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只有風與沙的虛圈，迎來了一場漆黑的大雨。

隨著烏爾奇奧拉的再度變身…他的靈壓，首度突破了九等。

雖然只是剛入九等，卻已經站在了超隊長級的邊緣。

清和沒有去阻攔天空中的這次變身…對於會飛行的烏爾奇奧拉來說，這場戰鬥的主動權一開始就是掌握在他手中的。

二段歸刃的烏爾奇奧拉身上衣服消失，最原始的姿態就這樣展現在清和眼前：就像這被黑色靈壓雨滴籠罩的天空那樣，他的眼中滲出黑色液體，並變成豎瞳形狀，腹部到腿部、手臂到背部都被烏黑的羽毛覆蓋。

黑色羽翼完全張開，牛角狀的頭盔再度延伸，變得尖銳鋒利…現在的烏爾奇奧拉，真是的不折不扣的怪物。

「機會只有一次，生成雙倍符文吧…沒想到還有一重變身，成越階戰鬥了。」

「這是靈魂層次的異變，只有他一個人會…或許是那片白色樹林所賦予的能力，可惜那時候根本來不及去查探。」

「這算是受到虛圈的眷顧了嗎…」

清和將斬魄刀插入地面，重新補滿的靈力洶湧而出，身上火焰又濃厚幾分。

「接下來由我來判斷…你必須第一時間輔助到。」

「好。」

知道形式嚴峻的小黑也不會在現在搗亂。

嗞嗞…清和的交談結束，天空中的烏爾奇奧拉開始凝聚能量。

他張開的雙翼以及手臂，青色的電弧開始凝聚，海量的能量波動灌入其中…漸漸的，青色長槍形成了。

如果不是因為崩玉的原因，清和肯定選擇在剛才的瞬間就逃離這裡…承受這一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一招，我還是第一次使用…泉清和，你有這個資格，雷霆之槍！”

宛若惡魔的烏爾奇奧拉舉起了青色光槍，對準清和的方向…唰！

清和瘋狂的用響轉拉開距離…就算要挨，也要逃離中心。

轟隆隆…宛若前世只在照片中見過的核爆一樣，隨著雷霆之槍的墜落，世界末日到來了。

聲音在這一刻陷入停滯，鋪天蓋地的白沙將一切掩埋，狂湧的勁風甚至形成颶風割裂一切，靈子在燃燒，空氣在沸騰，讓人變得難以呼吸。

夾雜而來的熱浪滾滾，直接將清和整個人推向更遠的地方…9號的繁華扇，破碎了一層又一層，卻被清和一次又一次的補充上去。

如果沒有真理的無間斷加強，使用…清和不懷疑，自己會在這一擊之下喪命。

虛的戰鬥方式…果然跟死神不同。

他們的能量屬性，用「狂暴」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嘩啦…居高臨下看著這一幕的烏爾奇奧拉第一次皺眉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讓對方受到太多傷害，只不過是讓他耗費了大量靈力。

於是烏爾奇奧拉再度張開了雙臂…在下方的末日未結束前，握住了雷霆之槍，唰！

他竟是選擇了近身戰…烏爾奇奧拉有信心在近距離的爆炸下利用雙翼包裹身體，在衝擊中存活下來：畢竟他是虛，只要靈核與腦袋在，就能用超速再生恢復自己的傷勢。

「來了…雙倍符文啟用，五倍96號。魔瓶靈力隨後補充，9號全數防禦。」

清和的指令被小黑完全執行——獵殺魔女召喚，一刀火葬5倍。

唰唰…精神高度集中的清和響轉瞬間拉開最大距離。

多虧前不久跟藍染戰鬥過的原因，烏爾奇奧拉的速度雖然超過他很多，可身體與意識還是能反應過來。

轟隆——！

在這拉開的距離上，巨大的火焰刀刃出現了…作為犧牲級96號破道，一刀火葬的單體攻擊力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感知到危險的烏爾奇奧拉絲毫沒有後退的打算…這就是最後一擊。

