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菩薩園

关灯護眼    字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人世間滄桑變幻,人情世故迸出華彩點燃生命!我們正在航行,照心的指引去遠行。看那些璀璨的群星,縱然無名也要閃晶瑩。不沉寂從來不放棄,辭別吧,眼前的星空!什麼時候啊,有誰也曾來到這路上?鄒林一邊朗誦一邊和英子開啟第二十一節:

多裡感到世博園的生活要結束了,他又愛又恨,苦辣酸甜說不出個滋味,他起的很早,趁著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便拉著戴明和芳芳走進世博園大門。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走著走著眼前出現了數公裡寬的海峽,隱約有一個大島。

在碼頭上停著船,三個人便棄岸登舟奔島上而來,待船一靠岸。三人便見有一樓牌上書"菩薩園"三個大字,落款是蘇東坡。多裡好生納昧,中國古代被流放海島的謫吏遣臣中,歷代以來無已計數,宋朝的蘇東坡怕是名氣最大的了。戴明說:這位寫下"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大文豪,面對困境,眼望山海奇觀,感悟"豈知俯仰之間有方軌八達之路"。可見由他來書寫橫匾是最貼切不過了。芳芳問:可菩薩有許多,園中的菩薩是哪位?

佛祖釋迦牟尼曾說,觀世音菩薩與地藏王菩薩,是與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眾生最為有緣的兩大菩薩。觀音菩薩分身無數,救度恆河沙粒般廣眾的生命,有求必應,有緣必助,觀音菩薩自利利他的大乘精神,深入人心。

想觀世音菩薩尋生救苦,隨類化度,千百年來深為人愛,信奉居首,使其成為現實世界表現濟世精神最真實不虛的代表。人們供奉觀音菩薩,保佑平安,增加福德資糧,開啟智慧,漸入慈悲三昧。他們猜到這地應該是觀音菩薩的道場。多里說:願觀音菩薩保佑所有善男信女,所求如意,諸事吉祥,成就所願。

多里和戴明、芳芳來到島上,好大的島!但見山地位於中央,丘陵、臺地、平原依次環繞四周。在綿長的海灘之上,還散佈著許多奇石,有的像猛虎,有的如海龜,有的似青蛙,還有的若野豬...神態各異,栩栩如生。其沙軟波微流暖,蒼山、碧海、銀沙、巨石、礁盤渾然一體,椰林、波濤、漁帆、鷗鳥、雲霞相映生輝。

有一片茫茫無邊際的紅樹林,像一道綠色長城一般,出沒在海水之中。紅樹、紅茄苳、秋茄樹、木欖、水椰、角果木等出沒其中。那紅茄苳個體並不算大,樹幹高為二、三米,而木欖樹就要大得多,枝幹高達六、七米。還有的樹木莖幹潔白,玉骨冰肌一般,長得十分清秀美麗。當海灘被海水淹沒時,樹幹浸泡在水中,只有茂密的樹冠飄浮在海面上;退潮後,泥濘的樹幹露出海面,盤根錯節,好像一片原始森林。

芳芳高興的說:"島上的植物多樣,果實豐美,椰子高掛,芒果正熟,菠蘿清香,楊桃累累,荔枝、龍眼、葡萄、石榴都有...真是"花果之島"!

再遠望數百公裡的海岸帶上,椰林無邊無際,鬱鬱蒼蒼。當他們走近椰林,那亭亭玉立的椰樹,直聳雲天,又隨海風婆娑起舞,嬌媚多姿。他們發現在島南方的西側有一大片衡樹灌叢,還棲息著近千隻獼猴,彷彿到了《西遊記》中描寫的"花果山"。那成群猴子,追逐於樹木山石之間,嬉戲於花草洞穴之中,喧譁吵鬧,甚至打鬥,千姿百態,任君觀賞。

他們又沿著累累巨石,流淌的河澗向腹地行進。渴了就喝從石縫之中潺潺而洩的泉水,餓了就食山嶺之中奔跑跳躍的東山羊。他們發現嶺上漫山遍野的百草實是靈芝,而且很少有病毒,以致找不到提取的病毒標本。

多裡自然自語的說:"難道真是《大方廣佛華嚴經》所說之地。"於此南方有山,名補怛洛伽山,彼有菩薩名觀世音自在。海上有山多聖賢,聚寶所成極清淨,華果樹林香遍滿,眾流池沼悉具足,勇猛丈夫觀自在,為利眾生住此山,汝應往問諸功德,彼當示汝大方便。其在巖谷之中,泉流縈映,樹林翡鬱,香草柔軟右旋布地,觀自在菩薩,於金剛寶石上,結伽趺坐,無量菩薩,皆坐寶石,恭敬圍繞,而為宣說大慈悲法。"

