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冬抽完最後一口煙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去買火車票,早就約好了人。
清水站,至今已有40年的歷史,從修建至今,一直到後世都是重要的交通樞紐。
只不過現在的火車站看上去非常破舊,一層的平房,整個佔地一百平米左右,承擔起售票廳,候車廳的作用。
因為距離不大,剛到了火車站,兩人就相互看見了對方。
“楊重,好傢伙,這才半個月不見,怎麼變黑了這麼多。”
“我說冬子,你可真不夠意思,說好的10點整在這裡集合,看看現在差不多都快10點半了,這太陽又大還沒地方躲著,又曬黑了。”
聽見他的抱怨,梁一冬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冰鎮汽水。
“行了,你小子我還不清楚,請你喝汽水。”
果然,楊重盯著汽水,眼睛都快閃光了,笑嘻嘻說道:“我倆誰跟誰,汽水什麼的其實都無所謂,主要是太陽真的很火辣。”
楊重,和他關係最好的死黨。
兩人的父親就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從小就認識,從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都在一個班級讀書,關係非常的好。
只是他的學習成績一般,偶爾還充當刺頭,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
好在這次的考試成績還算理想,考上了自己想要去的醫專,並且距離梁一冬的學校很近,走路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現在喝了汽水,開心了嗎?“
”嘿嘿,當然開心了,要知道這個暑假我都沒機會喝汽水,我爸媽管的太嚴。“
梁一冬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既然開心那就去排隊買票。
排隊買票的時候,梁一冬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
他忘了這年代可沒有自動售票機,大廳裡面也沒有空調,只有屋頂上一個老吊扇有氣無力的轉著,時不時發出‘吱呀’的刺耳聲,彷彿隨時都要停工一樣。
因為有三天的預售期,根本就沒辦法提前買票,加上開學集中在一起,所以這兩日全是學生在買票。
人多,甚至沒辦法換著人進行排隊。
大概半個小時後,終於輪到了兩人。
“姐,要兩張29號從清水到省會的火車票。”
售票員40多歲,突然被梁一冬這樣的小夥子叫姐,別提有多開心了,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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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看樣子你和我女兒差不多大,叫姐多不好意思,要幾點的車,座位還是臥鋪。”
不叫姐叫什麼,難道叫媽?
當然只是心裡想想,回道:“要早上7點20分的那趟車,另外臥鋪優先。”
很快,售票員再次說道:“你們運氣不錯,就剩下10多張的樣子,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估計就得坐著了。”
臥鋪肯定要比硬座好的多,從清水市到錦城市做大巴車要8個小時,火車最快6個小時,暫時沒有機場。
現在的硬座車廂可不是後世那樣的,梁一冬不想受罪,正好楊重有一樣的想法,拍板決定買臥鋪。
“那行,我們要兩張。”
拿著車票,梁一冬心裡開始期待起來。
筆筒已經賣出去,只需要到了錦城市以後想辦法將碗賣出去,這樣一來創業的初始資金就到手了。
到時候可以正式開始自己的計劃。
正想著,梁一冬就感覺自己右腿遭到了劇烈的撞擊,陣痛隨即傳來。
忍著痛轉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女生拉著箱子在奔跑,跑的過程中箱子正好撞在了腿部的位置。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顯然,她知道自己撞到了人,一個勁的道歉。
看得出來,她非常著急。
梁一冬免起褲腳一看,大腿側邊的位置明顯開始變紅,幸好是撞在了肉多且骨頭少的位置,不然這巨大的衝擊力,估計還承受不住。
動了動,除了痛沒有太大的問題,她也一直在道歉,想了想沒什麼大事,揮手說道:“沒事兒,你走吧。”
“確定沒事兒嗎?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驚慌失措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想著去醫院看看。
“真沒事兒,估計過會兒就好了。”
見他執意不去醫院,女生連忙上前看了看,在看見通紅的大腿後,又變得著急起來。
梁一冬趕緊安慰道:“同學,真的沒有大礙,我們打籃球的時候,比這更嚴重的都有,更何況不傷筋不動骨,最多就是痛一回兒。”
倒不是因為撞人的是女生就故意這樣說。
真的太嚴重,說什麼也要去醫院檢查,他可不是愣頭青小子。
這下子,女生才在將信將疑中拖著大箱子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梁一冬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個身影。
是他後世的妻子。
兩人同校不同系,是在大二的一次活動上相識,一見如故。
一畢業就結婚,剛結婚沒多久就出了問題。
不過這時候,她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一直在鼓勵著自己。
如果不是她的鼓勵,自己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但是跟著吃了不少苦,但從來沒有任何的怨言,讓他心痛不已。
重活一世,梁一冬留下來的遺憾自然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是他的第二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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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旁的楊重賊兮兮開口:“別看了,人家都已經走遠了,行啊,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能忍,要是痛的話就叫出來。”
“我說楊重,你巴不得我痛得死去活來是不是。”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換做是我遇到了這事兒,說不定還可以要個聯繫方式,聯絡聯絡感情,多個朋友。”
梁一冬鄙夷的打量了他一番,搖搖頭說:“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黑不熘秋跟個煤炭似的,晚上還要打著手電筒找人。”
“我靠,有你這麼損人的嗎?下次別讓我抓著機會。”顯然,這就用小本本給梁一冬記了一筆。
在梁一冬看來,有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所以在離開火車站後,又破費了幾塊錢,立馬就讓楊重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畢竟楊重不是他,每個月的零花錢本身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