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坨大便,君生問道:“是不是有問題啊?”
王偉和馬雙強也想問,卻不敢開口,怕惹陳慶明不高興。
“馬老弟的爺爺指的,肯定錯不了,這個可能是那夥盜墓賊中的某個拉的!”陳慶明說著從包裡又掏出一張符咒,二指一夾,隨手一甩道:“聽令化嗡,跨雲乘風,物有所主,千里追蹤,走!”
只見這道符咒落在那坨大便上,忽然冒起一股青煙,瞬間燒了個乾淨,隨後一張大片的紙灰緩緩抖動,接著一隻蒼蠅一樣的飛蟲,從紙灰底下爬出來飛走了。
看到這裡,莊一飛和君生瞬間明白了,他們在老表叔哪裡抓狐妖的時候,張子龍就是用他們的頭髮化成的小飛蟲找他們的。
這蒼蠅一般的小飛蟲,速度飛快,鑽入天空不見了蹤影。陳慶明從包裡掏出幾張皮質的東西,從裡面挑出來一張,攤開了鋪在地上,大概兩米長,一米五寬,幾人湊近一看,竟然是一張簡化的河南地圖。
又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鐵盒,開啟了,裡面有塊海綿墊子,墊子卡位內放著一個小瓷瓶,一根鳥羽。
“這瓶子內裝的是鴿子血,這根是鴿子翅膀下面的一根羽毛,當然這個鴿子也不是普通的鴿子,喝過符咒的!”
說著,陳慶明擰開瓷瓶,將羽毛根插進去,拿出來滴了幾滴鴿子血在地圖上,滴的位置大概就是他們現在處的位置。鴿子血滴上去後,一條細細的血絲開始從血滴內分出來,一點點在地圖上蜿蜒。
“哦,我明白了,這個流的軌跡就是剛剛飛走的小蟲子飛的路線,小蟲子找到盜墓的人,就停下來,我們看血流的終點就能找到那夥人了!”君生興奮的拍手道。
“不錯,不過這地圖沒有那麼精確,有方圓四五裡的差距,這個範圍我們還要再縮小,只要在兩裡地範圍內,我就能感受到飛蟲的最終位置!”
“先生真高人啊”馬雙強歡喜道。
“真不是一般的高!”王偉附和道。
陳慶明聽了呵呵一笑,明顯很受用!
最高興的反倒是君生和莊一飛,傻子都能看出來,陳慶明是帶二人過來學經驗來了,後面學一身本事是指日可待。
幾人不再說話死死盯著地圖看,血絲還在蔓延,速度很慢,十分鐘過去了,血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地圖比例是多少?”莊一飛問道。
“一釐米就是兩裡地!”陳慶明答道。
“這都有百十多裡地了吧?蟲子的速度這麼快?”
“嗯,如果是順風還能更快點。不過,沒想到要找的人距離會這麼遠!”
血絲繼續蔓延,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馬雙強掏出煙每人散了一顆,一支煙快要抽完,血絲停下來了!
漯河?大家扔掉菸蒂,盯著血絲終點的位置有些驚訝。漯河距離新鄉有100多公裡,一群人不會就為了價值一兩萬塊錢的東西跑這麼遠來挖人家墳吧?再說這麼遠,他們怎麼知道這裡情況的?