戴明說:"我曾來過這個大島。10多年前,我開著吉普車沿著拖拉機開過的紅土路進入的,那天煙雨濛濛,我心中就萌生了一股創作的衝動。純樸的民風以及天人合一的美景讓我油然而生一種使命感,一種創作慾望在小小漁村被徹底地喚起了。當時紅火的海南房地產市場吸引了我的目光。只不過,與其它的開發商不同,我更像是在尋找一片能夠寄託夢想的土地,可以打造一個融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於一體的"世外桃源"。為此,我曾先後考察過五大洲的40多個國家和地區,對各種風格的酒店和度假村進行了詳細的調研。就在這時,我發現了博鰲。博鰲民風純樸,近乎完美的自然生態,集椰林、沙灘、奇石、溫泉、田園於一身的地理環境,還有博鰲這個大氣的名字,都在深深地吸引著我。我和如今無數個開發者一樣,要將昔日的荒蕪之地變成高樓大廈綠樹成蔭的人間樂園。就是這些建設者,才是千千萬萬個活菩薩,大家共同建造了菩薩園。海島在短短的幾個春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塊曾經荒蕪的海灘上,一條條寬敞筆直的馬路修起來了,一家家設施齊全的酒店蓋起來了,一幢幢異域風格的別墅築起來了,一片片生機盎然的草坪鋪起來了...。結伽趺坐四面觀音,在三江入海口的孟蘭媽祖廟,化海神媽祖,端坐在大殿之上,面容端莊慈祥,雙手合十,掌心中空,心無旁騖,靜坐冥思...

每當我在天堂小鎮拜過觀音,走出廟門,在鰲穴外的三江入海口,看江水湍急,碧藍的海面上風平浪靜,眼前沙丘顯現,海岸線竟隨時間改變了。再看遠處聖公石澎湃在海浪之中,在南海和萬泉河彙集交接處,滾滾東逝的江水,聯想起盤古未開天地,興許就已有著許多的美景:青山起伏,椰樹滴翠,海波盪漾,漁舟穿梭,觀音慈航...

多里說:縱觀人類歷史,來到島上求生存的建設者們,都在填充荒島文學的內涵。那些荒島文學的作家,通常是以描述在海上的沉船事件為開端,繼而對主人翁在海上或者荒島周圍所遭遇的種種磨難進行描寫。作者們以荒島這一特定環境為背景,向人們展示了作品中的主人翁與惡劣的大自然作鬥爭的過程,其不可避免地一開始就和航海、海盜、船舶、海上探險、海上征戰、海外貿易、海外擴張和殖民等內容緊密相連,島上的人民也因此以富於冒險、驍勇好戰、勇於面對自然等性格而著稱。他們倔強的個性對自己居住的有限海島瞭如指掌,而對詭譎多變的大海之外卻知之甚少。他們因此會對海外世界充滿好奇的探索心,把無邊無際的滄溟大海看成是自己伸張的國土。這從16世紀末期莎士比亞的《暴風雨》到17世紀丹尼爾;笛福的《魯濱遜飄流記》,從19世紀巴蘭坦的《珊瑚島》,到當代作家戈爾丁的《蠅王》,都表現出那種人與自然的衝突,並尋求一種改造社會的手段,宣傳著作者的社會、政治和哲學觀點。"

芳芳說:"相對於荒島文學,海洋文學更為豐富。我們應該把自己置於大海之上,表現出我們意志的堅韌和在失敗面前保持尊嚴的"硬漢"性格。因為大海是我們息息相通的朋友;是一個女性;是一個給人或者不願給人以恩惠的女人,要是她幹出什麼魯莽或頑皮的事兒,那是因為她由不得自己。"

明月!對月亮對大海有影響,和大海就像一對孿生姐妹。我們就在月夜中到海邊去。要說千朵花萬朵花,最美的要數月光下的海浪花,我們就在她跟前靜靜的欣賞吧!

他們來到了海灘,看海水潔靜、透明。在幾米深處,就可欣賞多姿多彩的海底景色。在五光十色的珊瑚叢中,白玉般的菊花珊瑚,粉紅色的蓮花珊瑚,硃紅色的牡丹珊瑚以及淡黃色的蘑菇珊瑚各放異彩,爭奇鬥豔。加上各種奇形怪狀,還有格外可愛的熱帶魚蝦和海藻等悠遊生長其間,構成了一個神奇美麗的"海底花園"。

漫天雲彩籠罩在大海之上了,海岸上的椰子樹在靜靜的聽著海浪說話。太陽從西邊落山了,天空中的雲層暗淡了下來。滾滾的海浪一次次的打在沙灘上,泛起一層又一層的白色泡沫。大海深處變成了黑色,黑暗降臨了。

