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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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再次有些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山洞外,愣了愣的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看到自己所思所念的那個人,伴隨著外面的天色一點點的暗淡下來,雖然知道她靈力高深,又有法寶護身,但心中還是忍不住的生出些許的擔憂來。

這裡的陰氣這般重,她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眉頭已經輕輕的皺了起來。

又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自己心念的那道身影,終於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藍曦臣這才松了一口氣,嘴角這才掛上了外人都熟悉的溫潤笑容。

“江姑娘,你回來了。”藍曦臣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聲音有多雀躍。

“澤蕪君。”

江雪可不是那種智商高,但情商低的人,看了藍曦臣一眼,對於他的想法心裡其實已經明白幾分,其實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對藍曦臣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好感,畢竟這人長得好看,性子也好,可以說哪哪兒都對著自己的胃口。

她並不介意來一段戀愛。

不過好在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節操和女子的矜持,對方既然沒有明言,她也就當做不知道了。

但是嘛。

偶爾小小調侃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其實你不用每日都在洞口等我,每次看到澤蕪君,讓我都有一種,新婚妻子等夫君回家的感覺。”

藍曦臣聽到這話,雖他心裡清楚,不過是江雪無意之間的調侃,但還是覺得有一股熱氣,不受控制的衝上他的臉頰,耳尖都有些發熱。

還真是純情呢!

江雪看著垂著眼眸,但露出的耳朵,卻泛著微紅,心中不由如是的感嘆道。

但嘴上卻又說:“澤蕪君,你沒事吧?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說著就往藍曦臣那裡走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腕。

藍曦臣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在對上了江雪略有些擔憂的眼神,搖了搖頭,柔聲回答:“江姑娘,我無事。”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快要壓制不住時時刻刻都盤桓在心頭的那股旖念了。

尤其是在看到江姑娘髮間的抹額,有好幾次他幾乎脫口而出,把心裡對她的念想說出來。

但理智卻提醒他,不能說。

即便是江姑娘摘了他抹額,又系在自己髮間。

抹額對藍家人來說,除了規束自我,時刻提醒自己端方雅正,心有規束外,還另有一層含義。

藍家立家先祖藍安曾有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規束,所以,抹額於他們藍家人來說,是非常私人且珍貴的東西,非父母妻兒不能觸碰,不能隨便取下,更不能系在旁人身上。

但江姑娘她並非是藍家子弟,不知道抹額於他們的意義,她不過是因失了髮帶,而他的抹額又恰好適合,這才摘了下來。

“真的沒事?”江雪看了藍曦臣一眼,垂著眼眸,有些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不過直覺卻告訴她,態度要改一下,不能像前幾日那樣,動不動就調侃(其實是調戲)一下。

從來都相信自己直覺的江雪,立刻端正了自己的態度,語氣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情竇初開的少年,總是敏銳的。

藍曦臣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江雪態度上的變化,心中一緊:“真的沒事,江…姑娘無需擔心。”

“沒事就好。”江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藍曦臣剛才說話的語氣,似乎,好像是帶了一絲委屈。

恩,看來真的是不能再開玩笑了。

雖說藍曦臣從長相和性格上都很附和自己的審美觀,但就憑他家那超過三千條,據說還不帶重複的家規。

江雪覺得,果斷和自己氣場不相合。

便又說:“澤蕪君,我的事情已經辦理妥當,明日我們就能下山了。”

“下山?”藍曦臣有一瞬的發愣。

江雪點了點頭:“是啊。在這深山老林裡已經呆了四五日,澤蕪君的身上還有傷,還是早日出去為好。”她的須彌戒裡雖然有著不少的藥草,但在這個時空,只有乾坤袋,並沒有儲物戒這種東西。

她身上只帶了一個乾坤袋,是用來裝一些生活用品,諸如調料和碗筷等等東西,因乾坤袋的容量不大,光是裝這些就已經捉襟見肘,更遑論再有藥草等東西。

所以這幾日給藍曦臣治傷,用的藥草,都是從山裡剛採摘的,再不然她寧願麻煩一點,用金針靈氣幫他把殘留的毒素一點點的逼出來,也沒有從須彌戒裡拿東西。

她太清楚一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遊歷這些年,她可是見多了那些名門世家的嘴臉,還好意思自詡世家正統,簡直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一些小仙小門也就罷了,良莠不齊,五大家族,目前能看得過眼的也就是姑蘇藍家,只規矩多了點,除此倒也沒有其他毛病。至於其他幾家,雲夢江家,雖然和她是一個姓氏,但抱歉,就憑當年虞紫鳶的那番話,她就對江家沒甚好感,沒錯,誰讓她是個記仇又小心眼的女人。

清河聶氏,家主聶明i,說的好聽點是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難聽點就是一根筋。

剩下的岐山溫氏,就更不用提了,溫家如今勢大,行事既囂張又跋扈,家主溫若寒好戰且野心勃勃,出手又狠辣,這些年被溫家滅門的小仙門不知道有幾何?

