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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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此處有一個傳說。清朝時期山上出現一隻怪物,體型大如豹,叫聲卻如貓,全身烏黑,兩隻眼睛在夜裡如夜明珠一樣亮,喜歡夜間偷襲村子裡的畜物,連獵狗都不能倖免。

雖然不主動下山攻擊人,但是如果有上山砍柴採藥的村民被撞上也要被咬傷或者咬死,卻從不吃掉。禍害一時,老百姓無不痛恨。

鄉里組織了幾次規模頗大的搜尋想要把它除掉。但是這怪物來無影去無蹤,連根毛也見不到。

當地有個小廟,裡面供著一位神仙名字叫羅約。

相傳羅約生下來就從不哭鬧。一日其父抓到一隻來偷蛋的黃鼠狼,要扒它的皮賣錢,那黃鼠狼嚇得渾身哆嗦,兩眼含淚。

其父正要動手忽然聽羅約說”這黃鼠狼已經有了小崽子在肚子裡,不是為了孩子它也不會冒這麼大危險來家裡偷蛋,還是把它放了吧”。

羅約父親聽了非常吃驚,一是孩子此前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剛說話竟然能說的這麼流利,如此有道理的話。隨後一摸黃鼠狼的肚子,果然有崽兒。急忙將這件事告訴羅約的爺爺。

羅約的爺爺說,”孩子不比大人,容易見到髒東西怕是被這黃皮子迷惑了。”

羅約說”爺爺不要擔心,我是看到這畜生為了孩子而不顧自己安慰,這樣護子難道我們不該同情它嗎?”

羅約的爺爺雖然還有一絲懷疑,但是又怕孫子真被黃鼠狼害了,為了孫子的安全,最終將那黃鼠狼放了。

此事傳開,村裡人都覺得稀奇。但是時間一長也沒有發現羅約有其他過人之處,等羅約長大了反倒有點傻。

這孩子從來不同別人吵架打架,被別的孩子欺負也從來不生氣不記仇。讓他看自己家院子裡曬的稻穀怕被鳥禽偷食,可是那些鳥雀來吃稻穀羅約看到了卻並不驅趕,羅約的父親見後對他大罵。

羅約說:“萬物之間生長都有其自己的本性,何必干涉呢?”

村裡人就覺得這小子不是奇人,根本就是個傻子。

羅約到十二歲那年,突然給家裡留了一封書信說受到仙家的召喚要去學道。

一晃二十年,忽然有一天就回來了。此時羅約的爺爺已經去世,羅約的父親雙腿癱瘓不能下床。

羅約跪在父親塌下說:“孩兒已經學成歸來,父親不用擔心,這就為您治病。”說完雙手撫摸其父雙腿,然後攙扶其父親下來走走試試,其父竟然真能下床走路。

訊息傳開,慕名前來治病的鄉臨絡繹不絕。羅約也是來者不拒,特別是貧困的村民,羅約又贈其藥丸能保家裡世代不得大病。不但治病,還為民除害。

周邊有個縣城山裡有條巨蟒,每隔幾個月就到村寨裡面偷食牲畜,村民求羅約幫忙除掉它。

羅約來到山中化做一隻山羊,衝著山裡”咩咩”幾聲,果然引得巨蟒現身,羅約待巨蟒來到身前也不懼怕,任其纏繞。不一會巨蟒張大嘴巴想要吞噬山羊,只見山羊口中吐出一道靈符,直接粘在巨蟒額頭。巨蟒渾身無力放了山羊。

山羊變回羅約真身,口中念念幾句,大蟒變成一條小蛇,羅約取掉它額頭上的靈符,任由其離開。

過了近一年時辰羅約忽然對家人鄉鄰說”我同天庭請假一日時間馬上就到,屆時會有天官下來授予我官位即要離開了”果不然,到了期限,天上下來一朵祥雲,兩位身著五彩錦衣的官員下來,百姓爭先下拜。羅約同家人及鄉鄰父老拜別後同官員乘雲而去。

