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好了好了,這位是我們的客人,不要玩了。 ”離哥知道鍾良當然沒有身份證,於是制止了小丁的無理取鬧。
“他是誰啊?”小丁扭頭問離哥,用下巴點了點鐘良。
“你幹嘛不直接問我?”鍾良答道。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是不是和這位離哥一起做壞事的?”
鍾良覺得這個小女孩挺有趣的,便笑了笑站了起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回去了。 ”
“好,反正也都看完了。 ”
離哥拉著小丁,叫了一輛車把她送回家,再親自把鍾良送到了賓館,桑田在半夜的時候乘船出海回了日本。 開啟電梯,回到自己的房間,鍾良打開門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在這裡等他。 當他走進來的時候,大家的眼睛一起望向了他。
“終於回來了……”站在窗前的賴華給了鍾良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今晚就要睡在外面了。 ”
“怎麼會呢,呵呵。 ”鍾良坐到了椅子上,開始了他們來到亞歐大陸的第一次會議。
在此之前,他的眼角這才瞥到房間的角落裡蹲著一個人。
小丁的全名叫做丁瑋茹,是離哥的老大丁偉強的小女兒。
離哥是他們組織裡福建地區的老大,而丁偉強則是他們組織裡中國東南地區地老大。 離哥屬於丁爺直轄的人。
照理說,離哥對丁爺的女兒,應該是當作公主一樣才對,可是他卻並沒有太當回事。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要從丁爺的婚姻開始說起。
丁爺的髮妻是丁爺上位的重要助力,丁爺並不喜歡他地妻子,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選擇了和她結婚。 並且在他偷偷地小動作下,他的妻子沒有懷孕過。
在丁爺的妻子因車禍去世之前。 丁爺就和丁瑋茹的母親相戀了,並有了一個孩子。 在丁爺的髮妻去世之後,這個叫做丁曉東的男孩子就出世了,而丁爺在丁瑋茹的母親又懷上丁瑋茹之後,選擇了和她結婚,之後又產下了丁瑋茹。
丁曉東很健康,但不幸地是。 丁瑋茹卻生了一種怪病——紫外線敏感症。 從小丁瑋茹只要被陽光照射到,被照射過的皮膚上就會出現紅斑,要過很久才能消退。
這樣的怪病在人類中出現的機率極低,並且沒有治癒的方法,卻正好降臨到了丁瑋茹身上。 從此丁瑋茹只能在家裡請家庭教師學習,到了晚上才會四處走動。 雖然夜色之下也有紫外線,但是程度比較輕,丁瑋茹的皮膚可以承受的了。
如果永遠這樣子下去。 丁瑋茹最多一直生活在夜晚好了,可是根據治療觀察,隨著丁瑋茹的年齡增長,她皮膚對紫外線地敏感度會越來越高,今後會對越來越弱的紫外線發生敏感,直到有一天。 她為了保命就得活在永遠的黑暗裡,否則,就會不斷的過敏導致痛苦的死亡。
而人不可能為了活命而活在黑暗裡,丁瑋茹最終的命運,就是死去,而且很可能在二十幾歲地時候就將失去年輕的生命。
丁瑋茹的怪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對於知道她的病的大哥們來說,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對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病發而亡的女孩子,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讓他們更佳的對待她。 與她的哥哥丁曉東所受到地青睞差別很大。
可能是因為這些人並不想在一個幾年內就會死去地人身上投資太多感情吧。 但這也讓丁瑋茹的性格沒有像一般社團人物地女兒一樣。 可能跋扈,可能目中無人。 只是長期沒有與同齡人接觸的經歷。 讓她單純了點,有機會在夜晚紫外線很弱的時候出門認識朋友,就讓她很高興了,不想回去。
今天丁瑋茹的心情還不錯,如果不是離叔趕她回去,而且離叔的那個客人對她不理不睬的話,她的心情會更好。
……
第二天,鍾良讓賴華帶著親衛隊員去找地方住下,自己則和離哥用藉口周旋著,打探著離哥的底細,但是離哥人雖然看起來一副粗豪的模樣,可是心思早就磨鍊出來了,鍾良的打探非但沒有讓離哥吐出什麼來,反而讓他起了疑心。
離哥見鍾良毫無派人賺錢的意思,終於懷疑起鍾良來這的意圖了。
“離哥,那個鍾良手下的人從賓館裡搬出去了,而且買下了一座別墅住了進去,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不像是出來賣皮肉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
“沒事的老五,幾十個娘們而已,我看看他們想幹嘛。 ”
“那是,這裡是福建,離哥您的一畝三分地,他們能怎麼樣嘛。 ”
“我今天過去找他,問問看,如果他說不出什麼理由,我就辦了他,他手下那些人不都是我的了,白瞎費什麼勁。 日本那些個大社團我估計都完蛋了,大不了撕破臉,看他們還有什麼力氣來動我!”
