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抽元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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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間無論解決什麼,都是一場飯局的事,這個習慣,也被帶到了修真界中。

劉隊為了給顏越賠罪道歉,還請來了他的幾個好友。

顏越到來之後,這幾人做著自我介紹,熱情相待,親自為顏越斟酒。

劉隊是執法隊中一個分隊的小隊長,他的幾個好友也都是與他同等身份之輩。

顏越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是煉氣六層的修為後,大有受寵若驚之感,心中對那保他之人的身份,更覺神秘。

酒過三巡,顏越詢問,究竟是誰保他。

幾人對視一眼,均都笑而不語。

顏越見他們不願相告,便不再追問。

他們拿出來的款待之酒,正是狗尾草酒,顏越看著那一大罈子靈酒,不由大咽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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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不便帶回,那就只能在此將它喝完!

顏越可不想浪費那罈子好酒,開始猛喝起來,一邊喝,一邊煉化酒中靈力。

幾人看著顏越猛喝靈酒的那股狠勁,心中暗暗咋舌,口中卻讚歎顏越好酒量。

顏越未達煉氣前,在縛龍寨主處喝靈酒,只幾杯間便醉意醺醺了,此時,卻喝了一碗又是一碗。

他撐著肚皮,將那一大罈子靈酒喝光後,已至亥時時分。

這一大罈子酒,他一個人便喝了大半,將酒中靈力悉數煉化後,隱隱觸控到了煉氣二層的門檻。

他欲要告退離去之時,劉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哨棍,說道:“顏兄弟,你還沒有靈器吧,這哨棍雖不值一提,卻也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靈器,做哥哥的這就送給你了!”

顏越喝得面紅耳赤,酒醉糊塗,眯著醉眼打量哨棍一陣,擺了擺手道:“劉師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靈器珍貴,我可還使用不了。”

宗門弟子,只有在達到煉氣四層,被築基長老收做弟子後,才會被賜予一件靈器。而顏越的那柄長劍靈器,還在師父處,只有達到煉氣四層,有足夠能力自保後,才會給他。

顏越此時以為,只有達到煉氣四層,才能使用,便未接過劉隊遞來的哨棍靈器。

劉隊搖頭而笑,將靈器塞到顏越手中。

顏越將靈器拿在手中後,神智清醒了幾分,推辭道:“劉師兄,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在你們這喝了那一大罈子靈酒,已讓你們破費了,怎能再收這件靈器!”

顏越知道靈器珍貴,宗門內九成弟子都是沒有的,對方雖是煉氣六層,可靈器估計也只有一兩件。他不想收這珍貴之物,便還給了劉隊。

劉隊又將靈器塞還給顏越,讓他握在手中,拍了拍他手背道:“顏兄弟,這可不是我送你的,我也是受人之託,你若不收下,我可不好交差了!”

這麼說來,是那保我之人,送給我的?顏越想到此處,又再詢問那人身份。

劉隊依舊不說,轉移話題道:“顏兄弟,你趕緊割破手指,取一滴鮮血,再從丹田中分出一絲真元,用真元包裹鮮血注入靈器之中。如靈器這等法寶,雖無需認主,但經認主之後,更能心神相連,威力頗增,若有遺失,也可感知到其下落。”

說著,他便教了顏越,如何從丹田中分出真元之法。

每個人的真元、血液均都不同,這兩物是有靈性的寶物,識別主人的重要信物。

抽元滴血,是給那些需要認主的高階法寶,所用的認主之法。

靈器,只是一種低階法寶,無需認主也可使用。但是,低階修士們發現,靈器經此法認主之後,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故而,他們得到一件靈器後,首先都會以此法進行認主。

從丹田中分出一絲真元,注入與肌膚接觸之物,不同於真元外放,顏越雖是煉氣一層,但也可以做到。

他一番推辭之後,推辭不掉,便不再客氣,取了一柄小刀,割破手指,又再從丹田中分出一絲真元,真元混合著鮮血,注入到哨棍靈器之中。

將靈器認主之後,立時感覺自己心神中,能夠感應到哨棍的存在了。

劉隊看著顏越將哨棍認主後,又再說道:“顏兄弟,你以後有了靈器,再碰上鬥法之事也無需再懼了。只是,修真界兇險,宗門內常有弟子得到靈器後,遭人暗殺之事發生。你切記,靈器不可示於人前,趕快收入你的儲物袋中吧。”

“好,知道了”顏越應了一聲後,將哨棍靈器收入了儲物袋。

放回儲物袋時,顏越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只有修為達到煉氣四層,成為正式弟子後,宗門才會派發儲物袋,我只有煉氣一層,劉師兄怎會知道我有儲物袋的?