鄉鄰為了紀念羅約一年來造福百姓,特別修建一處小廟宇將其神位供上,祈福免災。

後來見大貓為非作歹卻無法剷除,村裡一些老年人選了個黃道吉日,燒香擺禮祈求羅約仙神能夠為民除害。

過了三日有村民相約上山採藥,其中一人無意間發現那怪物正在一塊大石上趴著,登時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喊也喊不出動也不敢動。

稍許也不見那怪物有動靜,而且有蒼蠅在它頭上盤旋,定睛一看這怪物已經死了。於是顫抖著站起來一步步挪過去,發現大貓身體僵硬,果然已經死了多時。趕緊呼喚附近其他村民過來。大家聞聲過來,有膽子大的拿樹枝挑了挑怪物的腦袋以確定不是詐死。

忽然有人眼尖說”你們看這大貓嘴裡是什麼?”眾人一看像是條尾巴,拉出來仔細檢視像是老鼠尾巴,竟有兩尺長。村民們一陣唏噓,又高高興興的將怪物抬回村裡。

過了一陣村民們就相傳是羅約顯靈為民除害,再後來的版本更加豐富: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羅約從天而降,化身一隻大耗子引誘大貓出來,那大貓果然上當,同羅約一番強鬥,大戰三百回合後被羅約制服。

羅約將其變化成個小山貓,然後對其施道念法勸其悔改。而此貓假裝屈服,後來,趁羅約不備從他後面撲過來,一下咬到羅約變成的大耗子的尾巴,羅約回轉身來給它當頭一爪,那貓雖然吃痛但是死也不鬆口,竟然更加用力以至於將羅約化身的尾巴都咬斷了,羅約本來要饒了它的姓名,但是見它頑固不化,而且尾巴被咬掉等於壞了真身就無法變回來,一怒之下結果了它的性命,最後大貓現回原形,而羅約卻也變不回來了……

反正是越傳越玄乎,這些村民聽了栓柱的描述更加肯定傳說是真的。

不幾日,栓柱養好了身子,一再謝過救命恩人後就往家裡趕去,夜裡行路白天睡覺,餓了吃點乾糧,乾糧吃完了偷點路過地裡的蘿卜花生啥的,前趕後趕終於到了家。

又有些被抓走的壯丁家人過來詢問孩子們的訊息,栓柱說剛才好幾個都問了,村裡跟他一起被抓走的,一個人也沒有跟他分在一起,原來他先是因為能做飯被徵做了伙伕,隨後又拿了槍上了前線。所以一個同村的也沒有相遇。最後村裡人又扯了一些別的話題就散了。

沒有聽到兒子莊全喜的訊息,老兩口哭了幾場算是徹底死心了,一心一意照顧著唯一的孫子莊天祥。

終於,解放前夕,莊全喜回來了,還當了官。原來他起初跟著國民黨打鬼子,隨後又同共產黨作戰戰敗後投降,受了一番教育後參加了解放軍,隨軍打仗因為是跟了農民做主的人,打仗夠勇敢槍法又好,立了一次一等功一次二等功,當了營長,還入了黨。

莊全喜一家人頓時揚眉吐氣,莊天祥也被送到私塾上了學,又幾年,莊全喜復員了,被分配到四川做了一個木材廠的廠長,在四川又成了家。

可好事不長,十年動亂,因為莊全喜早期當過國民黨的兵,就這原因被打成了右派,戴上十幾斤高鐵帽子遊行,受盡了折磨。

那年頭,只要有人想整你,隨便一個理由就給你扣大帽子,聽說有一人因為穿了個馬甲,結果被人說穿的衣服既沒領子又沒有袖子,那是他誠心不想要領袖了,就被逮著挨批鬥。

後來莊全喜有一天抽了一根不知道誰給的煙後突然就死了。

文化大革命結束後,莊全喜被平反,但是莊天祥也沒有沾到什麼光,再後來,莊天祥因為讀過私塾有點文化,做了村裡的會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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