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少女?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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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使節,女皇大人已經醒過來,您可以覲見了。"

禮部衙門裡面,來自皇宮的小黃門將郝京龍喚醒。他在房間裡面整理了一下著裝,帶著資料夾再次往大明宮裡面走去。

昨日大殿之上,他和那位年輕的女皇並沒有交談多久,就被對方已身體不適退了下來。關於中央提出來的那些條件,他還沒有來得及向對方提出來,就被對方這樣勸退下去。

雖然暫且活過了一天,只不過他知道,只要那個條件被提出來,他的人頭就可能被大殿前面的帶刀侍衛帶走了。

他推門出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他轉過頭,卻見到一個樣貌清秀的小太監低下了頭。他有些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卻沒有在意太多,便跟著前面的領班繼續前進。

郝任微微低下了頭,用高挑的帽子將自己的臉遮擋住。

昨天他偷溜進皇宮,在珠簾的後面瞥到了郝京龍的身影,他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今天早上混進這群小黃門裡面,才真真切切地見到來訪的確實是自己的父親。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來當使者是多麼危險的事情,而自己父親只不過是一個退居二線的政協主任,再怎麼排資論輩,也不應該輪到他。他只是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這裡面的門道,冷笑一聲。

無論是誰在後面使絆子,他一定都會調查的清清楚楚。

跟著隊伍進了大明宮,他找了一個機會偷偷溜了出去。在皇城的暗角處,他心中有些著急。

這一次的外交明顯是借刀殺人,郝京龍陷入這個局幾乎可以是必死之局。

武者的心高氣傲他是知道的,在這樣一個由武者構建的國家,要讓他們當場投降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中國不是當初的八國聯軍,而西秦也不是滿清。西秦剛剛建國沒有多久,官僚機構還沒有腐敗,軍隊還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這樣的兩個國家若是來一場大戰,恐怕整個九州在數百年之內都無法見到和平的局面。

而且,郝任知道無論西秦最終如何,它也無法和現代化的中國為敵。

因為以中國共產黨的宣傳力度,恐怕要不了多久,西秦下屬所有郡縣都會插變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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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主義是千年以來最奇特的思想,它推翻的不是一個朝代,而是一種制度。

西秦落後於現代中國最重要的不是武器,而是一種政治理念。即便在那個國家裡面,很多人都在質疑,但對於那些土生土長的煙雨世界土著,那將會是開天闢地的改變。

他能夠想到這一點,那些政治局常委也自然會想到這一點。

這場戰鬥不需要打,他也知道西秦帝國必輸無疑。當人心散了,隊伍也不好帶了。

"得想辦法跟秦心搭上話。"他在心中想到。得知秦心當上西秦帝國的女皇時,他也是無比驚訝,只不過這樣也好,他如果能跟秦心接觸到,或許能做出些什麼。別的不說,最起碼郝京龍他能夠救下來。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找來了一份絲綢,在上面寫上了雲中歌的秘訣。

在最後離地的時候,他曾將雲中歌的秘訣告訴給秦心,他想如果用這種方式,秦心肯定會認出他來。因為除了他自己,整個世界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雲中歌的秘訣到底是什麼。

...

三清殿前庭,秦心手中握著一根雪白的長劍,在微風當中起舞。

自從先生傳授她雲中歌之後,她一直勤加練習,也是靠著雲中歌的強大,她此時才能成為大宗師以下第一高手。

曼妙的身子在風中舞動,頭上的絲帶飄落下來,落在地面上。走廊下面的內侍閉上了眼睛,女皇陛下的舞姿不是他們這些剦貨所能看的。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黃門轉過牆角,對秦心高聲道:"陛下,中國的使者進入含元殿裡面。"

秦心收劍,將劍柄橫甩出去,無比準確地插在牆壁上懸掛的劍鞘上。

她整頓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穿著這身練功服準備會見那個使者。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有一個內侍拿著一張絲綢走了過來,走到她身邊,將絲綢遞了上來。

武功秘籍是無比珍貴的東西,在皇宮內敢私藏武功秘籍,那可是要連坐的大罪。故而當那個內侍撿到這張絲綢的時候,不敢有任何的異心,趕忙交了上來。秦心將絲綢拿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而後神色有些激動。

她握著絲綢,左顧右盼看著周圍,想要尋找郝任的蹤跡。她穿著一身練功服就在皇宮裡面跑起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時隔十幾年,她再次見到先生的筆跡,如何教她不相信。

熟悉的筆記,滾瓜爛熟的心訣,她可以肯定在絲綢上寫下口訣的定然是先生無疑。老總管見她絲毫不顧及帝王形象,急的在她背後大喊:"陛下,陛下。"什麼皇帝,什麼尊嚴,統統讓它去見鬼,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再次見到先生。

