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明呵呵一笑道:”你不相信我的本事,這樣,你隨便問一句卦,看我答的對還是錯!”
這人半信半疑想了想道:”你若真是高人,可知我有兄弟姐妹幾人?”
陳慶明道:”子女指數定要看其父母,雖然見不得你父母但你出其身,也能看出個大概,你命中有應有兄弟一個,姐妹一人!”
陳慶明說完便不再開口盯著這人看他所說是否得到肯定。
這人眉頭緊皺,嘴唇微微抖動道:“一點不差!”
原來這人姓杜名紀高,信陽人士。十歲那年父母便雙雙離世。他有個哥哥當時已經上了高中,下面其實還有個妹妹,但是小妹不到半歲便得了腦膜炎夭折。
而且他妹妹是他們家從老家搬到城裡後所生,所以除了幾個至親沒人知道他還有個妹妹。
哥倆把家裡房屋賣掉後寄居在伯父家中。其哥哥後來上了大學,杜紀高自己唸到高二時為了給哥哥省錢讀書應徵入伍當了兵。在80年代能上高中就比較少,所以在部隊算是有學問的人。
後來上面有個女領導下來選拔人才送往各個高校深造,由於杜紀高有些文化再加上是孤兒,便被派到某醫科大學。畢業後給一位老首長做保健醫生。
後來復員退伍,其哥哥已經在當地政府機關上班,正好管了一個鄉修路的工程,杜紀高利用退伍所發資金,又借了一筆錢,從老家村裡找了群人承包了一段工程,就這樣一步步幹了出來。
後來為了擴大事業便來到鄭州找工程,無奈不認識有權勢的人,所承包地工程都是轉了好幾手,掙不到什麼錢。
一日杜紀高獨自一人開車去工地,忽然對面有輛車為了躲避行人衝過中間的護欄朝他的車,一頭撞個正著,好在杜紀高方向盤打的及時,副駕駛那塊被撞的嚴重,自己卻沒事。但是對面那位司機就不走運了。
杜紀高趕緊下車檢視,竟然是個女司機,大約四十五歲左右。杜紀高急忙將其送往醫院,雖然事故不在自己,送到醫院配合警察做完事故調查就可以離開,但是杜紀高在軍隊呆的時間長,正義感強,所以對女司機照顧無微不至。
此女士老公在外面比較忙,便僱了個保姆在醫院幫忙照顧妻子,杜紀高因為又學過醫,為此女士後期恢復做了很多工作,這個女士對其印象非常好,便以姐弟相稱。
後來閒談中才知道此女士竟然是政府某部門負責公路工程的,真是上天長眼,就這樣,杜紀高連線了幾個工程,身價立馬倍增。
此刻杜紀高對陳慶明刮目相看,便問陳慶明是否有會看風水,陳慶明點點頭,杜紀高打了個電話後便請其去一處樓盤檢視。
到了那裡見一到一片廢墟,舊樓已經被拆除,但是工地還沒有清理乾淨。杜紀高拿出一份規劃圖讓陳慶明指點。陳慶明他倆在工地轉了一圈,走到工地西南方向的一處時,陳慶明停下了腳步。
向四周望了望道:”此處陰氣很重,但是距離此處開外四五米便無他樣,如果沒有猜錯,此處應該經常放屍體所致。”
杜紀高練練點頭道:”大師說的對,這裡原來是一處醫院,新區規劃醫院跟著拆遷了,我就拿到了這個專案。這兩天工地上傳言,好幾個工人在月圓之夜都看到有穿著病人衣服的人在此處閒逛,這裡正是原來醫院太平間所處的位置。”
陳慶明看著規劃圖道:”此地陰氣大多為鬼魂怨氣所生,月圓之夜,正值那北斗星移,鬼門大開,是乃陰氣最盛之時,孤魂野鬼出來也不足為奇,《易經》雲:太極生兩儀。兩儀即為陰陽,陰陽互根,陰陽互用。若想陰陽平和,還需多些陽氣。我看你的規劃圖,此處要建住宅,是不可取的。應該建個人多而雜的公共區域,規劃成廣場或者超市,菜市場等。”
杜紀高隨後雖然最後因為諸多原因沒有改變規劃,但從此和陳慶明稱兄道弟,又介紹許多富商同陳慶明認識,陳慶明漸漸在鄭州上層圈內有了名氣,生活開需自然不在話下。
陳慶明和莊招又是怎麼回事呢?莊招為什麼要莊一飛去找陳慶明幫忙呢?其中原因怕是跟莊招死後發生的事情有關。
莊一飛所在的村莊距離繁郭鎮有四五裡地,路途全是莊稼地。除了平時一條大道將鎮子和村子連起來外,還有條土路小道,那是條近路。
小路距離鎮上大致中間的位置有一大片的墳地。從清朝時間便有了,是鎮上的公墓。那地兒很久以前就很邪乎,晚上到處是鬼燈野火。
