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有關安遠國和女神國臉面的事情,既然是丟臉的事,當然不能大肆宣揚。”具體的情況,他也是不清楚,只知道這一個大概。
他告訴她:“這些年來,安遠國和女神國相對平靜,萊陽國卻終年遭受周邊小國的侵擾,要不是有司馬一家和翔翼戰神護著,這萊陽國早就被那些小國合起火來給吞掉了。”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些小國都是安遠國和女神國的附屬國吧?”意在消弱萊陽國的實力,好等契約一到期,就一鼓作氣,吃下萊陽國。
赫連瑾手一頓,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
頓了頓,他扔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雲熙,結束這裡的一切,跟我去安遠國好麼?”契約一到期,這萊陽國怕是不會再平靜下去。
“你要我做叛徒?”她歪著腦袋問。
他笑著,揉了揉她髮絲,被她嬌嗔了一句,他才挪開手,道:“帶著你爹和你娘一起去,你爹只要你幸福,他到哪裡去都一樣,你爹去了安遠國後會隱姓埋名,和你娘,你,三個人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只要不參與皇朝之事,你們一家就不算是叛國賊。”
“他什麼時候對你說的?”她爹有這個想法,她做女兒的竟然沒看出來?
“他沒說,我是從他眼睛裡看到的。”他一本正經道。
她一愣,接著嘴角狠狠抽了抽,赫連瑾,你能不這麼腹黑麼?
拐賣婦女,還光明正大的連哄帶騙?
“我答應你,助軒轅天坐穩皇位,然後跟我走,好嗎?”這是他最低的限度,他的未婚妻被軒轅天霸佔住,要不是她失憶,他早就找軒轅天算賬了。
“讓我想想。”她沉聲道。
她對萊陽國並不熟悉,去哪兒都一樣,可她家人不一樣,她爹為了萊陽國鞠躬盡瘁了二十多年,是地地道道的萊陽國京城人,卻突然間要他去安遠國生活,她於心何忍?
除非她家人同意,她去安遠國也不是不可以。
她,從未打算過要呆在軒轅天身邊一輩子,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剩餘的日子又沒幾年,她要是不在這鳳棲大陸走上一圈再去閻羅殿報道都對不起她自己。
赫連瑾嗯了一聲,他知道,他不能把她逼的太緊。這丫頭,一旦拗起來,誰也拿她沒辦法。
次日……
“你說什麼,那狐媚子差點被嚇死?”凝香宮裡,司馬蓓得到訊息,高興的手舞足蹈,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她,立馬招呼道:“走,雲貴妃受驚,我們自當去探望。”
“這不好吧,皇上有旨,不讓我們踏進鳳陽宮。”前去和司馬蓓交好的萱妃,有些懊惱的看了她一眼。
豬是怎麼死的,是笨死的,也不知道她和這麼一隻豬交好,這步棋走的對還是不對。
司馬蓓雖貶為妃嬪,可她終究是太后疼到心坎裡的親侄女,犯了那麼多錯也沒被刺死,有她做她們妃嬪的出頭鳥,這步棋看似怎麼下,她也不會輸,輸的人只會是司馬蓓。
自從皇上寵愛了雲貴妃後,也不點她們妃嬪的牌號了,她花了不少銀子,才打聽到訊息,皇上這些日子,不是在鳳陽宮過夜,就是在楚乾宮過夜,壓根兒就沒點誰的號牌。
她們就這樣被皇上冷落,她不甘心,她還年輕,她不想一輩子做一個活寡婦,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打破這個局面,讓皇上踏進她們的妃嬪之地。
而司馬蓓是她們妃嬪中,唯一可利用的棋子,事成後,不管是誰受寵,也好過雲貴妃一人受到獨寵。
“姐姐,你冷靜點,此事我們可以長議,切不可亂來。”萱妃勸住興奮勃勃的司馬蓓。
兩人已經在一起混了幾日,加上萱妃刻意的討好,早已經推杯換盞的互稱姐妹,好的就跟親姐妹似得。
司馬蓓卻毫不在意,撇了撇嘴,道:“怕什麼,一個快要死的人,她還能蹦躂幾天?”
說著,給了萱妃一個你真膽小的眼神。
“噓……姐姐,這話你可不千萬不可亂說,小心隔牆有耳。”萱妃心一跳,差點想要去捂住司馬蓓的嘴。
誰不知道,現在這皇宮裡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妃嬪們談論雲貴妃的死,這是皇上心裡的一個禁忌,這司馬蓓居然不怕死的囔囔這麼大聲。
未出師就身先死,她那支價值幾百兩銀子的簪子,可不能白白花了去。
“隔牆有耳怎麼了,我還怕什麼,我都落到了這步田地,難不成還想要把我趕出宮去?”司馬蓓不但不藏著不掖著,說話的聲音還大了起來,似乎是在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對於她被貶,還被趕出明玥宮的事情,她就窩著一肚子的火,就等著把這股火發洩出來,她就不信了,軒轅天和太后,真的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不念親情把她趕出皇宮。
哼,她也不是一個傻的,要是真把她趕出宮,她手裡可還握著軒轅天的把柄,到時候,她就要弄的人盡皆知,他軒轅天娶的皇后乃是一個男人。
萱妃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開始有些後悔把這事告訴司馬蓓聽,她默默擦了一把汗,假裝沒聽到司馬蓓後來的話,眼神閃了閃,道:“姐姐,胳膊擰不過大腿,鳳陽宮那邊正得寵,我看,我們還是當作這件事不知道吧。”
“哼,雲貴妃受驚,我們若是不去看她,豈不是會被她說我們沒規矩。”至於皇上的旨意,哼,軒轅天要是不想丟臉,她倒要看看,他是大腿,還是她是大腿。
司馬蓓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萱妃心驚,同時心裡暗暗疑惑。
司馬蓓憑什麼這麼囂張,居然連皇上和太后也不放在眼裡,難道……就因為太后的疼愛?
