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李憶和宮鐵把大切諾基停在海韻化工公司一里遠的地方，順著河堤悄悄地摸了過去。

兩個人根本不用找路，鼻子聞著怪味就來到了公司外面，悄悄地來到東南角的院牆外面站住了，從外面看上去，這個位置裡面沒有房子，應該比較空曠。

李憶早就把級系統控制面板裡的機動分配潛力數釋放了出來，現在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頓時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協調性更強了，眼睛、耳朵、鼻子的感覺更加靈敏了，一種即將開戰的興奮感籠上心頭。

側耳用心傾聽，院牆內沒有任何聲音，看來這兒倒真的是一個死角。

宮鐵把下午早已準備好的墊子拿了出來，這是準備搭在牆頭的那些玻璃上的，墊子是拿汽車輪胎做的，是宮鐵他們常用的工具。

宮鐵扶著牆站好，李憶踩著他的肩膀爬上去，把墊子輕輕地搭在牆頭上，悄悄地爬到了墊子上，院子裡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這兒應該是一個料場，亂的不成樣子，到處是各種各樣的鐵皮桶，有的開啟了蓋子，有的還密閉著。

“在這兒等我。”李憶輕聲地向宮鐵交待了一聲，輕輕一縱，人已經輕飄飄地落到了一個鐵皮桶上。

沒想到這個鐵皮桶竟然是空的，他一踩上去，竟然“哐當”一聲響，連人帶桶摔到了地上，在傍晚的寂靜裡，這一聲響顯各格外響亮。

李憶急忙一個翻身，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旁邊的一堆鐵桶後面。剛剛藏好，就有兩個人衝了過來，手裡拿著手電筒一通亂照，一個人罵罵咧咧地嘟囔著，“媽的，怎麼無緣無故地這桶會倒了？”

“該不會是有人進來了吧？”

“不可能！那牆頭上都插著碎玻璃茬子呢，哪個不長眼的敢往上爬？”剛才那人不屑地拿手電筒朝著牆頭晃了兩下，果然什麼也沒有。

就在李憶飛身進入院子的時候，那條墊子早已讓宮鐵伸手抽了出去，所以那兩個人自然看不到什麼。

等那兩人檢視了一番離開以後，李憶這才心地露出頭來，卻現情況有些不妙。似乎是剛剛吃過飯的樣子，三三兩兩的工人正陸續地朝著料場走過來，李憶甚至都能聽到他們用不知是哪兒的方言在著什麼。

天知道這些工人要從哪個地方取料，如果被他們現了，那今天晚上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從料場到廠房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李憶根本來不及多想，趁著廠子裡還沒有亮燈的機會，腳下用力，嗖地一聲跑過去，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看到他。以他現在的力量和度，即使是有人看到了，那也只會以為是自己眼花而已。

海韻化工公司一共有從南往北三排廠房，李憶悄悄地順著牆根來到了正在生產的車間，這兒的味道更加濃烈，李憶簡直都要咳嗽出來了。

但是他只強忍住，透過窗戶上的碎玻璃往裡看去，只見十多個工人圍著幾臺機器正在幹活，但是車間裡的粉塵很多，根本看不清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媽的，這樣的環境也能工作？”李憶心裡暗罵一句，“這些人真是掙錢不要命了。”

看了半天看不出門道來，李憶順著牆根在廠子裡快地轉了一圈，除了大門附近有狗沒有過去之外，其他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對整個廠子的情況有了大體的瞭解。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這一圈兒看下來，他竟然沒有什麼現，似乎所有的秘密都在那個車間裡一樣，而那兒人太多，他根本進不去。

半個多時以後，李憶又悄悄地潛回到料場這兒，卻現料場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李憶心地隱藏著身形，悄悄地來到一個鐵皮桶旁邊，掏出隨身帶的工具撬開桶蓋，撕開裡面的封閉包裝，一股古怪的味道湧了出來。

順手又開啟了幾個桶，卻現都是這種東西，顧不得再觀察什麼，李憶拿出準備好的袋子，把桶裡的那些顆粒狀物品取了半袋裝好，這才把鐵皮桶重新封好。

來到了牆角，李憶悶悶地來了三聲青蛙叫，牆外回了兩聲，李憶又回了四聲，很快一塊墊子從牆外扔了進來。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被現了呢。”宮鐵扶著李憶爬下牆來，伸手把那塊墊子扯了下來。“要不是聽到裡面沒有打鬥聲，我幾乎都要報警了。”

李憶拍拍手裡提的袋子，“沒有多少收穫，不過弄了一東西出來，應該是他們的生產原料。”

“快走吧，此處不宜久留。”宮鐵提著墊子，兩個人迅消失在夜色裡。

孔大力早就在網咖門口那兒上躥下跳了很長時間了，從李憶他們離開時起，這子就沒安生過，幾個不長眼的網管讓他莫名其妙地呲了一頓，最後終於還是鑽到了網咖門外，著急上火地等著他們回來。

回到網咖，車還沒停穩，孔大力就躥了上來，一把拉開車門，看到兩個人都好好的，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差癱到地上，“媽的，下次再有這種事，打死我也不在家裡等了，這等人的滋味太難受了。”

“拉倒吧，你去了也不好受！”宮鐵哈哈笑著下了車，“你可不知道我在外面多難受，這下子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了。”

“得了吧，走，快進去，咱們整理一下這次的收穫。”李憶提著袋子快步走在前面。

“這是什麼東西啊？”辦公室裡，兩個人看著那一袋子顆粒狀的東西，全都傻了眼。

這些東西就像是用泥做出來的一樣，花生米一樣大，摸起來硬硬的，有重，一粒一粒非常均勻，一看就是工業流水線下來的產品。聞起來有一種特殊的怪味，和那條河汙水的味道有幾分相似。

李憶摸摸腦袋，“這東西應該是海韻化工公司的生產原料，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三個人研究了半天，現自己還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算了，明天找人檢測一下不就得了？”李憶煩了，“不管了，我這次進去也沒有什麼現，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看來就得搞清楚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了。那個廠子裡烏煙瘴氣的，工人全都是外地人，弄不好是讓他們關在裡面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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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著手裡的顆粒，李憶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但是從今天觀察到的情形看，應該是海韻公司的主要原料。根據強的訊息，他們的主要原料是從日本進口的錳礦粉，而從這些東西的份量和顏色上看，這肯定不是什麼錳礦粉，那麼海韻化工公司從國外進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