轉過數個高牆之後,她在含元殿的前面見到那個在陽光下躍動的身影。

不陌生的招式,行雲流水的動作,她怔怔地看著陽光下的那人,即便樣貌已經不是原有的樣貌,但她依舊認出來那就是自家的先生。只有虛情假意的人才需要憑藉樣貌才能認出另外一個人,真正心心相印的兩人,痕跡早已經刻在彼此的心中,只需要一個動作,即便是在茫茫人海當中也能被對方吸引,並再次碰面。

雲中歌·琳琅天,雲中歌·曼妙滿屋,雲中歌·離騷。當三招全部被那個少年施展出來的時候,秦心眼淚全部從眼眶當中湧了出來。

在郝任收劍的時候,她情不自禁跑了過去,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肩膀。

"陛下...呃..."當老總管跟著跑過來時候,卻見到了這樣一幕,他連忙揮手讓後面的小黃門趕緊迴避。

郝任手在秦心的秀髮上輕撫著,口中含笑,道:"幾年不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原先的那個跟屁蟲早已經亭亭玉立,有些乾瘦的身子已經變得無比曼妙,胸前的柔軟壓在他的手臂,即便是他也要深吸一口氣,才能忍受那蠢蠢欲動的念頭。

"先生,你可知道,我這些年找你找得很辛苦。"鬆開他的手之後,秦心有些幽幽說道,"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我怎麼樣都找不到,還有,你的身體怎麼變了。"

郝任知道自己此番來的真正目的,便立刻嚴肅道:"這其中的事情說來話長,我這次前來最重要的目的是要解決對面的事情。"

"這次有先生助陣,我們勝利的把握就能多許多,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平定對面的叛軍。"她有些欣喜道。郝任在數十年之前,就在武林當中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十多年過去了,她都從一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變成了大宗師之下第一人,郝任的武功恐怕早已經突破到大宗師境界。

只是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郝任現在的功力早已全無,此時的實力跟普通的破法境武者沒有什麼兩樣。

"我其實來勸你。"郝任盯著秦心的臉龐看了許久,緩緩道。

她楞了一下,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著遠方的琉璃瓦,輕聲道:"先生,你是要我投降嗎?"

郝任無比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這丫頭的暗中之意。他心中微微一嘆,心想丫頭長大了,也在皇位上做了十多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丫頭了。

他正了正神色,道:"我其實就是從對面那個世界來的。"

秦心聽到這裡,怔住了,片刻之後才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怎麼不知道秦心心裡在想些什麼,接著道:"正是因為我來自那個世界,所以我比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他們的優勢所在,也知道他們的強大所在。"

"所以,這場仗打不贏。"

"即便加上五大宗師,也打不贏嗎?"秦心問道。

郝任苦笑一聲,道:"五大宗師的破華力很強,但攻防不對等,他們自身的防禦力很低,無法抵禦核彈對自身的侵害。"秦心聽著,卻再也沒有答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即便是他,此時也無法猜出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她才出聲:"我一會兒將會見中國的使者,先生你隨我一起吧。"

他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她這個提議。

...

含元殿內,郝京龍已經在這裡等候了好幾柱香的時間。

空曠的大殿裡面,就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這裡,顯得有些淒冷。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使得早已經約定好的見面被對方突然推遲了。只是對方乃一國君王,他只是一位使臣,也不好敦促。

片刻之後,大殿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而後精裝打扮的秦心帶著珠簾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坐在龍椅上面面色平靜地看著下面的郝京龍,而郝任則靜靜地守在她身邊。

郝京龍從對面兩人臉上掃過,而後手伸入文件袋裡面,從裡面取出一臺pad,將其開啟而後轉交給秦心。郝任走了下去,從郝京龍手中將pad拿了過來,放到秦心的面前,讓她看上面的影像。

"陛下請看,這是西方國家傳來的影像,是西方奧林匹斯山上諸神被屠戮的情景,也是代表著我們這一方世界的最高武力。"郝京龍站在下方,平淡說道。

郝任和秦心都見到了上面的映象,奧林匹斯山被英法兩國投放了四顆一億當量的核彈,浩渺的奧林匹斯山頃刻間便被核彈釋放出來的能量毀滅,而山上的諸神也隨著消亡。

秦心看著上面的景象,沉默不語。

她曾經聽大宗師說過,在極遠的西方有一座神山,山上居住著一群擁有浩瀚偉力的神靈,其中最強大的神靈可以和大宗師打成平手。即便隔著螢幕,她依舊能夠感受到畫面當中那種波浪的危險,光潔的背後滲出了一絲冷汗。