離哥果然說到做到,回頭就給鍾良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見自己。 二十分鍾後,鍾良帶著賴華在一個飯館的包廂裡見到了他。
“來啦,坐。 ”
離哥簡單的問好後,眼睛就滴溜溜的在賴華身上轉了兩圈,不過見多漂亮女人的離哥只是驚豔了一下而已,因為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鍾良手下的女人裡都沒有這麼好看的,看來是夜色昏暗的緣故。
“離哥請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鍾良從容地坐下,然後把腿搭了起來。 在桌上愜意的給賴華貼心的倒了一杯茶。
離哥的眼皮抬了一下,看起來就像他的眼睛大了一下,心裡對鍾良這種大剌剌的作風感到奇怪,難道他有什麼憑恃,不然為什麼和前幾天的模樣不一樣了呢?難道他把自己放在和我同樣地地位上?
離哥因為鍾良的一個動作竟然引發了許多地聯想,不過雖不中,亦不遠了。
“好吧。 今天我把話敞開了說。 ”離哥皺了皺眉頭,覺得一下子說清楚算了。 見鍾良點了點頭,就開始發問:“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下我的場子?地方我可是都陪你看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再說我也等著收錢呢。 ”
“我不想下你的場子了。 ”鍾良笑著說道。
“什麼?”離哥一愣,他被這麼直率的回答聽愣了一下。 “那……那你還有什麼地方去?”離哥開始想哪個本省的人可以有這種本事,有這種膽量,竟然從他的手裡搶人搶生意。
“沒有啊,還要麻煩離哥你幫我們辦一下合法的身份。 就多謝離哥了。 ”鍾良把請別人幫忙地話說的就像天經地義一般。
“奇怪了……”離哥被鍾良的態度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人到底是真有憑恃,還是腦袋有坑呢。 “你給我個痛快話,就這樣,做還是不做,兩個選擇,不做我不為難你,你想去哪兒去哪兒。 我也省的在這浪費時間。 ”
“那我選不做,現在可以走了嗎?”鍾良的雙眼感興趣的看著離哥慢慢變化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離哥遺憾地搖了搖頭:“年輕人啊……不知道你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還是情商有問題,是你自己找死的不要怪我。 ”
離哥對著老五擺了擺手:“事完了以後,都扔海里。 ”
離哥再也不看鍾良一眼。 走出了房門,在他看來,鍾良身上沒有武器,而且這個房間裡還有他的兩個高階打手,怎麼說鍾良都跑不出來。
就在離哥走出房門的時候,鍾良也起身了,賴華從嘴邊放下茶杯,輕輕的抹了一下嘴角,然後兩個人就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門。 離哥站在房門旁,愣愣的看著鍾良就這麼走了出來。 於是當即又一步跨回了房間裡。 指著老五和保鏢就開始罵。
“你們都傻啦?叫你們幹什麼事啊,怎麼看著人走出去了?”
站在門邊的老五默默的就要把大門關上。 離哥一驚,就要卡門叫外面的四個手下,可是他們明明看到了自己被卡在門裡面,卻根本無動於衷。 這樣的情況讓離哥腦袋的反應一滯,老五就這麼把門關上了。 離哥在門關上之前所看到的,只是鍾良的背影而已。
“老五,你說,誰叫你這麼幹的?他給你多少錢?你說個數字,我立刻寫支票。 ”
離哥一把掏出支票簿和鋼筆,手略微有些顫抖。
“不是地,不是錢地問題。 ”老五嘆了一口氣。
“給我槍。 ”離哥把支票簿一扔,迅速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兩個高階打手,看著他們地臉,他在賭這只是一場虛驚。 很幸運,他的手下從腰上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頂到了他的頭上。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離哥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逃不了這一劫了。
“你喝了這杯茶,就可以了。 ”
老五無視頂在離哥頭上的手槍,將賴華喝過的茶水端到了離哥的面前。
“我……”離哥仰天做了一個昏的動作:“今天每個人的腦袋都被車撞了是不是啊?”
“快點喝吧。 ”
離哥扭頭看了一眼表情淡定,持槍的手握的很穩的曾經最信任的手下。 冷笑,接過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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