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們去了佘山?”
管家戰戰兢兢盯著地面,再次將剛才的話複述一遍。
捏緊拳頭,聽完管家敘述,慕容澤不知自己該如何阻止。
“主子,要不,讓人去攔著?”
“能攔得住麼?”慕容澤苦笑道。
若是能攔得住,他不會乖乖的坐在這兒,不為所動。
管家也知道攔不住,努力一下還是有可以的,管家認為他們可以試一試。
主子不想行動,那就,算了吧。
推著輪椅到院子外,天上閃爍的星星,對他眨眨眼。
伸出手,慕容澤感覺到體內藥物發作,正在肆意橫行。
藥物發作,渾身發熱,慕容澤難受得很,嘴唇發白,愣是沒出一聲。
“齊王給的藥丸在哪兒?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主子,你平時服用的藥丸,就是齊王殿下……”
“別騙本座,上回雲殤來,他給本座吃的藥丸,跟你給的藥丸,味道不一樣。”
熟悉了一個味道,嚐到不同味道的藥丸時,自然然而懷疑從前的藥丸,為何雲殤要準備不同味道的藥丸?
藥丸的味道,取決於所用材料的不同。
他是身體不好,味覺好著呢,能嚐出雲殤親手給的藥丸,濃度要比管家給的濃得多。
一開始懷疑是自己的錯覺,於是慕容澤觀察幾日,自己每天吃的藥丸,都跟雲殤親手給的完全不同。
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唯一可疑的點出現在管家身上。
不懷疑他,除非慕容澤腦子出問題。
“主子,奴才是擔心齊王對您不利,利用藥物控制主子的身體。”
“自作多情。你可知道,本座現在的身體,就得靠著他雲殤活下去,要是沒了他,就沒有本座。”慕容澤怒吼道。
強壓下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噴發,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愚蠢的舉動,很可能將自己提早送入棺材,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慕容澤可不想就這麼死去,他不甘心。
管家是出於好意,他當真不知道,雲殤現在對自家主子來說,是保命的存在。
差一點,自己成了殺害主子的兇手,管家立刻在慕容澤面前跪下,希望能的到慕容澤的諒解。
被藏起來的藥丸,重新回到慕容澤手裡,一顆入口,慕容澤便知道,手裡這些,正是自己想要的。
還別說,雲殤這小子真有兩下子。
雲逸天在他身上,當真花了不少功夫,雲殤能有今日,還得多謝他呢。
多喝一口茶嚥下,慕容澤讓管家推著自己去書房。
有重要的事情,才會去書房,管家心想著,主子心裡還是有郡主的,定是下令讓人到佘山去攔著。
佘山沒有蛇,但多的是,一些不為人知的陷阱。
而慕容澤,就是陷阱的加固者。
先人留下來的東西,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來自誰人之手,看著有用處,加度後威力翻倍。
慕容澤自己也拿捏不準,那些東西會不會傷著沉清菱,雲逸天派了那麼多人跟著去,隨手抓一個過來頂著,不怕傷到沉清菱。
在慕容澤看來,雲逸天的暗衛自然沒有自己的好,可惜他的暗衛,沉清菱都認識。
他們現身出手幫忙,只怕是沉清菱會更加懷疑。
佘山。
搭完帳篷,領頭侍衛示意沉清菱進入休息,雲痕的帳篷就在隔壁。
一路上,二人的關係緩和不少,可依舊有隔閡,雲痕明顯感覺到,沉清菱跟從前不一樣。
對自己,和對別人,完全是兩幅面孔。
到底是故意氣他,還是故意想讓他吃醋,或是反省?
母妃那邊,他是勸不住了。父皇的決定,相信母妃能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不是不努力,那個位置根本就沒有要給他的意思,又何必擠破頭去搶一個,根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呢?
雲痕只求平安,母妃和沉清菱能健健康康,比任何權利都重要。
沒有什麼,比自己家人的身體健康更重要。
別人可以無所謂,但他有了牽掛,怎麼也不會讓沉清菱離開自己。
他現在有能力保護她,母妃的做法令人氣惱,沉清菱生氣他能理解。
等她慢慢氣消了,再去和母妃說清楚,他對皇位不感興趣,別再做無謂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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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氣溫比平地低好幾度,幸好有提前準備,帶來不少大棉襖,大夥兒穿上輪著守夜。
佘山第一個夜晚,開始了。
主帳內,沉清菱拿著地圖,跟幾名侍衛確認明日出發前往的路線,雲痕掀開簾子從外面走進來,手裡不知拿了什麼東西。
簾子一放下,沉清菱聞到濃濃的花香,過於濃烈,已經不是香,而是燻人。
捏緊鼻子,沉清菱嫌棄的看著他手裡的草,揮手讓雲痕拿出去。
“別啊,這可是好東西,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一株綠色的植物,鋸齒狀的葉子,難聞的氣味讓沉清菱忽略它的外貌。
生得普普通通的,有什麼功效呢?
雲痕不開口,但主帳內,還真有人認識這種草。
是雲殤派來的侍衛,跟著雲殤學習,倒是個頗有醫術的青年人。
“郡主,這個應該是佘山特有的藥草。叫不出名字,應該沒有毒。”手指擦拭葉子表面,指腹立刻附著葉子的味道。
太香了,香到讓人頭暈。
沉清菱受不了,他們敢動,她可不敢。
雲痕把草放在邊邊上,靠近門的一旁。
“不知王爺是否認識這種草藥?是可以驅趕山裡的野獸麼?”不懂就問,侍衛認識不少草藥,可眼前的,是自己頭一回見。
面對虛心好學的孩子,雲痕不藏著掖著,告知他們也無妨。
“可以驅散山裡的野獸不假。它們生長在此處,山裡的野獸對氣味敏感,我們這兒有它們熟悉的味道,或許就不會來騷擾我們。”
今晚,能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