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馬上哈哈笑了起來道：“陶政委，你這個辦法想絕了。這幫人最熬煎的就是背法律條文、規章制度，要讓他天天背，還不把他折磨死。”

陶天澤一本正經道：“所長，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也是幫助他提高法律常識，怎麼能說是折磨他呢？”

所長點點頭道：“對對對，提高他法律常識。”又問道：“今天是不是要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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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與程傑交換了一下眼色道：“帶到審訊室吧。”

走進審訊室，趙老八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歪著腦袋熟練地一屁股坐在那把審訊椅裡，任由看守人員將擋板鎖在胸前，眼睛卻一直看著陶天澤三人。

“趙老八，這段時間在裡面吃的、睡得都還好嗎？”陶天澤問道。

趙老八可能也是沒想到陶天澤第一句竟會問這麼一句，轉了轉眼睛，嘴裡蹦出兩個字道：“還行！”

陶天澤接著問道：“有沒有人欺負你嗎？”

趙老八嗤笑一聲道：“陶政委，我看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想問什麼儘管問。我趙老八在裡面要是有人敢欺負，這些年在河西就算白混了。”

陶天澤哦了一聲道：“說的也是，你趙老八是誰，河西有名的八大金剛，就算有人欺負我這個公安局政委，恐怕也沒人敢欺負你。”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看看你，也沒什麼好問的。主要是問也白問。不過幫你賣搖頭 丸的兩個年輕人就很難說了。對了，還有你的情人馬小娟。他們可把什麼都交代了。”

趙老八咧了一下嘴道：“陶政委，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趙老八也是被嚇大的。”

陶天澤點了點道：“是是是，河西縣，誰要是說能嚇得住你趙老八，我陶天澤第一個不相信。坐牢算什麼，不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嗎。既然這樣，王大軍的事情，你乾脆也認了，反正也是你幹的，抵賴也沒用，我們遲早也會查出來。你認了，省的大家麻煩。你看呢？”

一聽這話，趙老八眉頭馬上皺了起來道：“陶政委，你不至於訛詐我吧。王大軍被殺的事情，跟我可沒有關係。”

陶天澤馬上冷笑一聲道：“趙老八，我剛才可只是說王大軍的事情，並沒有說王大軍被殺的事情。”

趙老八知道被陶天澤引誘失口，急忙否認道：“王大軍被殺的事情，盡人皆知，我還以為你要誣陷我殺了王大軍。這有什麼奇怪的。”

陶天澤突然一拍桌子道：“趙老八，我看你他娘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嗎，王大軍被殺的事情，公安局從未向社會進行過透漏，你竟然說是盡人皆知。我本來還想給你個機會，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販賣毒品、蓄意殺人，你就等著吃花生米吧。”

趙老八馬上矢口否認道：“你別想誣陷老子，老子沒有殺人。”說著就在審訊椅裡蹦躂了起來。

獄警上前一把將他按住了。

陶天澤走過去，盯著趙老八問道：“趙老八，我知道你是塊硬骨頭，什麼都不會說，但是你怎麼能保障別人不說呢。我告訴你，你的情人馬小娟已經因為盜屍，被我們抓了起來。她的骨頭可沒你這麼硬。”

趙老八馬上失去了囂張氣焰，神色恍惚，兩眼呆痴，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將趙老八帶走後，程傑馬上問道：“你這演的是哪一出，王大軍被殺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眉目，你為什麼要給趙老八說。”

陶天澤凝神思慮道：“我剛才是詐他。不過，從他剛才的表情不難看出，吉紅的繼父孫文斌所說基本屬實。殺死王大軍的極由可能就是趙老八。如果我們找到趙老八殺死王大軍的證據，趙老八要是再不供出幕後主使吉兆騰，他可就是死罪。”

張建平道：“如果突破趙老八，抓捕吉兆騰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立即再次提審馬小娟！”程傑在一旁說道。

當獄警把馬小娟帶到審訊室的時候，三個人幾乎不敢相信面前這女人就是曾經的光彩照人的女人。因為沒有化妝，臉上的斑斑點點便看的一清二楚，眼皮也耷拉著，甚至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法令紋竟是那麼的明顯，甚至連曾經高高隆起的胸部，也幾乎看不見了。

一見面，馬小娟馬上一副哀求的面容道：“程局長、陶政委，你們當初承諾對我從輕處罰的，為什麼還要把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