大家也不再多分析了,找到人自然就知道了,立即回到馬雙強家,陳慶明開車載著莊一飛和君生在前,王偉開車載著馬雙強在後,到鄭州上高速直奔漯河。
兩個半小時,在漯河下高速,根據地圖,是在匯源區的一個鎮。又開了二十多分鍾,來到鎮上,到這裡就斷了。
“叔,能感受到飛蟲嗎?”莊一飛問道。
“感受不到,只能按照地圖一塊塊搜尋了。”陳慶明道。
於是,還是陳慶明帶頭,分片搜尋。又搜了一個小時,整個鎮子都分片查完了,還是沒有感受到飛蟲的位置。
陳慶明停下車,想了一會兒,又掏出地圖,取出鴿子血滴上去,果然,血絲又開始蔓延,蔓延一段後,速度明顯慢了好多。
“先生,是找到位置了嗎?”王偉和馬雙強下車過來詢問道。
“又移動了,應該是那人自己在移動位置,因為血絲蔓延的非常的慢,明顯不是飛蟲的速度,看樣子是要到市區,先跟著!”陳慶明說著將地圖遞給副駕駛的莊一飛,發動車子,王偉和馬雙強也急忙回到車裡跟上。
路上,血絲停止了蔓延,果然是到了市區,距離火車站很近。到了傍晚,陳慶明找到了準確的位置,是一家洗浴中心。下車,五人聚在一起。
“人在三樓,沐足的。飛蟲這會兒在他衣服上面趴著呢,咱們隨時能掌握他的情況。”陳慶明道。
“上去吧!”馬雙強憤憤道。
“先等等。”王偉拉住馬雙強接著說道:“現在不知道他們總共有幾個人在一起,萬一他們人多咱們不但抓不到人還吃得虧!”
“要不報警,讓警察過來?”君生道。
“交給警察是肯定的,但是,我想先收拾他們一頓解解氣。”馬雙強搓著手低聲說道。他是怕大家不怎麼同意他的觀點,畢竟請來的先生只是負責找到人。
“嗯,必須揍他一頓,做人,不能忍的時候就不必忍,自己怎麼想就得怎麼去做!”陳慶明說道,最後看著莊一飛。
馬雙強一愣,明顯沒想到陳慶明如此熱血,兩人認識才不到一天,陳慶明竟然主動攬事兒。
莊一飛見陳慶明盯著自己,鄭重的點點頭,君生和王偉也都附和沒意見。
“一飛,你覺得該怎麼辦?”陳慶明問道。
“我沒來洗過腳,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進去,在這裡守株待兔的好!等他們出來就知道他們的有幾個人,找個合適的機會揍他一頓拉到派出所!”莊一飛說道。
“好,我們就等一會兒!”陳慶明立即同意。
幾人都擠到陳慶明的車裡,王偉去給每人買了個肉夾饃和紅牛。
一個多小時後,陳慶明道:“應該是洗完了,人開始動了,沒下來,上了六樓,六樓是棋牌室,應該去打牌去了,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一飛,接下來怎麼辦?”
“棋牌室是單間還是一個大房間好幾桌玩家?”莊一飛問道。
“只有這一夥人”陳慶明答道。
“那他們人應該不多,我們直接上去吧,到時候說是送茶水什麼的,讓他們開門,我們五個人上去看情況一頓胖揍,陳叔,你這麼厲害一個能打好幾個?”
“我負責把風!”
莊一飛,君生,王偉,馬雙強:“……”
“沒事兒,我準備的有傢伙!”馬雙強說著,轉身從王偉車上拿出幾根鋼管。
“用不上!放回去吧,持械鬥毆的話,性質比較惡略。”陳慶明道。
馬雙強有些無奈,但還是將鋼管放回去了!
“怕毛線,狐狸精咱都抓過!”莊一飛直接帶頭走向大廳。
“歡迎光臨!”門口的幾位迎賓小姐一起躬身道。
猛嚇莊一飛一跳,剛剛憋出來的豪氣一下都散了,“大家好,大家好!”莊一飛慌張的應付幾句,惹的幾位小姐偷偷笑起來。衝進大廳卻發現根本不知道從哪兒上,莊一飛此時好不尷尬,訕訕的站著等大家過來。
陳慶明帶頭,莊一飛跟上大家一起,陳慶明走到電梯處,摁六樓,出來後,徑直走到615房,努努嘴道:“就這個屋!”
幾人悄悄走到門前,貼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裡面不是在打麻將,在扎金花,聲音比較大。
“七個人!”莊一飛輕聲說道。
“這你都聽的出來?”君生不通道。
大家看向陳慶明,陳慶明點點頭。
“你們先散在兩邊,我來叫門!”莊一飛道。
“七個人,行嗎?”王偉道。
還沒等王偉說完,莊一飛已經開始敲門了,大家便閃開在兩邊。
“誰?”裡面一聲吆喝!