手持雷霆之槍的他就這樣和血紅刀刃接觸…咔擦、咔擦！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靈力碰撞時產生的無形屏障顯現…這一瞬間，清和感覺眼前的世界被調慢了。

「超人模式嗎…人的感官，真是神奇。」

刀刃後的清和，甚至能看到烏爾奇奧拉那毫無波動的慘綠瞳孔…他真的是拼上性命在戰鬥的，為了崩玉。

「一起活著、掙扎吧。」

短暫而漫長的瞬間，就這樣結束…雷霆之槍碎裂了，血色刀刃卻平推而過：這就是雙倍符文的厲害之處。

無聲的爆炸產生了…紅光將兩人所處的中心徹底吞沒。

烏爾奇奧拉用黒翼遮住了身體，紫色的圓扇像千層餅那樣堆疊而起，也將清和保護在內。

下一刻，激盪的能量波動散開了…擴散出很遠的距離，甚至到了視線所及之外。

轟隆！

聲音終於出現，耳鳴目眩中，清和看到了視線盡頭緩緩回落的白沙…這次碰撞，竟然將白沙地削下了地平線。

靈力還有一些儲存，清和緩緩的走向身前…那裡，黑翼張開，然後退化。

沒有魔瓶補充能力的烏爾奇奧拉明顯受傷更重，可超速再生還是讓他活了下來，卻再也無法維持歸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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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清和，你的寶物真多。”

烏爾奇奧拉看著毫髮無損的清和，仍不退縮…他還有鋼皮，還能戰鬥。

“你可是虛圈之王，不多準備一些怎麼能行。”

“你沒用出全力。”烏爾奇奧拉掙扎著起身，將刀指向了清和。

清和微微點頭：“我只是想讓你放棄，沒想過殺你。”

5倍的終極鬼道，就是他能控制的最高極限…他的靈力自然足夠用出7倍的96號，可那無疑會將烏爾奇奧拉直接淨化。

“我是王，失敗就意味著死亡…殺了我。”

烏爾奇奧拉揮刃砍來，清和輕鬆躲過：“接上上次的話題…真正的王者，是不論跌倒多少次，都能再一次站起來的。”

“從我坐上白骨王座的那一天起，我的命運就註定了。”

烏爾奇奧拉將刀身插入地面，支撐自己不至於跌倒。

“哈哈哈…”

聽到“命運”二次，清和忍不住笑了。

烏爾奇奧拉皺皺眉頭…這就是被嘲笑的滋味嗎？

“所謂命運…”

清和突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選擇。”

“你想過沒有，我現在殺了你…你的那些下屬或許不會在意，可同伴呢？他們會不會為你去復仇。”

清和的話讓烏爾奇奧拉閉上眼睛…史塔克、蒂雅、牙密、妮露…一個個鮮活的形象自記憶中閃過。

“我很明白的告訴你，如果他們選擇復仇…明天迎接你們的將是毀滅。屍魂界的隊長們，會在那一刻降臨，虛夜宮會被抹去。”

“這就是事實…死神，終究是三界的主宰。放棄吧，失去崩玉對你們反而是好處…這也是我，最後對你的幫助了。從今天後，你我再見，就真的是敵人了。”

清和有些傷感…雖然本質是人，可隨著進化卻分出了種族，衍生了立場。

“告訴我，你的選擇…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睜開眼睛，平靜的看了清和最後一眼…開啟黑腔：“在能和死神對抗前，不會有大虛級進入外界。”

清和微笑著點頭…看來死神們有一段好日子可以過了。

“這算投桃報李吧…”

「蠢貨…你這算通敵。」

對於小黑的臭罵，清和微笑著不予理會…通敵就通敵了，又沒有人看到。

至於將來…他有足夠的信心，以一己之力碾壓整個虛圈。

就像那個沐浴在火焰中的老人那樣…一刀斬出，萬物皆為灰燼。

就像他說的那樣…所謂命運，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有的只是選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