鳲鳩不會做巢,便強佔喜鵲的窠。
這種強盜行為,從古至今一直所為人不齒,卻不想,這個詞竟然有一天,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馮遠橋已經嚇傻了。
若他真的被家中的髒東西霸佔了身軀,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羅先生,我有個問題,今天中午老馮出的那場車禍,差點就死在醫院裡,如果它們真打算霸佔我們的身體,完全沒必要害老馮的命啊,反正這身體它們遲早都要霸佔。”
羅寧看了喬欣一眼,微微一笑:“你們不死,它們怎能霸佔你們的軀體呢?它們可是邪靈,屬於至陰之物,長期呆在陽氣旺盛的地方,對它們可不好。所以,它們要霸佔你們身軀的最關鍵一步,便是將你們弄死。”
“那我的孩子……”
“沒錯,也是它們的傑作。”
聽到數次流產全是因為陰靈作祟,喬欣後背發涼的同時,牙齒不由咬地咯吱作響。
斷人血脈,這是打算將人趕盡殺絕啊!
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惡毒!
竟想出如此陰損的招數!
“羅先生,那邪靈……”
馮遠橋畏懼地指著臥室,小聲說道。
看他那畏首畏尾的模樣,分明是害怕自己的臥房內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
“那東西不在你們的房間。”
羅寧看了喬欣一眼,本想讓她迴避一下,但一想到人家因為這個事情,連續流產了多次,這次更是差點把命搭上,理應有知情權,他便沒有將迴避的話說出來。
“那東西,在這間房裡。”
他說著,手指一指側前方,馮遠橋二人一看,臉色不由一變。
這間房,是他女兒的房間。
因為父親住進了醫院,小姑娘今晚並不在家裡睡。
“羅先生,這是我女兒的房間,您會不會……看錯了啊?”
馮遠橋實在不敢去想,女兒的房間裡怎麼就會有這麼邪惡的東西?
羅寧微微一笑:“你們隨我來,我證明給你們看。”
他說著,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標準的小女孩房間,粉色的牆紙,粉色的床,粉色的書桌,桌上擺著的,也都是模樣可愛的小玩偶。
“馮老闆這麼疼愛女兒啊,把這房間佈置的這麼溫馨。”
聽到羅寧如此恭維,馮遠橋卻乾咳一聲:“咳!其實,自從她媽媽去世之後,她就沒讓我進過她的房間。她的房間,是她小姨幫忙佈置的。”
“哦?是嗎?”
羅寧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答桉。
“馮老闆,你可看好了。”
羅寧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打符紙。
他將符紙平平地放在手上,就這麼託著。
開始,馮遠橋不明所以,可漸漸的,他竟發現,那些符紙好似被風吹動似的,竟然一張張地往上揚了起來。
就在他略感驚詫的時候,那些符紙就好似被人牽著繩走似的,竟一張連著一張,凌空飛了起來!
這些符紙連成一道長線,自羅寧的手心而出,飛向了前方的書桌。
“啪!”
一張符紙像是被磁鐵吸附住似的,死死地粘在了書桌最底下的抽屜上。
隨著這道符紙的出現,後邊的符紙像是爭搶周杰倫演唱會門票的粉絲一樣,爭相緊貼在了抽屜之上。
“吱!”
隨著這些符紙的貼附,那張粉色課桌內竟然傳來一道細不可查的慘叫聲。
這道慘叫,似剛出生的老鼠仔的唧叫一般。
馮遠橋夫婦一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場景,當場嚇得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些符紙,才是正宗的驅邪符!
“呼啦!”
羅寧走上前,一把將抽屜拉開。
只見抽屜裡,一隻比飯盒略大的漆黑木盒,正劇烈地抖動著,似乎,裡邊有什麼東西著急地想出來似的!
看到這只黑棺材,馮遠橋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喬欣情況更遭,她眼前一花,差點背過氣去。
有人,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害他們!
關鍵是,從頭到尾他們都矇在鼓裡!
這讓馮遠橋感覺背後發涼的同時,對暗害自己之人更是恨到了極點。
他這個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像這種背後玩陰招的,他見到多數都會直接幹掉!
現在,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了他的頭上,而且,還是假借他女兒的名義!
簡直不能忍!
“馮老闆,究竟是什麼人在你背後搞小動作,我猜,就算我不說,你自然也會去查。”
“沒錯!敢算計到我馮遠橋的頭上,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馮遠橋惡狠狠地怒罵一聲,隨後又說道:“羅先生,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感謝你了,這裡是……”
一見馮遠橋摸出一疊支票要往上寫,羅寧輕輕一笑:“馮老闆,不必那麼客氣,錢我不需要,若是往後我有需要的話,我自然會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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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遠橋聽他這般說,只能將支票又收了起來:“大恩不言謝,羅先生,往後您有任何需求,儘管跟馮某提,馮某定當竭盡全力,為您辦事!”
聽到馮遠橋如此保證,羅寧輕輕一笑。
他捧過漆黑木盒,輕輕一拍:“這東西,留在你這裡是個禍害,我就帶走了。”
一聽到羅寧肯替自己處理了這個東西,馮遠橋哪還敢說不同意?
他點頭哈腰的一陣恭維,恨不能跪下來叫羅寧爸爸。
幾人從樓上下來,小保姆依舊爬俯在地上。
馮遠橋夫婦對這個提刀的小保姆有了心裡陰影,站在遠處不敢上前。
羅寧走上前去,在女孩的頸部輕按了兩下,女孩立馬嚶嚀一聲,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女孩的聲音有些虛弱,這是被邪靈上身引發的後遺症。
羅寧沒跟她廢話,而是轉身下到下層,將下面的小保姆也給救醒。
“先生,太太,你們怎麼回來了?”
小保姆揉著腦袋,她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馮遠橋一聽到這道似曾相識的話語,後背一寒,哪還敢繼續呆在家裡?
匆匆地交代了兩句,馮遠橋夫婦便和羅寧一起出了門。
“此間事了,我也該回去了,告辭!”
羅寧揮手告別。
他來去匆匆,除了帶走了那只古怪的盒子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拿。
馮遠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讚道:“羅先生可真是位超脫世俗的世外高人!”
喬欣聽他這般言語,不由瞪了他一眼:“你剛剛還說羅先生是個騙子,怎麼?才不過五分鐘,你就變卦了?”
馮遠橋讓妻子衝地正想要反駁,小保姆突然開啟了房門:“先生,太太,這麼晚了,你們還去哪裡啊?不回來睡覺了嗎?”
“啊!不、不了、不了,你,你們睡,你們睡!”
他倆逃也似得跑到車旁,一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真是奇怪!”
看著揚長而去的汽車,小保姆撓了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