莊一飛的爺爺莊天祥在隔壁村讀私塾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私塾先生讓莊天祥和堂裡另外一個男孩子去買肉打酒,他倆在班內年齡最大。
去鎮上的時候天還有些光亮,什麼事兒也沒有。回來仍然走的那條近道小路,莊天祥提著肉,那男孩兒提著酒,有說有笑往回趕。
剛走到那片墳墓旁就有一群鬼燈野火一類的圍了上來,把他倆人嚇得夠嗆。
莊二祥拎著肉轉著圈一陣亂打,那些鬼燈野火可能是見到肉的血腥,全都避開。那男孩兒見狀也趕快掄起酒瓶,酒水灑出來些許,這些鬼燈野火不但不怕,反倒圍的更緊,亂叫道“好香好香”。
原本莊天祥周圍的鬼燈野火也不全都圍上了那個男孩。
莊天祥一邊輪著肉一邊火速跑回到私塾,一同去的男孩卻沒有跟上,到了私塾後上氣不接下氣,見了先生斷斷續續,簡單明瞭說明情況。
先生便急忙讓莊天祥領路帶上幾個同學火速原路找人。到了事發地點,只見那個男孩兒弓著身子趴在地上,嘴啃著地,雙手用力插進泥土。
先生急忙將他抱起來,一看,那嘴裡滿是泥土,急忙將泥土摳出來,又掐他人中,這才聽那男孩兒咳了幾下,後又吐出來一些泥水。
男孩兒見到同學們和先生們都來了,便”哇”的一下就哭了。先生也不敢多問,讓另外兩個同學攙扶他回了去。
第二天先生問他情況,那男孩道:”我和天詳正走著,一群小孩子就撲上來搶酒,我看他們披頭散髮,像猴似的,像是鬼。正害怕時候,天詳拿肉把小鬼們趕跑了,我也趕緊拿瓶子去打,誰知道這些小鬼不但不怕我,反而困住了我。”
“兩個小鬼趁我不備抓著我的腳踝將我絆到,把我的酒瓶給搶了,說:‘好酒好酒,我們喝酒你吃土豆。’邊說邊往我嘴裡塞土,我想反抗,胳膊和腿像是被石頭壓著動彈不得,後來就憋暈了過去,然後先生及時趕來了。”
“今天早上我覺得腳踝疼痛,一看全被抓的青紫。”說完就掂起褲腿,眾人一看果然見一圈發青的印記。
這是莊天祥給孫子莊一飛講過的事情,莊一飛深信不已,所以小時候害怕走那條路。
後來鎮上在那一塊蓋了磚瓦廠,人流車輛也多了起來,也沒有聽人說遇到過鬼怪。不過那個地方仍然邪,晚上若是路上沒人,騎著摩托車從那兒過摩托車必定熄火。電打火也打不著,腳蹬也不好使,但只要推著過了那段路,一打就著。
有人說是晚上一些鬼魂們出來,不願意被摩托車聲打擾,才給熄滅火,也有人說是鬼魂們有要行路的,便要讓車停下捎帶一段路程搭個便車。
因為磚瓦廠的建立,這條路人來車往的熱鬧起來。又有些外地的工人在那兒居住,可能陽氣盛了,除非閒談扯淡,要不也想不起來這些怪事。
磚廠旁邊有個水塘,夏天可是洗澡的好地方,水夠清澈。剛開始只有磚廠的工人洗,後來村裡十幾歲的孩子們來洗,再最後一些小孩子也跟著大點的孩子過來洗。這水塘隔兩三年總是有小孩子淹死裡面,都是些揹著大人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去洗澡突然就淹死了。
所以夏天大人們總是三番五次警告自己家孩子,若是發現在那兒洗澡必定一頓毒打。可是夏天水的誘惑實在太大。
一天,莊招同村裡一個夥伴去鎮上,兩人有說有笑,剛走到水塘邊便聽到有人哭喊救命啊。
原來是兩個孩子在水塘裡掙扎,一個在水塘中間位置,一個距離岸邊稍近的位置,莊招見狀馬上衝過去,鞋子一脫就跳進去,先把距離較近的孩子拖到了岸邊交給同伴,那個同伴不會水性,所以只好站在岸邊。
莊招又轉身去救另一個,剛才還露著頭呼喚的孩子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莊招游過去一個猛子扎進去,在裡面手腳亂踢了一陣便沒了動靜。
那同伴急忙去磚廠叫了一些人,又跑回去把村裡人叫來。村裡人拉著網將水裡的兩人都撈上來,這時10的車也過來了,看看說已經都沒救了便走了。埋莊招的時候全村人都去送他,感謝他捨己救人。
就在埋莊招的第二天,陳慶明回來給其爺爺掃墳添土,這天是其爺爺祭日。掃墓之後本想下午就離開,但聽說莊招的事後覺得不太對,便來水塘邊檢視,看罷怒道:”這水猴子當真該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