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人心浮動

來永寧一直帶著二小隊的那個班在後山埋伏，已經一天一夜了，什麼也沒有發生。次日天沒亮，呂健派了四名士兵過來，其中一名士兵說：“來隊長，大當家的說，今天池步溝山寨有可能派人下山，要出去搬援兵，大當家的要你一定要將溜下山的人抓住，千萬不能放跑了他們。俺們四個是大當家的派來支援你們的。”

來永寧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張融他們今天已經立了功，出了風頭，自己的二小隊還寸功未立，要是再放跑了求援兵的土匪，那就是罪過了！他說：“好！你們四個一組就在那邊埋伏！”他用手一指，在兩組人員之間還有兩公裡的空隙，這四個人正好彌補了這個空檔。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天剛剛麻麻亮，中間那組就有一個人貓著腰跑過來，對來永寧說：“來隊長，有人在山頂上觀望，很可能要從中間的那個地方下山。你是不是去看一看？”

來永寧覺得事情重大，說：“走吧！”

來永寧也一樣貓著腰，從那些一人高的小樹叢中穿過，來到中間地帶，他看到山頂上有人在往下拋繩索。他知道立功的時候到了！

山頂上的那個豁口處，離地面也有三十米高，一個人影抓著繩索從山上慢慢往下溜，每當在有落腳的地方，他都想辦法站在那裡歇一會，一直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從山上溜到地面。落地後，那人朝四周賊眉鼠眼地瞅瞅，又朝外走了二、三十米，最後，他確認沒有人埋伏，就朝山上打了個唿哨，然後，在下面緊緊地抓住繩子。這時，從山上又溜下來一個人。

來永寧一看差不多了，山上要是派人出去報信，也只會派兩個人，不會派更多的人了。便一揮手，五個人一擁而上，來永寧大聲地說：“別動！動一動就打死你！”

那兩名土匪大吃一驚！但面對幾個黑洞洞的槍口，他倆來只好乖乖地舉起了手。兩名士兵上前搜了他倆的身，只有後來下山的那個土匪帶了一隻盒子炮，立即被那士兵抽了出來。

一名士兵跑過去，將那繩索拴在一棵樹上。舉起槍朝山上瞄準，看到兩名土匪正在往上扯著繩索，怎麼扯也扯不上去。兩人夠著頭朝山下看，那士兵立即扣動了步槍的扳機，啪！子彈擊中了一名身材高大的土匪，那人一頭從山上栽了下來，頓時被砸成了肉餅。

另外一個土匪嚇得臉色卡白，一下子就縮了回去。他再也不敢往上拉繩索了，又怕山下的人順著繩索爬上山，只好將那根繩索在上面砍斷，那根小孩胳膊粗細的繩索就這樣被繳獲了。

兩名土匪俘虜被押到呂敏的面前，透過審問，知道張老大要求救的人是刀疤張，原來他們是堂兄弟！呂健得到訊息後，立即派呂豺騎著快馬去山寨通知肖欣文，要他立即派幾個斥候在刀疤張的山寨門口守著，一旦他們出動大批人馬，立即派人騎著快馬到池步溝來報告。

呂健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又開始在那塊石頭後面喊：“張老大，你別做夢了！池步溝山寨已經被我們幾個山寨的嘍囉包圍了起來。你想到外面去搬救兵？別做夢了吧？就算是刀疤張帶著幾十個嘍囉來，我們也不怕，你還不知道我們圍你山寨的有多少人吧？告訴你，有二百多人，是三個山寨的精壯人馬！”呂健頓了一會，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池步溝山寨的小兄弟們！山寨裡沒有水，昨晚，張畜生派了胖墩、栓子從圍牆上溜下來偷水，被我們活捉了。他倆現在有吃有喝的，我已經將他倆收到我的山寨裡了。你們再不要給張畜生賣命了！還在給這個張畜生賣命的人，遲早會下地獄的！因為張畜生他就不是人，他沒有人性！他把人家大姑娘家強姦了，還把人家殺死，是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他再要是逼著你們往外衝鋒，你們一出大門就把槍朝外面扔，然後光人跑出來，我不會殺你們，還會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們。你們要記住，千萬不要再給他賣命了！”

呂健這一番話在土匪中就像引爆了一顆*一般！山寨裡的人只是在昨天中午吃了少量的煎餅，到晚上，伙房裡就沒有辦法了，水缸裡還剩一點點水，還要留給兩位當家的吃喝。那些小土匪看著那點水，也只能忍受著喉嚨裡的乾澀。

伙房裡沒有辦法，只好幹炒小米、炒麵粉。昨晚，大夥還能咽下去一點，到了今天早晨，大夥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了。更關鍵的是，要是再過幾天還沒有水怎麼辦？今天大家都已經感到渾身沒勁了。要是再有三天不喝水，大家就算不被打死，渴也要渴死！

張畜生知道派出的搬救兵的人被呂健抓住以後，差不多快絕望了！他又來找老三，一見面就說：“老三，你安排了神炮頭了嗎？”

老三點點頭，說：“老大，你放心！俺們今天就找機會跟他們拼一把！你回房拿出一百塊大洋來，俺找幾個人不要命的神炮頭，在圍牆上壓制住他們的機槍，這樣，俺們就派幾十個人衝出去，跟他們幹一場！”

張畜生一聽，又要拿錢，還要派人往外衝，心裡就發虛！現在，大門口還躺著一堆死人，血腥氣逼人，這附近的蚊子、蒼蠅都飛來了，要是明天還不把他們拖回來下葬，估計整個山寨裡都會有臭味了。他在找藉口，說：“老三，這呂健說圍山可是有三個山寨的人馬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