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這個神女本身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對於你們來說，她也就是神靈了？”陳喬懂了。

大漢微微一笑，點頭道：“那是，不然什麼叫做神靈？”

“神靈和咱們都一樣，有血有肉的，那些力量強大的，最多只能算是強者或者是暴徒，根本算不上是神靈。”

陳喬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你說的對，這麼一說，到了天隕山，我一定要去拜一拜這位神女。”

“那是，如果說你們是草原人不尊敬神女大人，我們剛才一定會動手的，但是若是從大楚來的，我就不怪了，畢竟不知道我們這邊的習俗。”這漢子倒是好客。

陳喬笑著應對，一時間倒是賓主盡歡。

...

“長老，這是為什麼？”梁玉不解。

明明自己是天隕山的人，說出去卻沒有人相信，而且本該對大楚人仇視的草原部族，卻是表現出了相當有好的態度。

僅僅只是聽到他們是要去天隕山。

最重要的是，他們用一些應急的藥物換到了自己想要的肉食。

陳喬輕輕嘆了一口氣，平靜道：“你是從大楚來的吧？”

梁玉點點頭，但是有些不明白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草原上的人，信奉神靈，你們幾乎沒有下山和這些部族交流過，所以可能不明白他們對於神靈的敬仰，絲毫不允許任何人侮辱神靈。”陳喬淡淡的說道。

梁玉還是不明白：“那人不都說了麼，這神女，也只是普通人而已，為什麼會被神化？”

陳喬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梁玉，本以為這個弟子和自己的觀念是一樣的，卻不想，對方竟事連這麼點問題都無法理解。

“你還不明白麼，這神靈只是他們的信仰寄託，不管是人，還是什麼，都可以做這個神。”陳喬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騎上馬朝著駐紮地走去。

想了想，她回過頭，補充了一句：“你可以不信神，但是，別人的信仰是不能去改變的，也不要去嘗試改變。”

“當然，如果你能證明這個大寂滅確實是假的的話，那麼，神靈的說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說完，陳喬便策馬離開了這裡。

梁玉站在原地，臉色有些發黑。

她還是有些不理解。

但是，卻有了自己的方向，那就是證明這個大寂滅是假的，只要做到了這一點，那麼，這個世上所謂的神靈，都將成為過去式。

...

“沈幽，你看他們竟然換到了肉...”白雨看著陳喬回來，驚呼道。

沈幽本來正靠著馬車閉目養神，被白雨這麼一吆喝，嚇了一大跳。

“換到了就換到了唄，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好歹這陳喬也算的上是這個世界超脫勢力的長老，該有的領悟還是有的。”沈幽淡淡的說道，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陳喬倒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至少，她還知道如何和人溝通打交道。

不過，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靈，便是沈幽都說不準，陳喬這樣一個在沈幽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的人，又怎麼可能窺探到這裡面的事情呢？

“沈幽，你剛才是在兇我麼？”白雨忽然說到，語氣有些低沉。

沈幽微微一愣，女人果真不是那麼講道理的...

“沒有，我敢發誓，我並沒有兇你，我只是在表達對陳喬的不屑。”

白雨沉默片刻，開口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很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