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想了又想，打算任由下去，畢竟一個犯了無宗罪的她該如何去調教只犯了一宗罪的唐修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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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羽在一旁看著，唐修宜看完此書之後微微冷嗤，好似對這些不屑一顧。

他將書隨手一扔，走出房門，對沿街的乞兒進行佈施。

那些乞兒看見他後無不磕頭，誰都喜歡這出手特別闊綽的大爺。

尤其是他這人已經連續佈施了好幾天之後，這些乞兒看見他就越發開心了。

他只是陰著臉問了乞兒一個問題：“你每天這樣不勞而獲，有沒有一個瞬間覺得自己這樣不好，應該為此付出什麼。”

乞兒乾笑著，摸不清眼前這闊綽大爺的意思，於是只好保險道：“當然有過，但我只是殘疾人一個，能做些什麼呢，你看我只能等著別人的救助。”

唐修宜低聲嘆道：“藉口。”

他沒再多說，他只是問了所有乞兒這個問題，答案也各不一樣，他既沒有評定對錯，也沒有說好壞，問完就走。

待唐修宜離開這條街道，這裡面有大部分乞兒屍身分離，斷口整齊，殺人的人已經將這門收益把握得爐火純青。

吳羽當然知道唐修宜做的事，她唯一的反應就是狼披上羊皮也變不成羊。

而有些人即便偶有善舉，骨子裡仍舊是個嗜血的人。

按道理來說吳羽本不該助紂為虐的，但她自創了一套歪理。

這世上有好人，總得有壞人，不然怎麼顯出好人的好來。

唐大俠日行一善外加懲惡揚善，在吳羽的幫助下，唐大俠再一次拿錯劇本，名望一直刷刷的往上刷著，一不小心就滿了，讓做好長期抗戰準備的兩人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說實話，吳羽知道的時候有點兒懵。

她以為按這十二萬的名望要求，等唐修宜做完之後得接近暮年，沒想到唐修宜三十歲出頭就已經達到。

她當時還心道等唐修宜練好之後恐怕還沒進入練氣一層就要死掉，沒想到是她擔心太早。

唐修宜此時眸中接連閃著精光，儼然在算計著什麼。

吳羽道：“玩家名望達到修仙需要，即將開啟修仙流，系統進行升級，將進入休眠狀態，在此期間請玩家好自為之，莫要墮入魔道。”

唐修宜不說話，嘴角是清冷淡薄諷刺的笑。

雖說是系統升級，吳羽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同系統間的聯絡變淡了。

她就跟在唐修宜身邊，看他縱馬漠北，倚袖江南，見過他的人不是喚他大俠，就是喚他公子，誰看得出當年他不過是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社會邊緣人。

存在感這種東西只能靠幫助別人獲利才能刷出來，不然從始至終你都是不存在的。

系統升級完後已經是兩三年後，唐修宜身上的銀子花的差不多，有些邋里邋遢的，睡在城外的破廟裡。

他現在已經是三十三歲，男人正值壯年時，兩年前的他什麼都有，風華正茂，錢財不愁，而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就連長期練習功法而遺留下來的繭也消失掉。

他醉生夢死，提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著，停在岸邊。

他對著江河裡的船狠狠灌了一口酒，被酒精麻痺的大腦想不出什麼。

吳羽走近一腳把他踹進了滿是芙蕖的水裡，香氣縈鼻。

他回過頭，恍然間花了眼，漫不經心的笑了，行動間有了神采。

他笑著說：“我知道你會來。”

眸子裡全是溫暖。

背後是五光十色的煙火，慢慢的開放，極美。

那年七月，江南煙火，百川之上，聞花笑不語，抬眸回首，星星點點，千帆已過。

吳羽不可否認她有一個瞬間被迷惑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一個冷漠的人突然對你不一樣，恐怕是個人都會想多吧，不論是往好的想還是往壞的想。

她很快的收拾好心情，將唐修宜提了上來，微笑得跟個笑面虎一樣：“我給你當系統不是讓你自甘墮落的。”

唐修宜固執的認為，他所想全埋藏在話中，他道：“如果我不這樣，你怎麼會只這副模樣出現。”

吳羽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她怎麼知道。

她情不自禁的調戲道：“你這樣我能不來麼。”

唐修宜居然臉紅了，明明不是純情的人。

啊嘞嘞，她沒看錯吧，高冷孤僻囂張的反派君居然會臉紅，啊哈哈，會臉紅會賣萌的手。男人才最可愛了，她跟打了雞血一樣。

【“叮，玩家調戲宿主唐修宜，積分扣五十，以儆效尤。”】

吳羽淚流，勒個去哦，雞蛋君調戲她的時候就少了嗎，這是****，這是暴力，這是獨裁，她要抗議。

【“抗議無效。”】

這下吳羽嚴重抗議，她還有沒有人權了，還有沒有隱私權了。

【“沒有。”】

臥槽，吳羽竟無言以對，對於這種系統，她差點又想回到無系統時代，想了想她又捨不得，她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她這不是賤的。

她一直小心翼翼不去想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碰面，故作歡快。

吳羽道：“好了，快選你的職業走向吧。”

她雙手微張，虛擬的螢幕出現，唐修宜也一臉認真的看，孰不知他們的行為在別人眼裡跟瘋子沒兩樣，畢竟外人什麼都看不見。

螢幕上有三個派別，佛、道、魔。

唐修宜看著吳羽，吳羽只是笑著看他。

他問：“我選什麼都可以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這個人，難道是因為這些年陪伴他的人是因為她？

唐修宜自己是不信的，他不覺得自己會有這樣的情感，無情無慾更像她。

吳羽點頭。

他點上——魔教。

吳羽確定好系統商城的發展方向後，便又要隱去，畢竟如果一個人發現自己可隱身還是很有意思的，不試試怎麼對得起自己。

唐修宜似笑非笑道：“你要是隱身我就不繼續。”

“不要名利了？”吳羽威脅笑之。

“不要。”唐修宜回答的比較堅定。

吳羽迫於系統規則，自然不能讓宿主放任自流，只好捏著鼻子忍下來，沒有試圖去試試隱身這技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