“送茶水的!”莊一飛道。
這時,門鎖響動了,裡面開始開門。
門剛開啟,莊一飛一把抓住開門人的頭髮,狠狠的撞在門框上,開門人當場就暈過去了,手裡還緊緊握著撲克。
接著,莊一飛一腳把門踹開,衝了進去。這是一間豪華麻將房,莊一飛穿過玄關的時候,另外六個扎金花的人已經反應過來,其中兩人直接衝過來朝著莊一飛就是一腳猛踹。
莊一飛此時只覺的心跳突然加快,然而奇怪的是衝過來的兩個人的動作卻慢了起來,好像是在排練武打動作一般,兩隻腳踹過來卻遲遲沒到自己身上。
莊一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踹飛右邊的人,緊接著一記右勾拳將左邊的人打倒在地。隨後衝進裡面,另外四人也都從床上跳起來,一人正抄起旁邊的椅子,一人赤手空拳,另外兩人竟然掏出兩把手槍。
莊一飛嚇了一條,繞過前面的兩人,直接兩手抓起掏槍兩人的左右耳,使勁一夾,兩個人腦袋砰一聲撞一起昏死過去。
忽然,莊一飛後背吃痛,一個力道把持不住,趔趄兩步趴到了床上。回頭轉身爬起,原來是被拿椅子的傢伙砸中了後背。
此時君生,王偉馬雙強也衝了上來,三人直接將拿椅子的人踹倒在地。赤手空拳的傢伙趁機向門口衝去,只聽“砰”的一聲,被在門口的陳慶明踹飛回屋內。
陳慶明關上門,走進來,君生,王偉,馬雙強還在對著剛剛拿椅子的人猛踹,那人抱著頭縮在地上,痛的嗷嗷叫。
陳慶明先把兩把槍撿起來,一摸道:“好傢伙,不是氣狗,竟然是真的!”說完,過去拉起地上挨踹那人,一記手刀將他砍暈扔到床上。
“事情超過了預期,這夥人是混道上的,弄不好還有大案子揹著,我們不能暴露自己,省的以後惹到麻煩,所以不能審問他們盜墓的事兒了!不過,在墓地拉屎的就是這個傢伙。”
陳慶明指著想要逃跑卻被他踹暈的傢伙,說完翻開他的衣服領子,裡面藏著之前的那只飛蟲。
馬雙強一看,立即衝上去,“啪啪啪”跟摘豆角似的,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狗曰的,挖我老婆的墳!”
“行了,強子,再揍,人沒準就被你揍死了,你看他那小身板,明顯吸白麵兒的!”王偉拉起馬雙強道。
“打110報警,我們趕緊離開!”陳慶明說著拿起這夥人掉在床上的手機,撥了110,說完迅速帶人離開。
大家上車,王偉在前,陳慶明在後,走了一段,王偉停下車,陳慶明也隨著停下。
王偉下車走過來道:“陳先生,咱們先找個地方喝點兒?”
“行,想喝羊肉湯!”陳慶明一點也不客氣道。
“好,我知道有一家燒烤店,在五一路和馬路街交叉口,叫英雄蠔傑,我之前跟著老闆來漯河辦事兒時在哪兒吃過,味道很不錯,既有羊肉湯又有燒烤!”
“好,冬天吃燒烤,喝點小酒也不錯,帶路!”
沒幾分鐘便到了,店鋪裝修的不錯,店裡正好還有一張空桌。五人坐下,服務員遞過來選單,品種很豐富。
“先來五晚羊肉湯,要最貴的!”馬雙強拿著選單,又開始點燒烤。
這時,鄰桌叫結賬,老闆娘走過來,算完賬道:“一百三十八!”
只聽桌上一人道:“四五減一手,二五去一斤,中不?”
老闆娘笑呵呵道:“中,再抹兩條槓,直接來個整!”
莊一飛一聽,心裡一突,難道這就是道上傳說中的切口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