不知何時,浪花中泛起了一道道亮光,翻卷的浪頭如一道道晶亮的龍鬚向海岸滾動。隨著一聲聲轟鳴又消失了。

黑暗中的海空又呈現出銀白色的月光,在她的滲透下變得柔和起來了。一輪明月從烏雲的縫隙中露出,金黃色的帶著大大的粉紅色的暈圈,懸掛在大海之上,月光下的海浪花猶如一條條銀色的蛟龍在向沙灘滾動。

多里被這壯麗的景色驚呆了,回過頭再看身後高樓大廈裡散發出來的璀璨燈光,好似在椰子樹的掩映中同這月光交相呼應。

多里說:"我們一起出海吧!我已經租下的機帆船叫水仙花號。"他激情的說:"我們有青春的活力和堅韌不拔的意志。我們熱愛海洋,大海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好認識到我們的力量,這也是我們與大海搏鬥時的豪邁。"

芳芳很興奮的說:"大海喜怒無常、暴虐、冷漠、對人類充滿敵意。然而我卻鍾情海洋,大海是個特殊的、與世隔絕的社會,是一座心理學與人性的實驗室,它除去了一切不必要的蕪雜,只剩下暴虐與美德和意志進行較量,人類的道德信念和品質在此要面臨無情的考驗,那些安全平穩陸地文明社會的虛偽和做作,都要在生與死的考驗面前被剝去。人們在遠洋航行中的疾病、死亡都將把忠誠、團結和愛來進行挑戰。正好我要考驗一下你們倆的情商。"

多裡自然興高采烈,他要找一條大白鯨,那只龐大的抹香鯨是一股與人類為敵又難以征服的、邪惡的力量,而孕育白鯨的大海,也是殺機四伏,蘊藏著巨大的破壞力。我們試圖要征服白鯨,也就是征服大海,儘管我們會宿命式地一步步接近惡運,終至毀滅。

啊...,什麼時候啊,

有誰會循著這去向?

我就要出發,

臉上映著銀色的星光。

我就要啟程,

辭別吧!願觀音在為我慈航!"

他們又拜了拜四面觀音,還拜了媽祖,便登上船,駛出了玉帶灣,航行在浩瀚的南海上了。

海洋一如叢林,是達爾文式的世界,在那裡沒有"普通人的法律",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可如果將弱肉強食的法則用於人類社會就會讓善良的人們難以接受。可他們在茫茫的大海上航行,平靜得讓多里無所事事。

多裡大多時間是回想...少年時代,想那遙遠的海,無奇不有...它豐富了少年的想象,大海在召喚,他就像一條船,仰臥在碧波中行進,在他身上坐著的是美麗的女孩。可他的少年沒有接受啟蒙教育。長輩們沒有文化,又不懂教育,即使到了學校,也是中國式的灌輸式的教育,數理化語文政治,到了大學,還是在聽教師講過時的知識。從來沒有一位長者讓學生大量的閱讀什麼?他沒有閱讀過柏拉圖的《理想國》。當他喜歡電影和表演時,他看不到卓別林的《大獨裁者》。當他喜歡軍事科技時,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炸彈的拼圖。教師從來沒有讓學生們講述與他們自己生活緊密相關的事情。

他父親給他講的故事只有一個:俠盜楊香武身懷絕技,行走如飛,身輕似燕,而且妙手空空。他偷入皇宮, 三次盜取康熙皇帝的珍寶'白玉九龍杯';。他的母親,曾學古人考過灰鴿"韓信走馬分油:"有兩個人一同去打油,用十斤的油簍往回抬。走到岔路口,兩人想分開油,但只有一個三斤的葫蘆和一個七斤的罐,這兩個人不知道應該怎麼分了。,這時韓信騎馬經過,他沒下馬,對他們說了三句話。這兩人就把油給分開了,你知道是怎麼分的嗎?多裡分了幾次都沒分開。有一次瞎貓碰著死耗子,給分開了,把他媽媽樂夠嗆。捧著多里的臉親了又親,興奮地好像多裡長大了就是韓信一樣。多里並沒有感到激勵。他多麼希望學校裡有那麼一次,在功課將完畢的時候,教師說。"受獎牌的是誰呢?功課、作文、品行,一切都好,是多里!"大家都向我看,心裡都代我歡喜。我緊張得不知如何才好。"到這裡來!"教師深情地說:"多裡!今天給你賞牌,並不是因為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並且並不單只因為你的才能與勤勉;這賞牌還獎勵你的心情、勇氣及好的品行。"說著又問同學:"不是嗎?他是這樣的吧?"

