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會眾人最近的生活都趨向平穩，一切按部就班，沒有什麼波瀾，在短暫地沉默之後，克來恩操控青銅長桌末尾的“世界”沙啞開口道：

“你們對於四皇之戰和‘紅祭司’有什麼瞭解？”

正義小姐和倒吊人先生、魔術師小姐互相對視了一眼，只有倒吊人似乎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又放棄了。

正義和魔術師則是眼神中流露著無知的清澈。

羅曼倒是有些意外。

克來恩接觸到威廉姆斯街地下的那個遺蹟了？遇到了“紅天使”惡靈？

否則怎麼會問到這種問題。

但是就算遇到“紅天使”索倫.埃因霍恩.梅迪奇的惡靈，對四皇之戰相關的知識有一定的好奇和需求，但是“紅祭司”應該不會好奇才對。

羅曼記憶中索倫.埃因霍恩.梅迪奇的惡靈是展示過“紅祭司”牌的，有“黑皇帝”牌做基礎，克來恩不會不懂“紅祭司”的含義……

是發生了什麼自己記憶之外的變故？他更早接觸到了這些訊息？

羅曼不知道自己這只小蝴蝶又在哪裡扇動了翅膀，思考了一下，看向青銅長桌末尾的世界，斟酌著說道：

“你的問題我都能夠回答，但是這個問題的所包含的知識位格相當高，不知道你能付出什麼樣的價格？”

羅曼看了一眼青銅長桌上首：

“問題答桉的價值可以請愚者先生鑑定，你的兩個問題的答桉都是相當高階的知識，價值不會低於一份半神級別的魔藥配方，你確定要聽嗎？”

半神級別的魔藥配方……

不光是克來恩，就連一旁的倒吊人、正義小姐們都有些震驚。

不知道像是歷史知識一樣的“四皇之戰”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價值。

克來恩短暫思考過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他之前從羅塞爾日記裡聽過“門”先生的描述，知道四皇之戰的大概訊息，也知道羅塞爾對於四皇身份的一些猜測。

在之前的日記中，羅塞爾透露，四皇是所羅門帝國的黑皇帝，圖鐸王朝半瘋的血皇帝，特倫索斯特帝國的夜皇，以及南大陸的那位冥皇。

“門”先生所說，這一場改變了整個世界局勢的戰爭裡，黑皇帝，血皇帝，夜皇都相繼隕落，而冥皇，也就是南大陸的那位死神攫取到了最大的好處。

羅塞爾當時就猜測這四位都是接近神靈位格的強者。

而由於掌握了“黑皇帝”牌，克來恩毫無疑問地知道，那位“黑皇帝”處於序列0的真神位階，那麼與她齊名交戰的三位皇帝肯定也是真神位階的存在。

如果力量先生真的掌握了這些知識，甚至更加深入，那麼他所說的“媲美半神級別魔藥配方”的價值並不誇張。

這讓克來恩有些猶豫，半神級莫要排放他自然有，那就是黑皇帝牌裡詳細記錄的知識，甚至直抵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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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力量先生不知道會不會對此滿意。

突然，克來恩想到一個事。

青銅長桌末尾的世界先生聲音低沉嘶啞，開口說道：

“可以，但是知識的價值要請愚者先生鑑定，我申請單獨交流。”

“沒問題。”羅曼猜測克來恩可能是想用“黑皇帝”途徑的半神級魔藥配方來換取知識，羅曼並不介意早些透露點安全的高階知識給克來恩，並且，“墮落伯爵”的魔藥配方後面或許可以與塔瑪拉女士做交易，並不是完全無用。

她等到完全包容、消化了現在這份“懲戒騎士”特性之後，就有了存在之基，但是相應的，她也就需要後續的魔藥配方和特性來進行晉升了。

羅曼之前詢問過，“黑皇帝”途徑和“審判者”途徑，可以在序列4就進行互換，這意味著她對於“墮落伯爵”的配方是有需求的。

在向青銅長桌上首的愚者先生請示過之後，羅曼和世界被遮蔽了周圍的感官。

“你能提供什麼價碼？”羅曼首先開口問道。

“有兩個報酬你可以從中選擇。”世界那嘶啞的嗓音響起：

“其中之一是‘墮落伯爵’的魔藥配方。”

他說完故意停頓，似乎想要看看羅曼知不知道“墮落伯爵”意味著什麼。

羅曼沒什麼意外地點了點頭，這在意料之中，“還有呢？”

他對克來恩所說的第二個報酬有些好奇。

見力量先生沒有追問什麼是“墮落伯爵”，克來恩有些瞭然地略微頷首，繼續說道：

“第二件，則是一種名為‘毀滅之火’的高階符咒的制作方法。”

“那符咒視你所用材料的不同，至少都能夠半神層次。”

“毀滅之火……”

羅曼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了，這在原著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的名稱讓他感覺到十分的好奇。

聽這個名稱，羅曼心中對這符咒的能力有所猜測，但完全沒有這符咒來源的想法。

羅曼沒怎麼思考，開口說道：

“我選‘毀滅之火’符咒的制作方法。”

“好。”

一邊的克來恩也松了一口氣，生怕這兩種選擇都無法讓力量先生滿意。

羅曼對愚者先生的信譽倒沒有什麼懷疑，不會覺得他會用假的制作方法來欺騙自己，直接開口說道：

“對於四皇之戰和紅祭司，你想瞭解什麼內容？”

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想瞭解四皇的詳細信息和‘紅祭司’的含義。”

羅曼斟酌了下用詞，開口說道：

“你知道序列0嗎？”

他果然知道……克來恩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有所瞭解。”

羅曼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你瞭解的內容，我只能告訴你，序列0，是代表真神的位階，是真正的神靈。”

“你的兩個問題，本質上是一個問題。”

“而四皇之戰的四皇，則都是序列0層次的存在。”

“四皇指的是‘黑皇帝’所羅門，‘夜皇’特倫索斯特，‘血皇帝’圖鐸，‘冥皇’薩林格爾。”

“其中，‘黑皇帝’是‘律師’途徑的序列0，序列0的名稱就是‘黑皇帝’。”

“‘夜皇’是‘仲裁人’途徑的序列0，序列0的名稱是‘審判者’。”

“‘冥皇’就是南大陸的那位死神，是‘收屍人’途徑的序列0，序列0的名稱是‘死神’。”

羅曼頓了頓，繼續說道：

“‘血皇帝’圖鐸，是‘獵人’途徑的序列0，序列0的名稱是……‘紅祭司’。”

信息量真大啊……

青銅長桌末尾的世界沒有什麼肢體動作，但灰霧下的克來恩卻差點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結合之前羅塞爾的日記中，有關“血皇帝”的描述，克來恩基本可以確認力量先生所說情報的真實性，也確認了自己夢境占卜中看到的那位身披鮮紅披風，如山峰一般巍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