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寂靜，落針可聞。
大家開始紛紛吸涼氣，南九音她竟然真的敢把顧西臣的球服借給別人！
當顧西臣回到教室之後，發現大家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只後，心中疑惑。
直到他過問了林生之後，林生這才戰戰兢兢地給他講述了前因後果。
顧西臣怒火沖天地發了一頓脾氣，林生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當天放學後。
九音和顧西臣一起放學回家。
少女依舊是深色如常，而身旁的少年卻身旁氣壓極低，恍若置身冰窖之中。
“聽說，你把我的東西借給了別人，為什麼？”
落日的餘暉淺淺地照在倆人的身上，營造出一種莫名浪漫的意境。
顧西臣轉身看向她，少女依舊是穿著那身校服，睫毛忽閃忽閃的，在光暈的暈染下多了幾分聖潔無辜。
“她們會還的。”
大抵上是因為九音的態度過於冷漠，顧西臣一個沒有忍住，板過來了她的肩膀，“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作過你的男朋友？”
正常的女朋友，哪個會把男朋友的貼身衣物給別人？
少年的手掌微微收緊，九音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很疼，近乎痛到不能呼吸。
顧西臣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力量微微放輕。
“給我一個解釋。”
他直勾勾地看著九音，等待她的解釋。
“顧西臣，其實這麼久以來，你都是在履行賭約吧。”
少女抬眸看向他，眼底無波無瀾，“所以，期限快要到了，對嗎，我們也快要分開了。”
“誰告訴你的？”
顧西臣眯起眼眸，深不見底。
“學校裡面都在傳，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嗎？”
九音並不懼怕他的質問，而是回答的坦坦蕩蕩。
顧西臣傾身湊近她，將唇放於她的耳垂旁，語氣輕慢，“你寧願相信這些言論，也不願意信我？難道我最近對你不好嗎？”
瞧著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九音的聲音中帶些慍怒。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就憑以前那些折辱嗎？現在的你的確是對我很好，但以前造成的那些傷害是無法被掩埋的，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顧西臣，你真的以為我稀罕你那些給予嗎？”
顧西臣對於九音的質問聞所未聞，唇輕輕地摩挲了幾下九音的耳垂，挑逗道，“裝不下去了？終於露出了你的真面目。”
“既然你什麼都看清了，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所以顧西臣，這麼糾纏下去也沒意思了。”
“南九音，今天我就把話擱在這裡了，你想分手，我偏不。”
顧西臣大掌撫摸過她柔順的髮絲，眼神漆黑中帶些什麼，“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你要受著。”
“如果你再敢提分手這件事，那……”
少年盯著她那緋紅色的唇瓣，忽然笑了。
“你要幹嘛？”
九音童孔微微放大，只覺得唇上被覆蓋了一片溫熱。
肆意的啃咬與熱切的覆蓋，無一不彰顯出少年熱切的渴望。
九音直接推開了他，語氣很不好，“顧西臣，你瘋了嗎？”
因著崔翠花和顧城的關係，他們終有一日會分開的，顧西臣應該明白這一點的。
既然明白，又何必繼續糾纏？
“我是瘋了，分明知道你是我妹妹，卻還要不斷地接近你，你卻想拋下我。”
九音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顧西臣。
第一次是在天臺上，他懷念母親，第二次是今天她說要和顧西臣分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反應會這麼大。
在她的印象中，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惡劣，近期就算是有所緩解，最根本的地方還是不會改變。
“你別想逃，我不允許。”
少年這個時候用著最狠戾的話語傷害著少女，表達著內心熾熱無比的愛戀。
似乎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樣的關係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他想要做的，僅僅只是把她留在身邊而已。
*
九音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再理顧西臣，班裡人都覺得稀奇不已。
向來肆意妄為的校霸，卻跟一隻小狗一樣黏在九音的身後，九音冷漠他便笑嘻嘻的。
這一時間讓大眾們開了眼界，對顧西臣的看法也是一而再再而三上改變。
化學課代表喬馨找上了九音，問九音透明文具袋裡面的那條手鍊能不能賣。
因為顧西臣的左手腕上戴著一條和那個極其相似的。
喬馨出的價錢並不低，況且又是一條早就編廢了再沒有用的手鍊，所以九音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們。
顧西臣在看到喬馨手中的手鍊之後，終於忍不住了，他把九音騙到他家中，衝著她發火了。
“所以你當時做了兩條同款的，一條賣給了喬馨？”
瞧著他誤會自己，九音坦然道，“對，我當時也就是隨手一做，也只有你把他當成個寶了。”
“你說什麼？”
顧西臣的目光中難掩失望，“南九音，你現在這樣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在故意惹我生氣，為什麼？”
前面把他的球服借給別的女生，現在又對他說這樣的話。
顧西臣並不傻，所以他寧願相信九音是有苦衷的。
少年把內心最熾熱無比的情感袒露在外，只求她能夠愛他一點。
他朝著她無限貼近，可少女卻紅著眼眶躲開了。
“顧西臣，你能不能別再犯傻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一開始你難道不是這樣認為的嗎？”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不喜歡你，因為你媽媽，但是最近，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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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上你了。
顧西臣到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看吧，顧西臣，你根本就不敢開口，所以別騙自己了，我們沒有可能的。”
“怎麼就沒可能了？只要我爸和你媽最終沒有走到一起，那麼我們還有機會。”
顧西臣從來都沒有如此低三下四地祈求一個人，而現在他放下了往昔的驕傲，只是希望她能夠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