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淅淅瀝瀝……
女孩名叫張曉娟。
家住南城鎮朱葛村康莊路305號。
在海城一家電子廠上班,一個月5000塊錢。
三個月前爸爸去外地打工摔斷了腿,至今躺在輪椅上。
為了爸爸的腿,家裡花光了所有積蓄。
自己還有個妹妹,張曉秀,21歲,因這件事退學,上個月來到亭城打工,找了兩天,找到一家燒烤店做服務員,一個月4000塊錢。
姐妹二人,就此撐起了這個家……
但誰承想,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這個原本搖搖欲墜的家庭直接塌了……
張曉娟回過神,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隨後拿起桌上的情去內衣穿了起來。
“寶貝,穿好了嗎?”
身後,兩盞粉燈打在柔軟的大床上,一個戴著大金鏈子,嘴裡叼著煙,頭頂一道醒目刀疤的光頭男人正色眯眯的盯著她。
張曉娟穿好衣服,掃了眼床頭櫃上的黑色書包,微笑著走到床邊。
窗外的雨勢變大了……
刀疤男急吼吼著。
“哎呀,這麼著急呀?”
“是啊,我急得跟貓抓似的。”
“別嘛,這樣多沒意思呢。”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有意思呢?”
感受著手中絲滑,刀疤男魂都快飛到九霄雲外了。
“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呀?”
“還玩遊戲?好啊。”
……
刀疤男被綁在床上,嘴裡塞了一塊布,眼睛被衣服遮上。
張曉娟從書包裡拿出一米多長的黑色長鞭。
窗外雨急,風急……
然後。
一次次揮下……
男人剛開始還能強忍著,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開始掙扎,開始咆哮,開始反抗。
你這多少有點過分了吧……
但沒用,他發不出聲音。
最後,他不停的哼哧著,劇痛感讓他快要死了。
一道道醒目血痕出現,到了最後,一鞭子下去,猩紅四濺,慘不忍睹。
兩滴猩紅飛濺到張曉娟白芷的臉上。
此刻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猩紅色,不見眸子,臉上寫滿了不可抑制的憤怒。
窗外暴雨如注,冷風呼嘯……
書包裡的死亡信封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它高興的不行。
繼續,你的慾望越強,我就能吞噬的更多,我就會變強。
那個一劍差點把自己斬沒了的少年,你等著,我會殺了你!
然而就在這時,屋頂突然亮起一道金芒,金芒四散暈開,瞬間形成一個囚籠將整個房間困住。
死亡信封大驚,立刻化作一道黑影從書包裡鑽出,筆直鑽進地下。
可下一秒,就聽“哐!”的一聲,死亡信封砸在地面,就如同砸在鐵塊上,差點把頭給撞破了。
死亡信封摸著堅硬如鐵的地面頓時臉一拉……它的臉就是接口處畫著的笑臉。
笑臉變苦臉。
這時,房門被猛然撞開,早已準備好的鎮妖司眾人立刻蜂擁而入。
張曉娟一回頭,就見李淵首當其衝,衝進來二話不說直奔床頭櫃,看見地上的死亡信封,直接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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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信封知道他們衝自己來的,立刻佔領張曉娟意識想要攔住。
可李淵更快。
他一把抓住地上的死亡信封,直接掏出一個打火機打著,對準雙目猩紅的張曉娟道:“你敢動,我就燒死你。”
死亡信封雖然詭異強大,但本體卻沒有絲毫威懾力,只是一個普通信封罷了。
死亡信封指揮著張曉娟立刻停了下來。
李淵將死亡信封移動到火焰上方,火焰立刻燒黑了一角。
一聲尖銳的慘叫刺激所有人的耳膜。
死亡信封怒吼道:“我沒動,你為什麼還要燒我?!”
李淵:“你剛才動了。”
“我沒動!”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看錯了。”
“???”
李淵對張曉娟揚了揚本體:“回來。”
張曉娟瞪著猩紅雙眼木訥的站在原地。
“不回來我就燒死你了,讓你灰飛煙滅。”
下一秒,一團黑氣從她眉間鑽出,沒入本體。
張曉娟猩紅的眸子立刻恢復正常,隨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淵甩了甩信封:“你不是挺能跑的嗎?再跑一個我看看。”
“……”
有本事你鬆開我。
陣師女孩走上來,咬破拇指,快速在信封上畫出一個結印。
死亡信封頓時沒了動靜。
李淵長長呼出一口氣,總算抓住了……
然而這時,張曉娟恢復意識,猛的朝李淵撲去,怒不可遏:“還給我!你們都是兇手!你們都該死!”
張曉娟失去死亡信封就是個普通人,鎮妖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死亡信封吸引過去,完全沒注意到張曉娟的暴走。
等反應過來,張曉娟已經衝到李淵面前,張嘴就朝他的手臂咬去。
手臂傳來的痛感讓李淵猛吸一口涼氣,趕忙一把推開跟瘋狗似的張曉娟,低頭一看,好傢伙,兩排牙齒印,再深點,血都出來了。
眾人見狀趕緊拉開張曉娟。
此刻張曉娟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她惡狠狠的盯著李淵,銳利的眼神似一隻吃人的惡魔。
“你屬狗的吧!”
李淵痛的齜牙咧嘴直甩手臂。
“還給我!把它還給我!你們這幫惡人!你們不得好死!”
張曉娟咆哮著,掙扎著,如同一個女瘋子。
門外,賀英緩緩走進。
他看見地上的張曉娟微微一怔。
果然是她。
曾跟自己擦肩而過的女孩。
可這是為什麼?
一個普普通通,笑靨如花的女孩走到了這一步?
連續殺了兩個男人。
再看看床上這位,已然奄奄一息。
張曉娟也看見了賀英,她臉色鉅變,充滿了不可思議。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衝著賀英大罵:“你們男人都該死!都該死!都去死!”
像是發洩。
像是痛訴。
像是斥責。
然後。
“啪嗒!”
一顆眼淚落在了地上,濺開一朵花。
接著第二顆,第三顆……
就如窗外激烈的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