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守在房門口,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兀自垂頭高興著,便見房門突然開啟,那三名女子如被鬼攆了一般,跑的飛快衝向了府門的方向。
竹青:“……”
竹青的笑容僵了在臉上,回過身小心翼翼的踏進了書房,卻見自家主子此時正一臉疲憊的靠在書椅上,揉著眉心。
疲憊?
主子不會是不行吧?
想到此,竹青的臉色瞬間白了白,換上了擔憂之色。
梁天祁懶懶抬眸,正好看到了竹青那悲痛憂慮的神色,俊臉黑了黑。
“你眼睛是瞎的嗎,又黑又胖又駝背,一個能看的都沒有。”
聞言,竹青神色一頓,眼中瞬間恢復了神采,原來主子不是不行,是嫌她們醜啊。
梁天祁看著笑的合不攏嘴的竹青,哪會猜不到他的想法,臉色鐵青道:“眼光太差,仗責十下,滾去和竹葉作伴吧。”
後院刑堂剛挨了板子的竹葉,正疼的齜牙咧嘴的往下爬,便見竹青春風滿面的走了過來。
“你來幹嘛?”
竹青道:“挨罰。”
竹葉一呆,隨即眼神頗為怪異的看著竹青道:“你莫不是傻了,挨罰還那麼高興?”
“我樂意。”
竹青哼了哼,撩起衣襬便趴在了竹葉的身旁。
翌日,靖寧伯府
聽到桃春的轉述,雲氏氣的臉色發青,一夜未曾安睡,天罡矇矇亮,雲氏便讓董嬤嬤押了那三個婆子進房,關起門來審問。
起初幾人還很是硬氣,無論雲氏如何逼問,都不肯交代,直到董嬤嬤上了刑,幾人才松了口,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了背後之人。
得知實情,雲氏臉色青白,捏著帕子的手攥出了點點血痕,董嬤嬤無聲一嘆,連忙取了藥膏來勸慰雲氏。
“她不願,我又何曾強逼,昨夜大哥奕說的清楚,這門親事揭過不提,她竟還在我的府中,如此羞辱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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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怒不可遏,只是礙於兄長聲名,她不僅不能找她算賬,還要壓下此事,否則不出一日,她雲氏便成了整個梁京城的笑柄。
“大爺那邊今早著人遞了訊息,明日便要啟程回嶺南了,夫人您在忍一日,萬不要讓人看了笑話才是。”
董嬤嬤輕撫著雲氏後背,苦口婆心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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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自是知曉其中利害,在自己家中被外家的嫡親舅母如此羞辱,若是傳了出去,言姐兒那般的性子,怕非得出什麼事不可。
可讓她就此揭過,她亦是咽不下這口氣。
吩咐雪茶給那幾個婆子灌了啞藥,各打五十板子,趕出府去後,便領著董嬤嬤,提了糕點,往客院而去。
雲氏到時,雲如明正在院中指導雲楠傑練劍,林氏手中拿著汗巾在一旁笑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琳琳。”雲如明看到款步而來的雲氏時頗有些驚訝,天色剛亮堂,她怎的來這般早。
林氏則是眼神閃爍不定,連忙將手中汗巾塞給了一側丫鬟,轉身快步回了房。
“楠傑見過姑姑。”
雲氏笑著點頭應了一句,便衝自家大哥使了個眼色,兄妹倆就一起進了一側廂房。
“這麼早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方一坐下,雲如明便皺眉問道。
雲氏抿了抿唇,衝董嬤嬤點了點頭,董嬤嬤頷首往前走了一步,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
雲如明起初很是疑惑,待聽完董嬤嬤所轉述的話後,一張臉頓時氣的一片鐵青。
“大哥,並非妹妹挑唆你們夫妻感情,實是嫂嫂做事太不留情面,如此行徑,豈非要致言姐兒於死地。”
雲如明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愧疚道:“替我向言姐兒道個歉,此事我定會給她個交代的。”
雲氏搖了搖頭道:“言姐兒是小輩,怎當的起哥哥的歉意。”
兄妹二人還在房中說著話,便聽門外有小丫鬟稟報,稱蘇四小姐來了,要拜見雲大爺。
聞言,雲氏與雲如明都愣了愣,對視一眼,便都起身迎了出去。
剛出房門,便見院中正站著一個一襲桃粉色紗裙的小姑娘,頭上插著一根白玉桃花簪,很是清麗討喜。
“清言見過舅舅,本是早該來拜見的,奈何身子不爭氣,還望舅舅莫怪。”
雲如明看著她就彷彿看到了幼時的雲氏,那般的端莊有禮,進退有度,一眼便很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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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