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天賀景運用兩億把剩下的那些玉料全部都買走了,當天晚上,賀董事長還給蘇白打了很長時候的電話,親自和蘇白道謝。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賀景運就紅著眼睛,直接過來敲響了蘇白房間的門。
“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見蘇白的話,賀景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還不是那個,跟我們一起過來的羅師傅。也不知道他是抽什麼風,昨天晚上,竟然同意和保泰樓的人,進行對賭。”
“他也不想想。人家保泰樓這次平洲公盤,拍買了多少原石,我們這次拍了幾塊。跟人家對賭,這有贏面嗎?”
“對賭?”
蘇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並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看到蘇白一臉迷茫的樣子,賀景運跟他解釋道:“其實所謂的對賭,非常簡單。就是兩方每方從自己的全賭毛料當中挑出幾塊,在大家的檢測下,一起解石。”
“到時候誰解出來的玉料,價值比較高,誰就贏了?而勝利的一方完全,是可以用有雙方拿出來,參與對賭的玉料。”
聽見賀景運的話,蘇白也有一些為他們萬瑞擔憂。
“就是一塊玉料,應該還好吧。雖然你們買的毛料比較少,你之前不是和我說,其中有一塊皮相非常的不錯,看起來就能夠開出優質的玉料嗎?”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也不知道羅老頭是怎麼想的。跟人家對賭就賭唄,竟然直接就跟人家說好了,賭三塊。我上哪去給他弄這麼多值錢的玉料?”
“要不是他已經在我們萬瑞,工作了二十幾年了,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保泰樓派到我們萬瑞的奸細?”
賀景運這話說的,完全是氣話,羅師傅在他們萬瑞,也算的上是元老級人物了。甚至他在萬瑞裡面還有一些股份。
所以,他們萬瑞的董事們,才會這麼信任他。
但是,蘇白在聽到賀景運的話之後,卻留了一個心眼。
他跟姓羅的師傅並不是特別熟悉,但是,他總覺得羅師傅最近做的事情,有一些不太對勁。
當然了,這話現在不能對和賀景運說。蘇白準備自己留心一下,等發現具體的證據之後,再和賀景運說。
“那你現在想要怎麼辦?你們什麼時候和他們開始對賭?”
“我本來還想著,從公司的倉庫裡面,找兩塊原石過來,看看能不能湊夠三塊品相好一點兒的原石。”
“但是,羅師傅和他們約定的時間,實在是太緊了,今天下午就要開始進行對賭。”
“因為對賭協議的特殊性,我們也不能隨意的從倉庫運過來幾塊。但是,如果讓羅師傅先回公司本部倉庫,選好了原石再回來,時間又要一些來不及。”
“所以我們商量著,直接在平洲公盤這裡,選幾塊比較好的原石,看看能不能撞大運,撿到漏。”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不如找幾個皮相一般的原石,和他們對賭算了,就算是輸了也不心疼。”
聽見蘇白的話,賀景運不僅苦笑起來,要是能這樣做就好了。
“一般來說,大家聽說哪裡有對賭這種事情,都特別喜歡湊熱鬧。這次羅老頭和保泰樓進行對賭,又打著我們萬瑞的旗號。”
“如果這次我們萬瑞拿出來的原石品質太差的話,以後,我們萬瑞在高階翡翠市場,就沒有辦法將佔太多的份額。畢竟,連優質的玉料都拿不出來,別人又怎麼可能信任我們?”
聽見賀景運的話,蘇白心裡面覺得羅老頭做的事情,越來越違和了。
“行了,你這次過來,肯定不是找我發牢騷的。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不會推辭。”
聽到蘇白的話,賀景運有些不好意思。
實際上,今天早上羅老頭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發了好大一通火了。
但是,事情都已經定下來了,即使他再生氣。對賭的訊息都已經放出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反悔。
之前蘇白和他爸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手裡面有一塊極品玉料的事情,被羅老頭聽到了。
本來今天早上,羅老頭是想要讓賀景運過來找蘇白,借那快玉料的。結果直接被賀景運拒絕了。
不過,羅老頭的話也確實提醒了賀景運。
蘇白這段時間賭石的戰績那麼彪悍,這次完全可以,讓蘇白幫著他們挑選幾塊原石,說不定還就贏了呢。
聽到賀景運的意思,蘇白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他甚至都顧不上吃早餐,直接就跟著賀景運到各個商鋪裡面,去尋找原石。
但是,他們選擇的時機不太對。
平洲大盤剛剛結束,這附近一些皮相比較好的原石,早就已經被人家買走了。剩下的那些原石裡面,雖然蘇白也挑出了幾塊品相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從氣運來看,裡面的玉料最多的就是冰種。如果拿這些原石,去和保泰樓的原石對賭的話,肯定會輸的。
他們一直挑選到馬上要下午兩點了,也沒有選到什麼合適的原石。
聽到蘇白分析的結果,賀景運也有一些發愁。
“就這樣吧。我們也都已經盡力了,就算是輸了,也沒有辦法了。”
“算了,我和你去看看吧!說不定保泰樓選出來的那些原石,品相更差呢。”
賀景運也知道,蘇白只是在安慰他。但是除了這樣安慰自己,他現在還能做什麼呢?
跟著和賀景運一起到了對賭的地方,蘇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靈氣運到了自己的眼睛裡面。準備看一下,雙方選出來的原料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但是,兩方原料之間的差距有多大,蘇白還沒等看呢,就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看來這次的對賭協議,並不是什麼意外?這是一場針對萬瑞的陰謀。
他和賀家人相處的非常的不錯,如果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既然已經讓他知道了,他當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