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兮瑤叉腰冷哼：“誰說的，我直播不比艾詩和夏雨露差好麼？”
“你知道什麼是溫柔嗎？”黎聹問她。
“當然啦，你等著！”說完顏兮瑤刷的轉頭跑回了房間。
“喂，你做什麼啊！”
她沒有應答，過了整整三十分鍾顏兮瑤才出來。
黎聹差點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懶散的一抬眼皮，頃刻驚豔。
我靠，這還是顏兮瑤嗎？
只見她穿著粉色棒棒糖連衣裙，白色蕾絲點綴，頭上帶了毛絨絨的貓耳發箍，清純的不忍心對她大聲說話。
黎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顏兮瑤轉了一個圈，手作貓爪形狀喵了一聲。
黎聹覺得自己心臟快炸了，媽蛋，這才是真正的直男斬啊，想不到顏兮瑤還有這麼一面。
黎聹嘖嘖稱奇：“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已經是20多的老阿姨了。”
砰！
顏兮瑤狠狠摔了一個抱枕在黎聹的臉上，黑著臉咬牙切齒道：“什麼老阿姨，我也就22好嗎？”
“算不算扮嫩。”
“難道我長得很老嗎，人家本來就嫩。”顏兮瑤白了他一眼，“不懂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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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聹摸了摸鼻子：“算了，反正看直播又不會去查你身份證，誰知道你幾歲。”
“那你覺得我這身行頭如何？”
“一般吧。”
顏兮瑤有些失望：“啊？我可是挑了半天。”
“就說你不瞭解直播行業吧，大把的那個主播多了去。”黎聹昧著良心回答，其實比顏兮瑤還要美豔的女主播少之又少。
以他多年混跡直播界的經驗，顏兮瑤能夠排在前三，妥妥的。
“別廢話了，快點直播吧，我演戲可是比夏雨露強多了。”
昨天顏兮瑤在另外一個房間看直播，好幾次都為夏雨露捏了一把汗，演技那麼拙劣她都看出來了，生怕被人拆穿。
好笑的是那些觀眾跟魔怔了似的竟然一點端倪都沒發現，所以她還是有信心比夏雨露做的很完美。
老規矩，女生在鏡頭前，男生在椅子下面。
顏兮瑤翹起二郎腿居高臨下看著黎聹：“我說，要不要給你準備個毛毯坐墊還是什麼的。”
“不用。”lmm.mlmlmm.
“地板不冷不冰嗎？”
“還行，我覺得剛剛好。”
“那要不要給你準備點水啊，小餅乾什麼的。”
“打完一場直播就要休息一會，你可以用去衛生間為藉口，那個時候我可以喝點水。”
顏兮瑤點頭：“想的太挺周到啊，我就是怕你一個在桌子下面不舒服。”
黎聹笑笑：“怎麼會，這麼點苦頭算毛線，你把我當什麼？”
“小貓。”
黎聹一愣：“嗯？什麼？”
“小貓咪啊，你看你現在蹲在椅子下面像不像小貓，你讓我想起了我以前養的一隻布偶貓，不過你和它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黎聹冷哼：“廢話，一個是人一個是畜生，能不大嗎？”
顏兮瑤狠狠瞪著他：“我的布偶貓可比你貌美多了，你也根本比不上他。”
“不過貓終究是貓，價值怎麼能和人比？”
顏兮瑤嘴角一彎：“也是啦，那只布偶貓也就五萬元而已啦。”
“什麼，五萬！”
什麼貓要五萬，能挖金礦啊還是會做數學題啊，黎聹驚得不自覺長大嘴巴。
“你不要欺負我見識少，怎麼可能有那麼貴的貓。”
黎聹不相信，他也是養過貓的好麼，小時候家裡老鼠多，媽媽向人討了只狸花，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貢獻了兩隻老鼠。
是他們家的大工臣。
黎聹自然也聽說過城裡人把貓當兒子女兒養，甚至比人還金貴，但再怎麼金貴也不可能一隻上萬的價格吧。
顏兮瑤道：“賽級的布偶哪個不是這個價格，哎呀我們還是不要糾結這個，直播快開始了。”
“好的。”
雖然嘴上不在意，但黎聹心裡想著如果有機會逃離這個狗屎遊戲，還不如去做貓販子，賺錢得多。
剛開始的直播間都是沒有人的，黎聹都習慣了。
偶爾鑽進來一兩個人，也是系統安排的機器人罷了。
但是顏兮瑤有些著急，她急於想表現自己：“怎麼回事？人呢，喂喂，有人在看嗎？”
“沒人。”黎聹慢悠悠的從桌子底下回答，把顏兮瑤嚇了一跳。
顏兮瑤輕輕踢了他一腳：“你不要說話！”
“現在又沒人看，怕什麼？”
“萬一很快來人了呢，做好準備不行嗎？”
“按照以往的經歷啊，最快也要半個小時之後才會來真人，現在不用著急。”
“這種又說不好的，反正你少說話就是了，不對！是徹底閉嘴。”
黎聹識趣的抿了抿嘴唇：“那我就說最後一句，顏兮瑤，就算沒有人在看，你也得在鏡頭前表演一些才藝。”
“我知道，我這不是在糾結是唱歌好還是跳舞好呢嗎。”
“我看你今天穿的不適合跳舞，就唱歌吧。”
顏兮瑤低頭看了看那洛麗塔風格的裙子，華麗繁瑣，精緻動人，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氣息，確實不適合大幅度的跳動。
她調了調椅子，對著麥克風咳嗽了幾聲：“咳咳，我要唱了哦，唱什麼好呢。”
“卡哇伊一點的。”黎聹提議。
“不是讓你別說話嗎，廢話還那麼多！”
砰！又踢了黎聹一腳。
黎聹以為她會唱類似一起學貓叫的萌萌噠歌曲，可是顏兮瑤對卡哇伊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居然挑了一首兒歌，數鴨子。
不是吧？這首歌黎聹在幼兒園畢業後就沒有再聽過了，她的腦迴路也太清奇了。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顏兮瑤邊唱還邊做手勢，如果不是這首兒歌，或許效果會好很對。
黎聹聽不下去，雖然調都很準，音色也很萌，但誰要聽女主播唱兒歌，這裡又不是幼兒園，他好心建議：“顏兮瑤，你換一首吧。”
“怎麼，不好聽？”
“好聽是好聽，但能不能換一首流行歌曲。”
“你不是說要卡哇伊嗎？”
“誰說流行歌曲沒有卡哇伊風格的，就算不卡哇伊，反正也比兒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