可是……太后再疼愛她,也不可能會及過自個兒兒子吧?
在萱妃疑惑不解的猜測下,司馬蓓已經招呼了三個妃嬪,加上萱妃,五個主子和一大群的宮侍,浩浩蕩蕩去鳳陽宮探望雲熙。
這一次,司馬蓓學精了,來也是沒空手來,而是帶了幾件比較值錢的尚好藥材來。
“都起來吧。”見她們規規矩矩的給她行禮,雲熙淡淡笑了笑,又對王嬤嬤道:“王嬤嬤,把禮物收下來。”
“是,娘娘。”王嬤嬤朝身後兩個小太監微微點了一下腦袋,兩個小太監忙從司馬蓓她們帶來的宮女手上,把幾份禮物全部接過來,拿去了庫房。
幾個妃嬪起身,她們見貴妃收了她們禮物,心裡一陣高興。
這些個妃嬪,沒有一個孃家是省油的燈,有錢的很,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只要你貪,就沒有攻不破的城門。
雲熙臉上淡笑,把幾個妃嬪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當她看到司馬蓓一臉隱忍怒氣,卻非要裝出一臉笑容的表情時,她咳咳兩聲,掩飾噴口而出的笑聲。
“大家都是姐妹,也別見外,都坐下吧。”雲熙招呼大家一起坐下,一開始大家都還有些放不開,司馬蓓笑了笑,道了一聲謝,大方的在下面椅子上坐下。
雲熙見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變的會隱忍怒氣了,她抿唇一笑,這司馬蓓,倒是學乖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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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起來的伊妃,卻沒有坐下,而是給她福了福身,面色訕然,請罪道:“貴妃娘娘恕罪,貴妃娘娘上次遇險,妾身卻沒能來得及相救,妾身向貴妃娘娘請罪。”
“當時的情況伊妃也自身難保,何罪之有?”雲熙看向她,又道:“既然無罪,何來恕罪?”
伊妃看著她,見她真的不怪罪她,她微微笑了笑,柔聲道:“謝貴妃娘娘恩典。”
“說到這事,應該是我要感謝伊妃才是,那種情況下,伊妃居然不顧危險前來探望我,讓我很感動。”雲熙說到這,又讓王嬤嬤去倉庫裡,取了一匹今年新流行的緞錦,送給了伊妃,算做是謝禮。
後宮裡的妃嬪們,每個季度的衣物都是由皇宮總務處的太監管事一起發放,現在快六月份,但夏季的衣物和布料都還沒發下來,這緞錦是上次軒轅天特意送給紫雲熙做夏季衣物的,都是矜貴市面上買不到的布料。
軒轅天一共賞給了她十匹緞錦,有兩匹頂好極品的緞錦,被紫雲熙送了一匹給她娘,自己留下了一匹,被千嬌給剪裁了,正在給雲熙做衣裙,剛好做了一半。
雲熙的衣物,除了百媚幾人和顏如玉外,千嬌從不假手於外人,她現在受傷了,而同在這裡的月貌,也不會做,那衣裙怕是在短時間內是做不完。
而剩下的八匹緞錦也是市面上很難買到的珍貴綢料,伊妃一見到花色豔麗,就滿臉驚喜,手摸上去,料子是她說不出的好的緞錦,她高興的連忙叩謝,歡歡喜喜的讓身邊宮女收下了這份大禮。
萱妃和司馬蓓等人,看著也眼紅心熱,大家都是女人,都是個極愛美的人,見了好東西自是心喜,可惜這好東西不是她們的,她們看著也穿不到。
雲熙把她們的表情都一一看在眼裡,而後視線落在伊妃身上,微微笑道:“一匹布而已,用不著謝。”而後,她看向萱妃司馬蓓等人,又笑道:“上次皇上拿了不少夏天的布料來,我一個人也穿不了那麼多,你們要是喜歡,就一人一匹,送了你們。”
雲熙說的輕描淡寫,伊妃笑容則明顯一僵,她身旁的萱妃和司馬蓓等人,更是欣喜若狂,開口道謝。
雲熙吩咐身後的阿薇:“阿薇,去庫房裡把剩下的布匹,一人一匹,給嬪妃娘娘們拿來。”
大家正說著,千夜前來稟報:“娘娘,太后那裡來人了,說是召喚娘娘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