最後就是蘭陵金氏,家風奢靡,喜精緻奢華,現任家主金光善更不是什麼好鳥,簡直就是個種馬男。貪花好色,風流到下流,招惹了無數的女子,若說有些擔當也就罷了,因金夫人孃家顯赫,他懼怕的厲害,沒一個敢領回去。

仙家百門,誰人不知,金光善私生子女滿天下。

不過礙於金家的權勢不敢明說罷了,但私下裡,可也沒少嘀咕。

雖然說她的心裡也清楚,藍曦臣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但哪怕有一點點的可能性,她都不會去賭的。

……

第二天一早,江雪便同藍曦臣一起下山。

因藍曦臣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她上山的時候,騎的那頭驢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因藍曦臣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復,他是沒辦法御劍飛行,而她上山時候,騎來的那頭驢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還是被吃了,反正已經不見了。

再者即便它在,江雪想到端方雅正的則無法騎在驢子上,就忍不住的好笑。

下山路也遠。

若是用腳走的話,少不得要走上小半天的時間,江雪也才不會委屈自己。

所以素手一揚,琥珀朱綾隨心而動,便已經出現在她的腳下,側頭對藍曦臣道:“澤蕪君,上來吧。”

藍曦臣點了點頭,也抬腳踏上琥珀朱綾。

軟綿綿,和御劍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感覺,這讓藍曦臣有些不適,在起飛的那一刻,身形有些不受控制的斜了斜身,所幸被江雪一把扶住,“澤蕪君,沒事吧?”

“無事,一時不適,讓江姑娘見笑了。”藍曦臣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又生出兩分羞澀。

相識以來,好像都是江姑娘在照顧自己。

“無事,琥珀朱綾和佩劍不同,你不能適應也是自然的。”江雪對此很能理解,“……當初我弟弟也是這般,嚇的他死死的抱住我的腰,連頭都不敢抬。”想到魏無羨,江雪說話的語調都跟著溫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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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這次離家也有月餘的時間,也該回去看看了。

阿瑤雖然性情穩重,但他年紀最小,入門也最晚,阿羨和洋洋都是臉皮厚的人,若真是鬧騰起來,阿瑤還真的未必管得住那兩個小魔星。

藍曦臣聽著江雪這話,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江雪盈盈一握的腰上,臉不由的又紅了起來,心臟猛的開始跳動起來,一下下‘撲通撲通’的,像是要從胸口直接跳出來。

真是罪過。

察覺到自己這樣的念頭,藍曦臣連忙默唸清心咒。

默唸數遍,好不容易才把心頭的那股妄念給壓下來,卻又在這時,被江雪的髮帶,或者是說他的抹額,輕輕的掃過臉頰。

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到了那條隨風飄動的抹額。

其實,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江姑娘她都摘了自己的抹額,而且他覺得江姑娘對自己也不是沒有好感,他應當也是有機會的。

在抹額再次飄過來時,藍曦臣微微的伸手,輕輕的捏住抹額的一頭,再抬頭看著自己身前的女子,一時陷入沉思。

經過了將近一天的飛行,終於是到了雲深不知處,因藍家有規定,在山上不許御劍飛行。

藍曦臣雖然如今暫時失了靈力,但做為宗主,他自然不會帶頭犯規,讓江雪在山腰便停了下來,徒步往雲深不知處走去。

秉承著好人做到底的理念,江雪也捨命陪著。

經過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門口,守門的弟子一看到藍曦臣腳步有些匆忙的圍過來,驚喜道:“宗主,你回來了。”

已經接連數日都聯絡不上藍曦臣,二公子和藍先生已經有些著急,派了不少弟子出去打聽。

沒想到今日宗主就回來了。

“恩,叔父和忘機可在家中?”藍曦臣點點頭,開口問道。

守門弟子回答:“回宗主的話,接連幾日聯絡不上宗主,二公子甚是擔心,已於昨天下山去尋。藍先生現下在正在寒室。”

藍曦臣開口道:“好,我這就去尋叔父,你給忘機發個訊號,告之他,我已經回來,讓他無需擔心。”

“是,宗主。”守門弟子答應說道。

藍曦臣交待完這些,才又看向江雪,“江姑娘,怠慢了。”

“無事。”在剛才爬山的路上,藍曦臣已經邀請她到雲深不知處做客兩日,她也答應了。兩個原因,其一,藍曦臣身上的毒素還沒清除完,身上的傷勢也還需要治療,其二就是為了聽學的拜帖。

至於藍家規矩多,反正也就這兩日,忍忍就過去了。

守門弟子這才注意到,自家宗主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個貌美的姑娘,表情一個沒管理好,不由的睜大了眼睛。

不過更讓他跌破眼球的還在後面,因為,因為,他發現,那姑娘髮間飄揚著的髮帶,不就是他們藍家的抹額嗎?

這這這……一直到不見了江雪和藍曦臣的身影,守門弟子這才回過神來。

我的老天爺!

難怪他剛才就覺得宗主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宗主竟然沒帶抹額,而那抹額卻出現在一個姑娘的髮間。

恩……他們即將有宗主夫人了。

守門弟子覺得今日和人調換值守,真的是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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