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妖怪也有妖怪的難處。

我能理解。

我向他告辭，他送我過河，上了岸，這裡是一個山寨，這個寨子還不是匪徒的，是官府的。

他們看到我一個人，有那好*色的就來撩我，被我教訓後，就汙衊我是別國來的細作，來捉我。

我索性平了這座山寨，反正對我來說這不是什麼那事，而這樣的官兵也都不是什麼好人，殺了就殺了。

過了山寨後，是一個修羅窟，這裡住著許多修羅女，個個美得不可方物，不過自從見了燈女和觀音，我就對美色免疫了，畢竟她們才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性。

這些修羅女來找我去修羅窟說法，結果我說三，她們就說四，我說四，她們就說五，總要比我多說一個，我也是醉了。

也不知道她們給我喝了什麼，我昏昏睡去，做了一個怪夢，夢到自己恢復了處*子之身。

沒想到這個夢還是真的，醒來後我發覺，蓮穴裡的那層膜居然修復好了，不過代價是地中精從此永久消失了，是她化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沒有悲傷，因為她留給我的資訊是說，她很高興能成為我的一部分，這樣等我修成正果的時候，她就跟我一起超越生死，不會再死了，可以一直活下去。

我徹底無語，這難道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最佳詮釋？

夢醒時分，修羅女來找我去玩，我就去了，修羅窟裡很美，景緻不亞於仙界，就是每一個修羅都充滿了疑心病，總是懷疑這懷疑那的。

又有一些男修羅，長相醜陋，而且是越高階的修羅男就長得越是醜陋。

這些男修羅看到我，都想我留下來給他們恩愛，我拒絕了他們。

過了修羅窟，則是一片小荒原，除了有一座大廟，方圓百里無人，我到這裡來借宿，這裡的和尚不懷好意，要給我“開光。”

我當然不會答應，他就不讓我借宿，我也不想跟他爭議，就繼續前進，反正風餐露宿慣了，不怕沒地方住。

誰知他卻尾隨了來，等我休息的時候，他要對我下手，不過卻被自動護主的蓮臺給弄死了。

死的好。這是我醒來後，知道事情經過後的第一反應，這樣的人該死，自己這麼不靠譜，還想著做人天師表呢？

對佛門弟子，我基本上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牴觸，尤其是兩世為人，實在見多了佛門弟子的愚昧。

對佛門弟子而言，我不過是個外道，不過從世間的角度出發，佛門弟子沒有一個成佛的，佛都出生在沒有佛教的時代，不可能是佛門弟子，所以，成佛的只是也只能是外道，佛門弟子連這一點都理解不了，還整天號稱降伏外道，要是外道都被降伏了，這世上還有人成佛嗎？簡直好笑。

對我來說，外道也好，佛門弟子也罷，都只不過是一個虛名，能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一點也沒有，無非是世人執著罷了。

所以，這樣的和尚，這樣的佛門弟子，就應該趕盡殺絕才對，活在世上終究只是也只能是禍害。

我並不可憐或者同情他們，因為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過了這片小荒原，來到一個小縣城，這裡有人在拋繡球選女婿，也不知道怎麼的，風一吹，把繡球吹到我懷裡了。

看熱鬧的人叫起來：“拋到一個尼姑了。”

緊接著，就有人過來，要拽我進去拜堂成親，不但我頓時傻眼了，就連圍觀的人也都傻眼了：“什麼？招個尼姑做女婿？這都是什麼事？”

我被他們拖拖扯扯，推推搡搡，弄進了屋，戶主過來看到我，說很晦氣，想趕我走，不過他女兒不同意，說是拋繡球之前已經禱告過上天的，拋到誰就得嫁給誰。

“可是，她是個尼姑啊？要是和尚，還能還俗娶你不是？尼姑就算還俗了，也不能娶你啊！”她老爹語重心長的勸說她放棄。

可是她很執拗：“爹，我們禱告上天的時候，已經說過，不問男女老少，有無家室，只是的個人，拋到了就要算數的，。要不然老天爺是會怪罪的。”

她老爹無語，我更無語，這都是什麼人家啊？選女婿不問男女老少？女的可以當女婿嗎？又不是我前世娑婆世界那個開放的社會，允許同性戀。

我也去勸她：“姑娘啊，你長得這麼美，還怕嫁不出去？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啊。再說了，貧僧既是出家人，又是個女的，怎麼娶你？”

她說：“我不管，反正這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娶我，我就自盡。”

她老爹趕緊攔著她：“別別別，你可別犯傻。”過來勸我：“師父啊，你給想個辦法吧，實在不行，咱們來個假成親也是可以的，至少先救她一命吧。”

我搖搖頭說：“不行，就算你不介意，貧僧還介意呢。”

她又哭又鬧，非要嫁給我不可，我和她老爹都沒轍，但是我堅決不答應，她也沒轍，就這樣耗著。

忽然我想到了土地，就叫土地出來，問他該怎麼辦？他說：“菩薩啊，她這是偏執，小神可以治好她，不過你得做主，這裡的人不怎麼供奉土地神的，小神也需要香火功德來修行，你要讓他們家供奉小神。”

我還沒有問話，她老爹就說：“是是是，草民一定供奉土地神，請土地神幫忙，先治好小女的偏執症吧。”

土地神就答應了，出手治好了她，然後她跟著她老爹去供奉土地神，而我則跟著土地神去了土地廟。

土地廟很小，還住著土地婆，土地婆生前是個富家女，因為家道中落，被人覬覦，想逼迫她就範，她為了守護貞潔，就自盡了，死後嫁給了土地公，成了土地婆。

土地婆知道我是修佛的人，問我佛是什麼，我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我還沒有成佛，怎麼敢胡亂說呢？

土地婆見我不回答，笑道：“菩薩，你連自己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成佛？”

是呀，我連自己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該怎麼成佛？我十分認同她的話，可是我要是知道自己修的是什麼，不就已經成佛了嗎？那還要修佛幹什麼？

我陷入了悖論。這是個鬼打牆啊。不過就算是鬼打牆，我也必須闖，只有翻牆出去，才能解脫啊。

於是我笑笑：“土地婆，貧僧這叫做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嘛。”

“好一個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土地婆和土地公同時讚道：“菩薩真是真人，不比世間有一等修佛的人，分明不知道佛法，卻標榜自家早已成佛，到處欺世盜名，我們這小小的土地廟，每年都要抓不少這樣的人，送往閻羅殿問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