她轉頭看著郝任,見到郝任衝她點頭,意思是讓她放棄開打的念頭。

她回過頭看著下面的郝京龍,道:"你繼續說。"

"貴國與我國雖是不同國家,卻同屬一源,皆是炎黃子孫。雖說不是同一時空,但國家當中的千千萬萬子民,裡面都流淌著同一種鮮血。兩國若是開戰,就如同手足相殘,我國不忍如此,便請求陛下為天下蒼生著想,放棄帝制。我國承諾,可以從國家稅收當中特撥款項,讓陛下享受原有的生活。"郝京龍徐徐道,將中央的意思說了出來。

秦心手指以難以察覺的姿勢在輕輕敲擊龍椅,螢幕當中的畫面讓她有些心驚,可是就這麼放棄帝國,又有些不甘。她手中還掌控著西秦帝國將近百萬的雄師,那可是全部由武者組建的軍隊,若要強行開打,也不是沒有勝算。

她看著郝京龍,清澈的眼眸當中卻是殺意叢生。

若是要軍隊全部支援她,必須以國仇家恨作為幌子,挑起所有將士的激情。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東西比眼前這個使者的人頭更適合挑起戰爭。

郝任看出來了她心中的心思,便悄悄移動到她的身邊,用自己的手指點在她白嫩的手背。清涼之意竄上心頭,秦心一個激靈,手掌不自覺地收了回去。她抬起頭,看著郝京龍,道:"這件事情明日再說,使者今日還是繼續在禮部暫且歇息。"

郝京龍沉默告退,跟在小黃門身後出了大明宮,進入禮部的客房當中。

他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已經溼透的襯衫換下來。剛剛那一瞬,他感到了莫大危險,幾乎只差一步他就踏入了鬼門關。雖說秦心的殺意只是釋放出來一丁點,但落在他身上,就彷彿是泰山壓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用清水清洗了身體之後,他立刻給中央打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匯報上去。

...

人民大會堂,參與政治局會議的所有委員一直呆在這裡沒有離開,吃喝住行全部都在人民大會堂裡面。

"關於各地的政治宣傳工作做得怎麼樣了?"在大會堂的隔間,政治局常委齊聚這裡,張總書記問其餘諸位常委。

"各個省份的宣傳工作已經開展,根據下面的同志彙報,宣傳工作開展的很順利。土改運動已經在各個鄉間開展,只是土改受到很大的阻礙,那些大一點的地主家裡都養著很多護院,護院的身上也有一些武功,使得開展土改運動的同志必須要有武警陪同,否則就會受到人身傷害。"國務院總理說道。

所有人神色都有些沉默,某一個人會被背叛階級,但階級不會背叛階級。他們要整治的不僅僅是西秦帝國的皇帝,還有整個封建階級。

一個擁有武功的封建社會,每一個豪門世家都會養著一大批的打手,如果沒有武警陪同,開展工作的現代人根本對付不了那些打手。沒有足夠的武力,即便他們宣傳工作已經做得很好,可土改運動依舊進行的無比艱難。

"主席,還有一個事情要報告。"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常委站起來道,"經過地質局的同志勘察,這個世界的國土面積是我國原先面積的四倍以上,而且因為面積擴大,許多省份的鐵路、公路發生斷裂,產生了許多事故。"

"而且地面的光纜也因為面積擴大而崩壞,只有應用無線網絡系統。"

"加快道路以及光纜的搶修工作。"張總書記道。

...

在全國各地開展土改運動的時候,郝任和秦心呆在大明宮裡面,就眼前的問題皺眉苦思。

"如果你還相信我,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一定會讓你滿意。"郝任看著坐在石階上發呆的少女,走到她身邊輕聲道。

秦心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在默默沉思。

未來到底該怎麼辦,她一時之間也無比迷茫。郝任的一系列做法讓她隱隱有些不安,特別是當她知道他來自對面那個世界的時候,她內心之中有著無比的迷茫。

歪著頭想了很久之後,她對郝任點了點頭。

第二日,郝任換上了禮部大臣的服飾,站在含元殿裡面和郝京龍進行談判。雖然是父子,卻分屬不同陣營,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如果要我們答應放棄帝制也可以,不過必須成立合資企業,而且企業當中必須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放在皇帝手中。"郝任看著下面的父親,口氣十分平靜道。

郝京龍眉頭一跳,沒有想到這樣一番話竟然從面前這個貌似古代人口中說出來。對方對於自己世界的調查速度夠快的,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夠知道合資企業。

"不知道貴國打算成立什麼企業?"郝京龍問道。

"保全企業。"郝任答道。

郝京龍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使臣,心中頓時知道對方再打什麼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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