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黑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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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丘靜強忍悲痛,喚醒冰魄,韓卓也把玫瑰放了出來,閭丘靜以為他想讓玫瑰也出戰。

韓卓說道:“讓她看看冰魄的實力如何。”

閭丘靜這才明白,一物降一物,玫瑰總是對人類有所防備,劍靈之間也許有點共同語言也說不定。

只是冰魄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實在有些丟面,閭丘靜指了指跟前大廈般的木雕:“去,揍它。”

冰魄茫然得看了一眼閭丘靜,問:“又讓我以大小欺小?”

閭丘靜氣結道:“現在什麼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再吹牛了,拿出來真本事出來。”

冰魄指了指木雕:“可是它已經在逃跑了哎。”

“什麼?”閭丘靜和韓卓異口同聲。

本來韓卓過來的時候,木雕只是停止了對丙字連的攻擊,可能他也對那個頃刻間就能收了他的沙暴的人有所忌憚,只是沒想到這樣的龐然巨物竟然還會逃跑。

韓卓和閭丘靜都以為他不過是調整一下戰術吧,這時見木雕腳下的黃沙不斷的打圈,竟真得往西方在移動,只是它過於巨大,表面上看還是靜止模樣,實際已經移動了二十餘米了。

閭丘靜銀光暴漲,對冰魄說:“要是我先拿下它,我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老臉在我面前吹牛。”

冰魄竟真得急了,渾身也暴出白光,一個拇指大小的人突然變成一支冰稜,空氣中以它為圓心,不斷有波紋向四周發散,連帶周圍百十米都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

緊接著冰魄騰空而起,頓了一下,便向木樁暴射過去,半空中響起音暴炸裂的聲音。

只聽“篤”得一聲,大木樁劇烈震盪了一下,像個不倒翁一樣,向前猛得一傾,又回正了,仍是站立的模樣。

再看冰魄的白光,像一支光箭,在木樁全身上下左右,不斷的來回穿梭了十幾下,不斷傳來“篤篤篤”冰稜敲擊木塊的聲音。

最後向原地射回,半空中又停頓了一下,白光消失,又恢復成一個拇指大小的人形,空中轉了兩圈,像給觀眾做謝幕致禮一樣,竟衝著閭丘靜和韓卓鞠了一躬,飛回閭丘胸口袋裡去了。

這時閭丘靜周身還散發著玄鳴罡氣運轉時的銀光,看那個大木樁,身上雕刻的五顏六色的木紋竟然越來越淡,成了一道道沒有生氣的凹槽,原地不停的打晃,接著開始鼓脹開裂,最後像撐暴的氣球一樣炸開,四處飛散,碎木渣飛了一地。

閭丘靜撤回玄鳴罡氣,這時才趕忙去檢視丙字連的傷亡情況,臉上的淚痕猶自未乾,想讓韓卓幫著搭把手,回身一看,韓卓一抬腳,已經到了剛剛的木樁暴炸的地方,四處略一檢視,再一抬腳,人懸空而起,往西邊急速飛去。

閭丘靜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還是又有什麼發現,料想自己的速度八成是跟不上他的,還是回身去檢視丙字連傷亡去了。

新兵連的人也跑了過來,他們多是負傷之身,而且這邊戰鬥結束得太快,這個時間能跑得這裡已經盡力了。

閭丘靜就地指揮他們搶救傷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喘得就不能放棄,饒是如此,丙字連犧牲的戰士數量也十分巨大了。

有新兵連的人抱怨:”就不該讓我們參加這次任務,完全誤判了敵情。”

“就是啊,怎麼領導的?”

“一點也不考慮到我們的死活。”

有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丙字連戰士,被鮮血浸透的四肢軟綿綿的,像裡面沒有骨頭支撐一樣,可見那個木雕手段之狠辣,只聽他微弱的嗓音說道:“真正的戰爭或者戰鬥來臨的時候,大機率是沒有時間或者條件讓你去判斷敵情的,我們是戰士,碰到戰鬥的時候,要想活命,唯有死戰,僅此而已。”

有新兵問:“但如果戰死了,不是無謂的犧牲麼?”

丙字連戰士兩眼圓瞪,凜然道:“戰死,也死得其所!”

