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紅雲馬上滿臉緋紅，又要尋找衛生紙，卻又被陶天澤摟在懷裡，就那樣開始了。

這是一種飛天的感覺，似乎在雲海中遨遊，又好像靈魂都出了軀殼，將兩個人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先是在洗臉臺上，又站在那裡，伏在那裡，坐在馬桶上……怎麼也不願意分開，就在衛生間狹小的空間翻來覆去的交織在一起。

快結束的時候，密紅雲卻死死地抱著陶天澤不肯放手，陶天澤也只好就那樣了。

“你不怕出事嗎？”陶天澤問道。

密紅雲卻臉色紅潤道：“那樣你我都不痛快，對身體也不好。”

陶天澤不知道她從哪兒學的理論，卻還是擔心道：“經常喝藥對身體也不好。”

密紅雲羞澀道：“沒事，我自有分寸。”

繼續開了蓮蓬，兩個人接著將沒有洗完的澡繼續洗完了，才相擁著上床。

早上醒來，密紅雲早已不知去向。陶天澤也收拾了一下。這時，李大成的秘書小張電話也打了過來，說八點鐘準時在市委門口出發。陶天澤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便急忙在餐廳隨便吃了一口，往市委趕去。

李大成的汽車已經在市委樓下候命了，小張站在車旁，見陶天澤過來，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道：“李書記馬上下來了。”也不說去哪兒的事情。

陶天澤就發現這個小張比之前的小張要穩當許多，起碼不會說李大成的事情。作為一個秘書其實就應該這樣，雖然什麼都知道，但什麼也不能隨便亂說。

不一會李大成下來了，後面跟了市委秘書長和辦公廳主任，陶天澤便一一打了招呼。兩個人便用異樣的目光在陶天澤臉上看了半天。

上車後，李大成便道：“我沒有給他們說我要去哪裡。這本來是違反規定的，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一直說省委的關係越來越複雜，其實已經影響到市委了。如果不做好防範，我這裡剛出門，滿市委大樓都會知道我去了那裡，弄不好連省委那邊都會嚴陣以待。”

李大成能在車裡說這樣的話，說明對現在秘書小張和司機還是非常信任的。

汽車上高速，一路飛馳，三百多公裡的路程，也需要三個多小時。

李大成便扯開了話題道：“我今天早上已經跟崇嚴書記通了電話。他也很想見見你這位反腐英雄。但是，鑑於河西目前的特殊情況，他還是不能在省委見你。所以初步約定在避水山莊見面。你把需要跟崇嚴書記彙報的事情在腦子裡整理一下。崇嚴書記的時間很緊張，大概也就只能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畢竟是第一次見省委書記，陶天澤心裡緊張的同時多少有些拿不準，問道：“李書記，見了李崇嚴書記，是不是把河西的情況和盤托出，關於錢忠來的問題還要不要也一塊說一下？”

李大成想了想道：“說吧，全部說一下。錢忠來的問題和吉家黑惡勢力的事情全部說一下，這兩個問題遲早要解決。看看崇嚴書記是什麼意見。”

吉家黑惡勢力的問題是明擺的，錢忠來的問題卻有些晦暗不明。

陶天澤便說了起來道：“錢忠來的問題，我之前給您做過一些彙報，但有些問題依然讓我非常疑惑，就拿錢忠來的簽名來說，在渭江省做的鑑定結果，想必您也已經知道了。前後簽字根本就是兩個人的手筆。後來我又查閱了一些別的地方的簽名，大致結果與農業糧食補貼款簽名是一樣的，前後兩張皮。我不知道這個錢忠來玩的到底是什麼花花。這不是一般性質的問題。另外，我在縣委辦也調查了一下，就是簽字變換字型的空檔，錢忠來換掉了自己的秘書。難道說錢忠來一直以來都是讓秘書替自己簽字？但作為一個縣長，籤字權非常重要，錢忠來又怎麼會輕易讓別人代替呢。”

陶天澤之所以把錢忠來簽字的問題重新提出來，一是想聽聽李大成的意見，二是想真正落實一下李大成對這件事情到底知道多少。畢竟程傑用那份簽字鑑定結果換了現在的局長。這種複雜而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問題，總讓陶天澤感覺眼前像一團謎霧，而且這迷霧不僅有來自對立面的，還有來自自己身邊人的，甚至對自己有恩遇的李大成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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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成聽完點了點頭，沉思良久才道：“關於錢忠來的問題，我跟你一樣，也一直想知道真相，特別是簽字的問題。我之所以讓程傑把簽字鑑定結果交給公安處，主要是擔心你揪住不放一直查下去，上次對你進行免職處理，原因不就是這個嗎。劉志軍省長明著說是覺得你手伸的太長了，連省管幹部都敢查，其實是不想讓你查他的人。這種情況，如果我硬抗的話，後果恐怕就不僅是對你進行免職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