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追出去十多步,手機亮光驟然消失,但是君生的叫聲還在,明顯是拐彎了。隱約見到前方有亮光,跑到跟前是一個右轉的彎道,轉過去後就出了石洞,豁然開朗,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莊一飛大吃一驚。
只見君生倒在地上,身上和腿上纏繞著四五根藤條,空中另外有三四根藤條來回扭動想要纏繞他身上的其他部位。
君生揮舞這手中的“砍刀”四下亂砍一通,碰到的藤條即被斬斷,地上已經有幾截斷藤,逼得空中的藤條不敢接近,但是纏繞在他身上的藤條不住來回拉扯。
莊一飛急忙奔上前,立即有幾根藤條迎面而來,莊一飛揮動鋼叉去打,鋼叉反倒被捲住。莊一飛見勢不妙急忙將鋼叉脫手,伸出火把對準藤條驅趕,這招比較湊效,藤條遇到火急速避開。
莊一飛慌忙來到君生面前,如法炮製,將圍在君生身邊的藤條趕走,君生趁機將纏著自己身子的藤條斬斷後迅速起身。
二人一邊揮舞手中的傢伙,一邊後退,正這時莊一飛突然腳下一緊,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截被君生砍斷的藤條,沒有全部斷開還有一點點皮連著,這樣了竟然還能活動,趁莊一飛不備將他的雙腳纏住。
莊一飛急忙用火去燒,誰知這藤條竟絲毫也沒有鬆開的跡象,再燒下去挨著的褲腿就要烤糊了。
“我來!”君生見狀,急忙用刀將纏著莊一飛的藤條割開。
突然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鼻而來,燻的莊一飛頭暈腦脹,莊一飛屏住些呼吸,順著味源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左手中指中一直勾著的狐狸。之前又是拿火把又是拿鋼叉,不順手,就用左手中指勾住這狐狸的後肢扎綁處,這傢伙竟然現在大家慌亂放了個屁。
他奶奶的,誰說黃鼠狼的屁臭,這老狐狸的屁簡直就是毒氣彈。莊一飛怒火中燒,使足力氣勾起它就狠狠的甩到不遠處的石壁上,這狐狸被摔在石壁上滾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了。
君生已經割開藤條,正要拉莊一飛起來,忽然“哎呦”一聲自己已經到了兩米開外。原來是一根藤條趁著兩人慌亂之際偷偷過來捲住了他的左臂,把他拖倒在地。
君生急忙揮動手中的“蟲子大刀”去砍,不料另外一根藤條已經過來,捲住了他的右臂,連著三四條藤條到了他跟前,將他腿腳也都纏繞的結結實實。就這樣自己被藤條栓了個結結實實。
莊一飛已經站起身來,衝上去拿火想把幫君生驅趕藤條,但此時君生已經被拉起到空中,火把的高度已經夠不著了。
君生忽然喊道:“接住刀!”
說罷,那把“蟲子大刀”便從他手中滑落掉了下來,莊一飛急忙俯身撿起,剛直起腰來,一條藤條已經趁機過來纏住他的右腿。莊一飛急忙揮刀將其斬斷,又幾條藤條先後來到,感覺左腿一緊,被另外一條藤條纏住。
莊一飛正欲揮刀去斬,發現纏住左腿的藤條自己主動鬆開,接著竟然迅速變的乾枯。
莊一飛輕輕一抬腿,腿上纏著變乾枯的藤條就成了碎末,只是轉眼間,整根藤條全部一截截斷掉。
眼前的一幕讓莊一飛也是一愣,想不通什麼原因,這時想要攻擊莊一飛的其他藤條立即躲開了。
顧不得仔細去想那麼多,莊一飛連忙抬頭去看君生,他正被緩緩的移動到一片草叢的上空,那片草明顯比其他區域長的要茂盛。
“臥槽,妖怪啊!一飛,快來救我,這下面有個妖怪,老子就要成他盤中餐了!”君生在大聲呼喊!
莊一飛聽後大吃一驚,心頭發慌,雖然根本看不到君生所處草叢下方到底藏著什麼妖怪,但是聽君生的語氣知道情況非常緊急。
莊一飛暗暗咬了一口舌尖,盡力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眼下要救君生下來就要毀掉這個藤條怪,剛才那藤條變成碎片是什麼原因?為什麼只有纏繞左腿的這根藤條變成碎片了?莫非,莫非是君生撒在我褲腿上的尿?這藤條怕尿,之前君生在石洞分岔處撒尿有東西逃跑莫非就是這藤條被君生的尿嚇跑了?
莊一飛突然恍然大悟的感覺,想到這裡急忙解開腰帶,撒出一些尿來,弄到手上胡亂在右腿上胳膊上,腰部,都是最容易被纏到的地方,全都抹上。然後將後面的一部分尿又憋了回去,這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自己邊弄邊大叫:“君生,這家藤條怕尿,你快尿尿!”
