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讓阿魯斯幹掉柳自在,但巴特邇卻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壞了祭司大人的大事,否則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聽巴特邇提到祭司,阿魯斯的眼裡閃過一絲畏懼,沸騰的熱血漸漸冷卻了下來,有點不甘心地舔舔嘴唇。
“那就讓這些可惡的小蟲子多活幾天。”
........。
十幾天前,庫爾勒一處隱蔽的民宅,出現了五個人,三男兩女,其中兩位是傷員。
望著前面那位滿頭銀髮扛著長刀,總是帶著一副很吊表情的少年,他身後的那位光頭兄至今心有餘悸。
“沒想到那幫孫子連醫院也炸,狼部的人真是沒一點人性。不過幸虧月神發現了那個鬼鬼祟祟的混蛋,假裝我們不知情才瞞過了他。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幽冥你的心也夠狠的,居然任由他炸死那麼多人,你完全有能力阻止,為什麼當時不阻止那家夥安放炸藥?直接幹掉他不就能救下很多人的命嗎?”
然而那位銀髮少年冷冷地望了‘光頭’一眼就讓他閉嘴了,觸到那種寒到心底的目光,想不閉嘴都不行。
乾笑一聲,‘光頭’解釋說。
“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不過我真的很驚訝,那麼多人都死了,你眉頭都沒皺一下你的心真是夠強壯啊....。”
‘光頭’的話沒說完就被銀髮少年打斷了。
“他們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做門主交代給的事。他們之所以死了,是因為門主沒交代我保護他們,你們之所以活著是因為門主交代要保護你們,其他人的死活我沒興趣管也懶得管。還有,記得下次別這麼抱怨,你該慶幸自己撿了條小命。”
其實還有一條他沒說,讓狼部的人認為他們死了才會更安全,倘若真把那殺手殺了,對方只會派來更強大的殺手,你永遠也殺不完。
這位銀髮少年不是別人而是幽冥花落,而‘光頭’則是金三。
他們一切都按幽冥的吩咐行事,就連床的位置都是腳下所站的地方都有玄機,連金三故意過去用輪椅推賁虎過來聊天都是安排好的。
本來金三他們還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幽冥為何要求他們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直到後來他們才明白。
當爆炸響起的時候他們都嚇了一跳,本以為要葬身此處,但幽冥往地上丟出一顆燃燒彈之後,抽出了另一把神秘的武士刀--歸冥。
刀光一出幾乎硬生生地切下來一圈地面,不止金三連賁虎,月神都看呆了。
直到此刻他們才見識到了幽冥真正的恐怖之處,但這僅僅是他實力的一小部分。
所有人直接掉了下去,才發現病房下是一個地下室。
雖然金三後來發現,那幽冥切下來的那塊圓形地面是由灌注了石膏的鐵皮,並非混泥土澆灌,但就算這樣也令他很震驚,要是讓他去切別說切下那麼厚的一大塊了,恐怕連下刀都困難。
望著依然火光衝天的醫院,賁虎悲憤地握緊了拳頭。
“文家,狼部,為了殺我們害的那麼多人跟著喪命,這筆血債我一定替那些無故的冤魂討回,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幽冥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你們是應該替他們討回,畢竟他們的死亡換來了我們的生存,但更應該向文家討還血債的是我們的門主。回來好好的跟他解釋吧。”
幽冥繼續向前走去,扛著武士刀神色依然很冷很吊很酷。
其實幽冥他們不知道柳自在他們陷入了天大的危機中還渾然不覺,能不能回得來都是個疑問。
既然其他盜墓隊都開始暗中搜尋古墓了,柳自在也不好攔著毛鼠他們,更何況有了搬山道人的加盟,勝算又增加了一分,雖然在人數和其他方面上跟宰泰盛他們還有不小的差距。此刻柳自在的心思完全被那篇武道修法給吸引了,無暇他顧。
在一座淺灰色的帳篷內,宰泰盛正在休閒地享受屬下的按摩。
“小張,手法不錯。”
幫他按摩的一位年輕人討好地一笑。
“您老過獎了。”
“對了,其他隊都有什麼動靜?”