另一個年輕的新兵連戰士跑過來,一邊幫他止血,一邊說道:“你好,我是新兵連戰士柏仲平,請保留元氣,不要再說話了,不要聽他們瞎逼逼,你一定能活下去。”

那戰士閉上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半個鐘頭以後,何正風帶著甲字連的戰士乘坐直升機趕到。

何正風大悲無淚,一聲不吭的幫死去的戰士整理儀容,一直不停的說:“我們回家了,馬上就回家。”

他不但是他們的教官,也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

經閭丘靜清理,丙字連一百零八名戰士,輕傷十六名,重傷二十名,戰死七十二名。

新兵連只要還能走的,哭喊著也要親自把犧牲的戰士抬上直升機,所有傷員隨後登機,剩下還能走動的,原地待命,等下一架直升機過來接他們,何正風怕還有閃失,想留在這裡保護他們。

閭丘靜說道:“飛機上的傷員多,士氣很低落,他們最敬重你,這個時候你需要在他們身邊,這裡我來看著吧。”

何正風沒有多說什麼,只點點頭,最後一個登上直升機,直接趕往最近的省市醫院。

這是武道軍自成立以來,損失最慘重一回。

韓卓這時已經向西飛了數十公裡,和閭丘靜想得不一樣,這次他的速度並不快,而是一邊飛一邊低著頭不停的尋找。

他本意也是不想帶著閭丘靜,才突然離開的,他總覺得那個大木樁不是無緣無故的移動、喚起沙暴,甚至殺人的。

它身上的雕刻雖然奇怪了些,像是法陣,又像是什麼秘術圖案,韓卓不認識,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它最多也就是個能量體,一定有人在操控它。

剛剛他在木雕炸的地方檢查,就發現西邊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和玄鳴罡氣、武道國術,甚至倭國神道會武石等人的功法都不一樣,從來沒有見過。

未知的東西通常伴隨著危險,儘管有冰魄共傷,韓卓還是不想讓閭丘靜涉險,才決定隻身前往。

這時已經快到柴達木闌干沙漠邊緣了,韓卓感受到那股能量就在附近,可是四下裡還是除了沙漠空無一物,這片不毛之地,連一顆植被都沒有。

“奇怪,還會隱身不成?”韓卓喃喃自語道,心想這門功法倒也不是沒見過,不過修為一定要很高,甚至比自己現在要完全高一個層次才可以做到,以地球上的靈氣枯竭程度,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韓卓突然想起不凍泉那裡,埋藏九幽神兵和紫冰的天然溶洞,心裡一動,將魔識往地下更深入了一些,直達兩公裡的模樣,終於冷笑一聲:“下賤鼠輩。”

引動暗黑源力,伸手向下一指,伴隨著魔障,空氣如同一個無形的巨鑽,正下方的沙丘突然開始快速旋轉,形成一個沙渦,韓卓大喝一聲,整個人往沙渦中心沉去。

很快來到地下兩公裡處,這裡魔障像一道無形的巨網,將周圍緊緊得籠罩住,連一顆砂粒都無法逃脫,接著迅速收籠,將來躲藏在黃沙裡的人牢牢捆住後,韓卓才帶著魔障裡的獵物,一同向地面上彈射。

無盡起伏的沙丘,突然爆開一道缺口,兩團黑影先後從缺口中回到地面上來。

韓卓收回功力,靜靜的站在沙礫之上,面無表情得看著前面那人伏在沙子上,“哇”得吐出一大口鮮血。

韓卓淡淡道:“修為還算可以了,在我的魔障之中,只是受了點傷而已。”

那個人全身穿著一件寬大黑袍,連同頭都包裹在一起,只露出一雙眼睛,賊溜溜的東轉西轉。

“你是誰?”韓卓看這個把自己藏得這麼深,一副機靈鬼的模樣,心想要不要來點刑訊逼供的套路?

結果那個黑衣人不吭聲、不理韓卓也就算了,捂著肚子不停的咳血,韓卓大吃一驚,想走過去看他玩什麼么蛾子,人已氣絕,七竊流血而亡。

“中毒了?”韓卓心想,“可能意識到自己暴露的時候,就服毒了,修為還算不錯,怎麼這想不開?”

韓卓拉開他的面罩,竟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臉上刻了一個十字的血圖案。

“這幾天也聽他們說過一些西教的事情,難道這個就是西教的人,他們跑到中國內來幹什麼,也想打南州神蹟的主意?”

人已經死了,再猜也沒用,韓卓架起罡風,帶著這人的屍體,武道軍基地回去。

到達的時候,何正風帶著一直升機的烈士、傷員也剛剛抵達,韓卓把這人的屍體往地上一扔,告之就是這人操控的木雕。

新兵連和丙字連剩餘人等恨不得上去把那“黑袍子”挫骨揚灰了,奈何畢竟是紀律部隊,而且韓卓把他帶回來,就是想讓國防軍方的力量去查探這個人的來歷,要比自己來得更有效率。

“閭丘靜呢?”韓卓問眼睛發紅的何正風,後者也虎視眈眈的看著“黑袍子”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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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沒有做任何動作,只回答韓卓:“還在闌干沙漠,朝成帶隊,已經又派了兩部直升機過去,把剩下的人帶回來,小靜應該跟他們一起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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