"是的,是的!"大家齊聲回答。我喉頭動著,好像在那裡咽什麼,過了一會兒,用很好的臉色充滿了感謝之情。

"好好回去,要更加用功呢!"老師對我說。

功課已完畢了,學生先出教室。走出門外,見來了一個想不到的人,那就是做工人的我的父親。他仍然臉色蒼白,歪戴了帽子,頭髮長得要蓋著眼,抖抖索索地站著。老師見了他,就去找我,攜了我的手一同到我父親的旁邊。我震慄起來,學生們都群集在他的周圍。

"你是這孩子的父親嗎?"老師快活地對我父親說,好像見了熟識的朋友一樣。並且不等他回答,又繼續說:"恭喜!你看!你兒子超越了五十四個同級的學生,得了獎了。作文、算術,一切都好。既有才,又能用功,將來必定成大事業。他心情善良,為大家所尊敬,真是好孩子!你見了也該歡喜吧!"

父親張開了口只是聽著。他看看老師,又看看俯首戰慄著的自己的兒子。好像到了這時,他才知道兒子。他臉上不覺露出茫然的驚訝和慚愧的情愛,急把兒子的頭抱在自己的胸前。同學都在我們前面走過。向我道賀:有的去拖我,有的用手去摸他的賞牌,不論哪個走我旁邊總有一點表示。我的父親用驚異的眼色注視著他們,他還是將兒子的頭抱在胸前,我啜泣著。

物質的陽光照在身上,只能暖和肌膚於一時;只有精神的太陽才能照臨心靈的隱秘之處,才能暖透一生一世。可我從沒有受到學校的鼓勵,也缺少來自教師的愛的教育。連讓我哭一次的機會都不給,我在學校和千萬個學生一樣,一學年一學年的被拋棄。我似乎加深了逆反心裡,我的心在向相反方向甦醒。

我第一次創商海是在8年,是最早有個體執照的中國高中畢業生之一,可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沒有任何人幫助我,父母姐姐還都潑冷水。一個大企業家的好苗子就這樣被扼殺了,我沒有了方向,只好上岸了。第二次在1998年,我終於一咬牙,斷了與國有企業舊娘的奶,6歲,辭去公職下海了。我面對街面市場,那種鑽營投機,唯利是圖才能生存的主旋律,我在被薰陶著,由不懂逛市場到熟知市場商品。可最後還是拼搏到四處流浪的境地。其間我父親一次次忠告:"好好工作,別出什麼事?我是在為子女好。"可最後他的孩子要飯了,他卻見上帝了。誒呀!誰來替在這個社會中奮進而摸不到門的年輕人買單,誰來同情這代人,同情當了社會的犧牲品的這代人?"

他不時的收攏思緒,看腳下海水翻滾著泡沫四下飛濺,頭上桅杆高高地揚著風帆。他陶醉在眼前美景和帆船悅耳的節奏中,一時竟悠悠然魂弛神外。...他感到無比的自由!他的整個身心都溶進了海水裡,和白帆、飛濺的浪花、眼前的美景、悅耳的節奏,和帆船、天空融為一體!

大海不再是浪漫主義詩歌中一種象徵性的審美形象,她在作為一種生活方式,她是多里精神的家園、靈魂的歸屬和理想的寄託。他在大海中發現了詩意,發現了生命的意義。

在多里看來,大海呈現出神話般的浩淼,正是在大海里,他為自己漫無目標的生活找到了歸屬,並看清了他那種神秘的生命背後的動力。他沉湎於大海之中,人類生命起源于海洋,也將迴歸海洋,多裡完成了心靈的迴歸。

戴明和芳芳在大海中尋求積極的生命體驗。在特殊的歷史時期,逃避卻是一種奢望。他倆無意識地將大海表現為一個與政治化的陸上世界相對照的自然世界,在它激情的風暴與動人的蔚藍中,兩個來自不同目的的成年男女身上的外殼和意識隱去了, 袒露 出爛漫的人性。大海萌發和容納了他們叛逆的愛情,經過幾天航行和瘋狂的 做愛 ,疲憊的戴明見到了自己盼望的陸地,那來自陸地的召喚使這一海之浪漫曲立時絃斷音絕。他撇下芳芳跳下船遊向海岸,可就在他上岸後拼命奔跑過去時,芳芳舉起了槍。槍響了,戴明倒下了,他成了被愛打死的敵人。

芳芳站在船頭大聲朗誦著:

一朵白雲飄去,

好像一件壽衣,

於是我把目光轉向了多里,

所具有的那分端莊高貴,

因快樂在我,

令戴明為愛而去...

多裡大驚失色,他奪過芳芳的槍,拉起芳芳跳下擱淺的船奔向戴明,戴明被擦肩而過的流彈嚇暈了。多里背起戴明拽著芳芳最終回到了實驗室。

戴明甦醒了,他吧嗒吧嗒嘴說:"真是觀音菩薩住的地方?我突然發現海南島正變成一座大花園。"(未完待續)

[上一章] [目錄] [加入書籤] [下一章]
推薦閱讀
相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