只聽那位年輕人說道。
“聽孫爺說,除了巴特邇馬金年那幫人,幾乎所有倒鬥隊都按耐不住四處開始踩點了,就連臧天佑的都忍不住派出了隊員,畢竟先佔的誘惑沒人能抵擋得了。
爺,咱們要下手晚了可就吃虧了,不如讓兄弟們先....。”
然而他的話卻被宰泰盛打斷了。
“小張啊,你知道你跟孫虎有什麼區別嗎?”
那位年輕人疑惑地搖頭。
宰泰盛淡淡地說道。
“就是缺乏耐心沉不住氣,你跟了爺這麼多年,難道對爺這點信心都沒有麼?他們之所以忍不住先動手是缺乏自信,自認為沒那個實力跟我們正面交鋒。
有這點就可以看出個人的修為高低了,定力跟運氣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瞎忙就可以彌補的。”
那位年輕人眼睛一亮。
“爺,我明白了。”
馬金年帳篷內,馬金年依然問著屬下同樣的話。
“其他隊有什麼動靜。”
其中一位隊員回答。
“除了巴特邇,和宰泰盛他們之外別人都沉不住氣開始暗中探尋了。”
馬金年笑了。
“看來‘北地蒙山一捧土’的確不是浪得虛名,就憑這份定力恐怕就沒人比得上。至今還不動手,要麼就是個自信過頭的自大狂,要麼就是有絕對的實力,但我希望他是前者,否則恐怕就是我們的勁敵了。臧天佑他們也動手了嗎?”
那人點點頭。
“是的。”
馬金年搖搖頭。
“可惜定力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那位隊員有點疑惑地說道。
“馬爺,那幫蒙人也沒動手,難道他們倒鬥技能比臧天佑他們還高麼?”
馬金年搖搖頭。
“沒聽說過他們有什麼過人的倒鬥本領,不過這場大盜墓就是他們組織的,按說應該比別人更積極才對,這麼看來的確有點奇怪。”
.....。
柳自在終於找到了一處隱蔽又被風的地方,宮殿遺址一堵殘牆後面。
柳自在先在那堵殘牆上用石子畫了一個圓圈,然後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武道篇上的內容,然後按照武道篇上所講調整好呼吸,想象著氣血由四肢百骸流向心臟,然後突然睜眼一拳揮出。
不知為何卻那一拳卻詭異地打偏了,而且體內的還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柳自在搖搖頭,又連試了十多次,體內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而且每次出拳都沒有正中圈心,要麼打到圓圈周圍要麼打到圓圈邊上,要麼打到圈內一處。
也就是說每一次柳自在的拳頭都沒有打到同一位置,按照那篇武道修法上講這都不合格。
原以為很容易想不到居然還挺有難度,這令柳自在感覺有點受挫。
他又試了幾次踢腿,也是如此,沒有一腳踢到同一處的。
柳自在有點鬱悶,心說難道自己沒有習武的天賦?不可能啊,以前跟老爹練的時候自己學的很快嘛,而且跟別人幹架的時候也偷學了不少,沒理由練不好。
難道是自己方法不對路?恩,不如先按照上面的方法冥想,練習一一段時間運氣,氣血由四肢百骸流向心臟的運氣,看看有什麼效果。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柳自在冥想了一天也沒有任何收穫,最後他只得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帳篷,就連陳鳴送來的肉罐頭他都沒心情吃。
夜幕漸漸降臨了,盜墓者們誰都沒注意在大殿遺址正中的那塊大理石板下,陡然湧出又被風吹散的那一絲黑氣。
更沒人注意那塊作為王宮地板的大理石板所雕刻的畫面,一種被黃沙掩埋怪異畫面,好像是座陣圖。
雖然是沙漠,而那夜卻詭異的起了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