師伯不吝賜教，把你知道的各種秘辛告訴我，也好讓弟子念頭通達，少走彎路。”

古長征道：“好吧，也是時候告訴你一切了。其實，欲說長城，不如先說華夏。我們華夏之人，本來就是華界的遺民。我們如今居住的這個宇宙，乃是一個從虛無中突然頓現的一點之上發展起來的世界——絕對真空中跳出粒子物質的現象，即便是地球上的科學家，都早已在幾十年前透過實驗儀器完全證實了。

“虛空中誕生於無、能夠爆炸展開形成宇宙的造化粒子，修行家稱之為界種，科學家稱之為奇點。奇點宇宙，要麼膨脹太過，最後虛化消失，要麼最終又收縮到一起，還原成為一個奇點。如此反覆迴圈，這個過程，類似於佛家理論中的成、住、壞、劫。

“這種奇點宇宙，被稱為初界。或者，也可以叫雛界。實際上，初界彷彿就是一個個試驗品，透過反反覆覆的生生滅滅，最終倘若能夠僥倖形成一個穩定的世界，跳出成、住、壞、空的迴圈體系，便稱之為成界。

“這種成熟穩定的世界不像我們的星河宇宙，而是形成一個內曲面世界，猶如一枚雞蛋，蛋殼就是大地，蛋清充當它的天空，蛋黃作為普照世界的大日。傳說中的凌駕於仙界、妖界、魔界等高武世界之上的神界，即超武世界，其實就是成界。

“成界之上的至高世界，便是華界”

透過古長征洋洋灑灑地一番介紹，孔傳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弄明白了華界的真實意蘊。和帝英的理論相對照，武精古長征的看法似乎反而更科學。其初界之說，與帝英說的血肉細胞宇宙相當；成界之說，接近骨骼細胞宇宙；華界，便是腦細胞的宇宙。

而且，將古長征的理論和帝英的觀點結合起來，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細胞與細胞之間是可以置換的。血肉細胞也已可以升級為骨骼細胞，或者大家都往上升級。那麼，整個宇宙體系也就可以往上升級。

當然，古長征顯然沒敢這樣想，或者他接收的宇宙理論不如帝英說的那麼玄幻。也存在另一種可能，古長征的理論更接近現實，帝英似乎有些過於迂闊玄遠，或者有些過時。如果他真的是自己曾經的武象，那就應該是非常久遠的年代以前的產物，未必真正瞭解現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新宇宙。

不料帝英很不服氣，在他腦海裡嘟囔道：“本尊休要懷疑《大武聖統》的絕對真理性，這娃娃說的華界，不過是一個神經節點罷了！畢竟神經細胞，也屬於腦細胞的範疇，但這是天地間的大秘密，不可讓別人知曉。”

孔傳大受其教，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感覺，未及與之細談，轉對古長征說道：“弟子似乎懂了，按照我的理解，如果說初界就像無數力爭上游的精蟲，成界無疑就是那一個最先衝進卵中而得以存活下來的幸運兒。至於華界，其實就是這個幸運兒不但成長為人，而且脫胎換骨得道成仙，反過來調理或經營整個宇宙輪迴系統。大概就是這樣吧？”

姜子琳有點難為情，只好偏過腦袋看月亮。古長征笑得幾乎合不攏嘴，“哈哈哈哈這個嘛，其實說得也算話糙理不糙啦。不過，你還是忽視了一點，星河位面稱為初界，初界中的生命，當然就是初民了。據古姬姜姚老祖說，初民便是第一次降生的生靈，擁有無窮無限的可塑性，雖然比成界與華界的生靈孱弱了億萬倍，但修煉的前途卻又廣闊億萬倍。

“所以，華界的大佬們，往往喜歡找一些初界中的生命星球，建立傳送通道，用以接引修煉天賦非常出眾的初民。

“我們的祖先，華胥、伏羲、女媧、盤古包括三皇五帝，實際都是華界派來經營地球的大能”

