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桑楹意外身亡後,赫辰淵怎麼都不願相信這件事,一頭扎在別墅裡,誰也不見。
赫母好不容易見到赫辰淵,怎麼也沒辦法想象這個鬍子拉碴,滿臉倦態的男人居然會是自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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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怒色,手指微顫:“你看你都頹廢成什麼樣子了,這是你該有的精氣神嗎?”
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真是夠有出息的!
聽見赫母的聲音,赫辰淵掀起眼皮靜靜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異常蒼涼,嗓音沙啞如枯樹。
“這不就是你想見到的嗎?”
“我越來越頹廢,剛好給你另一個寶貝兒子騰位子,不好嗎?”
赫母微訝,嘴巴張大,不敢置信地呢喃道。
“兒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啊!
良苦用心得不到理解不說,連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寶貝疙瘩都這樣說她,她心裡難道就不會痛嗎?
赫辰淵懶得聽她說的廢話,雙眸低垂,做了個揮手動作。
“媽,慢走不送,大門就在那裡。”
“赫辰淵,你、你真是氣死我了!”赫母捂著胸口顫顫巍巍說出這麼一句話。
她風風火火離開後,別墅裡再一次寂靜下來,靜的連呼吸聲都尤為清晰。
赫辰淵收回視線,彎腰撿起地上的酒,搖搖晃晃上樓了。
醉到晚上醒來後,赫辰淵頭痛欲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也在響個不停。
他按了一下脹痛的太陽穴,修長的手指往旁邊摸索,摸到了一個觸感冰涼的手機。
“喂?”赫辰淵皺眉,語氣也有點不好。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道:“辰淵,這麼久沒見了,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不去。”
想也沒想他便直接拒絕了。
“真的不來嗎?”男人不僅不惱,反倒是笑意吟吟的。
赫辰淵嗅到了一絲不一般的氣息,眯了下眸子,沉聲逼問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
男人偏要賣個關子:“誒,我偏不說,你愛來不來,反正後悔的也不是我。”
赫辰淵握著手機的手驀地一緊,語氣不善。
“姓尹的,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男人在那邊不慌不忙,狹長眼眸微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他確保,聽他這麼說,赫辰淵肯定會來的。
果然,赫辰淵低聲咒罵了一句髒話,隨即從齒縫中蹦出來幾個字。
“要是沒有驚喜,我把你頭當球踢!”
“沒問題。”男人應了一聲,轉念想起來了什麼,意味深長囑咐道,“對了,你記得打扮得帥氣一點,不然……”
他笑了幾聲,又提醒了一句。
“我把你當兄弟才和你說這個的,信不信隨你。”
“老地方見!”
赫辰淵一頓,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默默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看了眼潔白的天花板,腦子逐漸清醒,意識到自己居然答應了邀約。
煩躁地皺起眉頭,赫辰淵從床上爬起來,差點被床邊的酒瓶絆倒。
他一腳將酒瓶踢開,哐當一聲,瓶身滾到了牆角裡。
赫辰淵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腹肌,徑直走向淋浴間。
花灑的水傾瀉而下,順著髮梢滑到下巴,再滴落到精緻的鎖骨處。
洗完澡出來,想到要去參加聚會,赫辰淵將留了三個月的鬍子刮乾淨了。
鏡子裡重新出現那張帥到無可挑剔的臉之後,他皺著的眉頭才默默舒展開來。
隨意從車庫中挑了一輛跑車,赫辰淵開著駛出了別墅,來到約定地點。
進到喧鬧嘈雜的酒吧,他一眼便看見了那群狐朋狗友。
約他來的那個坐在正中央,旁邊還摟著兩個美女,都是性感妖嬈型別的。
定睛一看,一堆人裡面還有陸陳。
赫辰淵走過去,其他女人還沒靠近就被他凜冽的眼神震懾住了。
他擠到陸陳身邊,看著那個醉眼迷離的男人,挑眉問道。
“姓尹的,我來都來了,你到底想整什麼么蛾子?”
男人搖晃著腦袋,長臂攬著旁邊女人的肩膀,眉毛輕挑,笑吟吟的。
“別急,馬上。”
赫辰淵覺得自己被耍了,剛準備離開,背後一道軟糯輕靈的女聲緩緩響起。
“尹少,你叫我嗎?”長相精緻的小姑娘脆生生開口。
聽見這聲音,赫辰淵倏地轉過了頭,魂牽夢縈的心上人正站在他的不遠處。
她穿著酒吧服務員的工作制服,短裙下的腿白皙筆直,臉上化了澹妝,塗了口紅的唇瓣更顯嬌嫩。
見到桑楹,赫辰淵也顧不得旁人眼光,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拽到了隔壁包間。
“誒,你誰啊!”小姑娘蹙了蹙眉,想掙扎卻掙扎不了。
進到包間裡,赫辰淵把門鎖上,緊緊摟抱住了桑楹。
包間裡的光特別暗,她只能聽見男人在哭,愣了一下,還是沒有掙扎。
768卻傻傻發言:“宿主,你搞什麼啊,為什麼玩失憶?”
桑楹在赫辰淵看不到的角度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紅唇輕啟。
“我偏要玩失憶梗,你難道有意見?”
她能回來就算不錯了,還嫌東嫌西?
感受到宿主沒說出來的威脅之意,768立即嚇得不敢說話了。
抱著她哭了一會兒的赫辰淵想起桑楹的反應,陡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才她怎麼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抬起琥珀色的童仁,觀察了桑楹一會兒,確定她真的不記得他了之後,委屈地垂下了頭。
太過分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居然不記得他!
赫辰淵懶得糾結桑楹為什麼沒死這個問題,只抬眼望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
“桑楹。”
“你失憶了?”
“嗯嗯。”
桑楹老實回答,把心裡想好的說辭大致過了一遍。
結果,她發現赫辰淵不問了。
他好像只在意她的姓名,連她為什麼詭異地活了下來都不想過問。
赫辰淵長臂一揮,桑楹跌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緊緊桎梏住了。
兩人離得越來越近,氣息逐漸曖昧。
他攫住她的下巴,咧唇輕笑一聲,無賴地說:“我和你的關係很簡單。”
“想知道嗎?”
桑楹點了點頭。
赫辰淵薄唇微揚:“當然是,即將領證的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