“尿,尿不出來呀,才尿過一泡那還有”
拉開褲襠的拉鍊,將老二掏出來就這麼晾在褲子外面,胡亂扎了下腰帶,直接衝到亂舞的藤條中,砍刀,火把齊上,藤條們紛紛避開。
視野開闊了才看清楚原來這些細藤條都是來自一顆老藤,這老藤,根部是紅色的,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細緊貼著一處石壁,往上開始分成眾多分支,沿著石壁一直長到洞頂。
俗話說斬草要除根,發現了藤條老根之後莊一飛心中總算有一絲明朗,衝過去將火把插入石頭間,握住老二衝著老根就要撒尿……竟然尿不出來!
莊一飛欲要穩定情緒,心中這般焦急慌亂哪裡平靜的下來。忽然腰部一緊,而且越來越緊。
莊一飛低頭一看,纏住自己腰部的這根藤條卻沒有變成碎片,糟了,莫非是自己剛才抹在腰間的尿液太少了?
莊一飛趕緊抱住老藤根,防止被拖走。此時又有一條纏住莊一飛的左腿,和先前一樣,迅速變幹成了碎片。
腰部的藤條勒的更緊了,擠壓住了膀胱,一股尿意湧來,莊一飛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一滴不剩全部尿到了老藤根上。
邊尿邊低頭觀察,卻發現老藤卻沒有任何反應,媽的難道我的尿不靈?
想到這裡莊一飛衝君生大喊“君生,你是不是還是處男?”。
“媽的,都什麼時候還問這個,老子是處男怎麼了,再不快點哥們兒要成骨頭渣了!”
“我了個艹,怪不得,哥已經不是了!”說罷,對準老藤根揮刀就砍,一刀下去就砍入了四分之一,這一刀後,周圍的藤條也不怕莊一飛左腿上的童子尿了,全都聚了過來。
莊一飛又卯足力氣,又是一刀。第三刀剛舉到頭頂,便有一條藤條纏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又有兩條纏住莊一飛的右腿,莊一飛也不去理會,又是一刀下去,老藤根便只剩下一小股皮了。
然而這時也不知道莊一飛身上纏了多少條藤條了,脖子的藤條也越來越緊,只覺得喉頭發癢滿臉充血要見上帝了。(各位看官看到這裡可能會問,丫的傻呀,為何不用左腿的童子尿去蹭這老藤根?在那種環境下莊一飛也是心慌意亂,哪裡想到這招兒?)
脖子的力道絲毫沒有減掉,莊一飛用上最後一絲力氣要緊鋼牙,抱著老樹根使勁一拔,砰地一聲,老藤根應聲而斷,莊一飛也終於支撐不住,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莊一飛忽然覺得呼吸很順暢,睜開眼睛,發現君生正掐著自己的人中。
“我艹,我還以為你完了!”
君生看到莊一飛醒來,滿臉驚喜。見他要起身,急忙拉他一把,兩人挨著靠在了石壁上。
“這傢伙死了?”
莊一飛拽了拽就在旁邊的這根老藤條。
“死了,不死我能下的來嗎?你小子真夠命大,我趕過來的時候你都已經翻白眼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能活動的話,咱倆快順著這藤條爬上去吧,那邊還他媽的有個妖怪呢!”君生說著指了指那堆深草叢。
“什麼妖怪?”
莊一飛一聽一個激靈,趕緊掙扎著站起來,都這樣了,再來一個妖怪,小命還能保得住?
“長得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被一堆藤條纏著,應該是被困在這裡的,現在老藤已死,怕是要被它掙脫出來!”
君生說著去把那只老狐狸撿了回來,這老東西仍然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先上,我在下面送你一把!”
君生說著蹲在地上,要莊一飛踩著他的肩膀,莊一飛踩上去,雙手抓住藤條。君生站了起來,莊一飛踩著一塊突起的小石頭,雙腳離開君生的肩膀,想往上攀爬,可手上怎麼也用不上力氣,根本爬不上去。
“不行呀!沒力氣了!”莊一飛叫道。
“再試試,踩著你左邊的那個個石縫。”
莊一飛低頭去看,發現了君生說的石頭縫,抬起左腳踩住,剛鬆開右腳,左腳就打滑,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集中在了手上,雙手剛拔過那老藤根,現在還哆嗦著呢,那還能抓的緊,人一下就掉了下去。
君生在下面伸手就接,一下子,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得虧君生接了一把,不然非得屁股開花。
“艹,你丫看著瘦的跟猴子似的還挺重”君生吸溜著牙說道。
莊一飛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如老黃牛拉犁般的粗喘,異常的沉悶,每喘一聲便讓人心頭發慌。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頭兩米多高黑如木炭的怪物從深草中一步步走了出來。剛走出來便一聲怒吼,這一聲彷彿一塊大石頭壓在莊一飛胸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