孔傳和姜子琳俱都聳然動容，滿懷奮然。

高山之巔，明月底下，古長征繼續說道：“地球上，曾經的華界之門，據說為數眾多，但全部都坐落在我們華夏古國的範圍之內。這些門裡邊，都有華界大能設立的時空隧道，歷來只有我們華夏的國魂才能開啟。開啟華界之門，便能從華界降下華能之氣，這種能量可以改造地球的居住環境，提升練家的實力。

“正因為具備這樣的支撐背景，五千年以前，華胥子孫實則掌控著整個地球。近到崑崙山和青藏高原四周，再遠可到地中海沿岸，最遠包括南北美洲，都是黃種華人的天下。

“古時候的山海圖，實際就是地球全圖；流傳下來的山海經，講述的也是全球的山川地理和風土人情，只是流傳太久，情況多有改變罷了。

“然而，五千年前開始、三千年前結束的封神之戰，徹底改變了華種獨大的地球格局。大戰的主要當事方，先後有魔界、梵界、佛界、仙界、妖界、光界等等，都是一些臨近我們這個位面的其他高武世界，甚至還有神界這樣的超武世界。他們都想染指地球上的華界之門，分派不勻，便爆發寰際大戰，差點就毀滅了我們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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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界之人雖然厲害無窮，但已經不屬於初民的範疇，所以，成界之中是沒有華界之門的。成界的高手想要進入華界繼續提升修煉境界，一切爭鬥無非因此而起。

“這一持續兩千多年的封神大戰，可以說是眾說紛紜，各執一詞，具體戰況都沒有詳細的記載，戰場實際上也多是轉移到其他星球或虛空，不然這地球肯定早就支離破碎，屍骨無存。結果倒是固定的：華界之門永遠關閉，華夏國魂從此消失，只有華山底下那一處主門，每隔一千年會有一位華界前輩降臨巡視一番。”

雖然古長征並不知道他自己所說的成界要麼就是一個骨骼肌細胞的多核之一，或者是宇宙法身中的某個巨大器官，但孔傳還是覺得像聽天書一樣。

姜子琳更是驚異莫名，開頭感到古長征幾乎就是在講述一段網文故事，聽到這裡卻忽然醍醐灌頂，一片朗然！

她道：“師叔莫非要告訴我們，所謂的華夏國魂，乃是一頭真正的麒麟？或者說，是徹底復甦了麒麟血脈的武者？”

“孺子可教也！”

古長征呵呵笑道：“的確是這樣，龍老師或許就是一個覺醒了麒麟血脈的人，只可惜他麒麟血脈的含量很微薄，沒有達到徹底啟用至能夠返祖的地步。所以，他老人家終究成不了國魂，沒能開啟華界之門。要不然的話，何至於人往低處走，選擇常住地球呢？有米哪個還吃麵啊！”

三人談了多時，半夜時分便分道揚鑣。古長征保證他將收復龍組三巨頭，共同加入龍霧門，為武化全球做準備。

這樣一來不用針對各國政府，我將全人類都收為弟子，你總找不到理由鎮壓我吧？

說到後來，孔傳和姜子琳還獲悉了這樣一個秘密，原來萬里長城不過是一個風水陣法中的一環，配套的還有秦皇陵、都江堰和靈渠等等，目的不過是封印分散在各個地方的華界之門，重點蘊養華山底下的通道。

只有華山的通道才能真正通向華界，其他通道的作用不過是接引華山湧出的華能之氣，擴散華能氣場。

據古長征所說，封神之戰後，由於華界之門關閉，之前擴散而出的華能氣場也一併隨之消失，地球上終結了人神雜居的狀況。外修達到地藏境界便不能逗留，古武者被封印在華山秘境。

倖存下來的華界遺民過了五百年才得到巡視華界之門的前輩相助，逐漸恢復元氣，並且每一千年可以誕生一名武精，這名武精便是所謂的國尊。

國尊可以自己走出封印，行走於世間。但這時候的地球華族已經龜縮到東亞，世界各大宗教早就大行其道，被成界大能改造過靈魂和基因的各色人種已然遍佈全球。

而且，其他各方也有金仙、天巫、天使或者真佛這些準武精坐鎮，國尊雖是純武精，面對一個罪惡滔天的宗教地球，也只得望洋興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