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顏抬眼掃了他一眼,“什麼不肯給你?”
“沒什麼,沒什麼。”倔老八扯開話題:“你把暢音樓的監控弄過來,今晚想去搞事情嗎?”
木夕顏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他。“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想著怎麼悄無聲息的下包藥毒死他們,居然還想去搞事情?就你這智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穩坐赤雲館館長的位置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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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老八一臉不屑,“廢話,當然是武力!”
說完後,他自己又覺得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細想一下,前兩天他不是也這麼說過雷霆嗎?
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猜也是這樣。”木夕顏贊同地點頭,“比較四肢發達嘛。”
“你這話沒有罵我?”
“肯定。”
倔老八狐疑,但是見木夕顏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就拋開了。
※※※※※※
是夜,星辰滿輝,暢音樓內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年輕貌美的服務員穿著統一清涼的服裝在大廳穿行,敬酒,斟茶,
大廳的中央用紅綢搭了一個臺子,一名身姿妙曼的舞女在紅綢上圍繞著中間的一名男子翩然起舞。
紅綢上的男子白衣如雪,眉遠似霧,輕微一皺,淡淡憂愁湧上眉心。
“嘖嘖嘖,好一個愁緒的帥哥啊。”木夕顏收回目光,撫掌輕嘆,言語浮誇。
站在她身後的青年男子神色莫名,激動,崇拜,痛心疾首……
他是下午才接到任務,當他知道與他合作的是他的偶像,赤雲雙煞中的“煞”時,激動的喝了幾瓶加了幾個檸檬果的水。
想象是很美好的,在他的想象中,他的偶像應該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對誰都不顧一屑的。
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是什麼?
輕浮,佻達,居然還用這種眼神,這種語氣看暢音樓的男人!!!
他感覺心底有一處在逐漸崩碎……
木夕顏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她的搭檔已經不知道遊魂到哪裡。
耳麥還傳來倔老八的聲音,她已經沒了繼續調侃的興趣,眼睛從大廳掃過,視線一頓,身形一動,隱入簾幕內。
遊神迴歸的青年人見此機靈一動,同樣閃身進入簾幕內。
木夕顏一愣,低聲詢問:“你進來幹嗎?”
青年人也是一愣:“我看你進來,以為是要躲避什麼,我也就一起躲進來。”
木夕顏:“……”
她是躲避言止才進來的。
本來按照她的速度,言止根本就發現不了,現在……
心裡正想著,簾幕從外被挑起。
青年人的反應還算不錯,在簾幕被挑起的時候,揮拳出去,但他那是言止的對手。
言止的手掌牢牢抓住青年人的拳頭,一邊和木夕顏打招呼,眼神溫柔,語氣纏綿。“我們又見面了。”
木夕顏氣一頓,慢吞吞的回:“是啊,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不巧。”
“嗯?”木夕顏抬眸看他。
言止眼神認真又執著的注視眼前有些陌生的女孩:“不是巧合,我特意過來找你的。”
“……”
“找我幹嘛?你不用上學嗎?”
木夕顏眉頭一皺,據她所知,第一軍校可是沒有什麼寒假暑假。
上次她就疑惑為什麼他會在韓逸凡那裡,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裡。
言止低沉的笑聲出現在木夕顏耳中。
他的笑聲中有一種年少的清冷,又不失低沉,很獨特,很……蘇,讓人耳朵發麻。
木夕顏揉揉耳朵退開一步,嘟囔一句:“幹什麼笑的這麼怪?”
言止向前一步,身軀微微向前探,在她耳邊用低沉又迷人的嗓音說:“我高興嘛。”
“您……您高興,能……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青年搭檔說話都帶著哭暈。
木夕顏趁機再揉揉耳朵,用手肘子推了推他的胸膛。
熾熱的氣息散去,木夕顏暗暗松了一口氣。
言止淡漠的眼神從呂成雄身上掃過,收回手。
呂成雄尷尬的笑了一下,指骨還在隱隱作痛,他偷偷看了一眼,哎呀媽呀,都腫了。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吶?!!!
罪魁禍首就站在一步遠的位置,他卻什麼也不敢說。
有什麼好說的,本事沒人家足,打又打不贏人家,說了不過是丟臉。
呂成雄把注意力都投注到自己的偶像身上,期盼著偶像能幫他報這手腫之仇!
對了,剛才那誰寄送偶像什麼來著的,顏什麼?
“夕顏,你是在關心我嗎?”
對了!呂成雄雙眼發光,偶像叫夕顏,他記住了——
正高興著,它想抬手,發現身體突然動彈不得。
木夕顏眼神一動,射出三根銀針。
居然當著她的面動她的人!
言止偏頭躲過,呂成雄身後僵了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是自由的,因為他把呂成雄拖去擋針了,
三根銀針銀光閃閃的插在呂成雄的胸口上,他眼睛眨了眨,很乾脆的站著暈了過去。
木夕顏撇過眼,不忍再看。
這種隊友實在太丟份了……
言止向前垮一步,在她耳邊用低沉又清冷的嗓音問:“你是不是擔心我?”
他的聲音聽在耳中總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感,酥酥麻麻的,木夕顏不適應的再後退一步,啐了他一口:“什麼關心你,你想太多了好嗎?”
言止茶色的雙瞳深深注視眼前有些無措的女孩,步步逼緊:“你不關心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第一軍校讀書?你不關心我,又怎麼知道我還沒有放假?”
木夕顏睜大眼睛,眼前的人怎麼這麼會無賴?
“是你自己說在第一軍校等我的,第一軍校沒有寒暑假,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吧?怎麼就成了我關心你了?好歹別人還送你一個大神的名頭,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
說完這一段話,木夕顏氣都沒有喘一下,耳邊又出現低低沉沉的笑聲。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又上來了,她剋制用手去掏耳朵的衝動,衝對面人低吼:“你能不能別笑了?”
頓了頓又加了句:“好難聽。”
言止收起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孩兒,呼吸間都是女孩獨特的幽香,放在右側的手,捏成一個拳頭。
三年不見,眼前這人的眼神太過灼熱,存在感太強,木夕顏很不習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