顏越的儲物袋是慕峰給的,他未將儲物袋示於人前,除了慕峰之外,無人知曉他有儲物袋,可劉隊卻很隨意地說道,“趕快收入你的儲物袋中吧”。

難道,送我靈器之人是大師兄?可大師兄並不在宗門內啊。

那人不願透露身份,顏越想不破他是誰,便先行將此事放下。

看著天色將近子時,今夜不想再去野外修煉,往住處行去之時,他猛地停下腳步,手拍在胸前儲物袋上,駐足片刻後,匆匆改變方向,快步往時常打坐的僻靜之處行去。

行在路上,顏越想著剛才將哨棍靈器認主之事,心跳不由加快,如靈器這等法寶,無需認主,那如寶葫蘆這等法寶呢!

顏越福至心靈,瞬間想到寶葫蘆無法增益一階靈酒,會不會是沒有將他認主之故。

“寶葫蘆靈性非常,定是一件需要認主的寶物,而我沒有將他認主,所以,他才無法增益一階靈酒,一定是這樣!”

顏越心急火燎,在山間穿梭,來到他時常打坐的僻靜之處,迫不急待地從儲物袋中取出寶葫蘆。

將寶葫蘆拿在手上後,細細審視一番,手忙腳亂地找起了取血之物。

翻了一遍儲物袋,發現沒有刀具之類的銳器,突然想到,手上不是已有傷口麼,他趕緊在傷口附近使勁推擠,終於,一滴鮮血滲出。

他又從丹田中抽出一絲真元,真元混合著鮮血,注入了寶葫蘆之中。

顏越心中火熱,在心神中感受著寶葫蘆的存在。

可是,他感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感覺到,像剛剛認主哨棍時那樣的心神相連之感。

“真元混合鮮血,注入寶物之中,我不是依法照做了麼,怎麼這次沒有成功?一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對!”

顏越努力回憶著,剛剛認主哨棍時的情形,正是如現在這般,一滴鮮血加上一絲真元,混合之後,注入寶物。他實在想不破有哪裡做得不對。

想著想著,腦中忽地靈光一閃,他立即有了明悟,“靈器只是一種無需認主的寶物,所以,只要一滴鮮血加上一絲真元就夠。而寶葫蘆是一件非常有靈性的寶物,將他認主所需的鮮血與真元,肯定要更多!對,一定是這樣!”

顏越又再擠著手指,可傷口甚小,血液很難流出,他又將手指放在嘴中去咬,可手指兩邊都咬出深深的牙印,甚至連指骨都生疼了,傷口卻仍未擴大,也沒新的傷口出現。

心中暗罵,以前看過的書中,描述的咬破手指取血之法是騙人的。

他在附近尋找起來,終於在地上摸到了一塊尖尖薄薄的石子。

現在,取血之物有了,血液要取出多少,他不在乎,可真元……

顏越煉化了大半罈子靈酒的靈力後,修為已接近煉氣二層,但丹田中的真元,在整個丹田中,還是如同池塘裡的一滴水,微乎其微。

可這一丁點兒真元,在顏越眼中,也是非常寶貴的。

抽元滴血認主之法,是將真元永久分出一部分,注入到寶物中。若是真能將寶葫蘆認主,那分出的真元,以後還是可以在寶葫蘆幫助下,彌補回來的,但若是不能的話……

顏越盤膝而坐,正想著取捨與得失的問題,忽地,前方草叢悉嗦聲響,未等顏越有何反應,兩道人影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此時,寶葫蘆正放在腿上,而兩道人影突然出現,使得顏越全身寒毛立時聳立。

那兩個不速之客,穿過草叢,發現前方盤膝坐著一道人影,也是被嚇了一跳。

藉著月光定睛一看,三人均都認識對方。

來者正是蕭添柴與曹林,蕭添柴正一手摟著曹林,臉上微有醉意,被嚇了一跳後,發現前方坐著的是顏越,立時怒氣上湧,指著顏越喝道:“半夜三更的,在這幹什麼東西!”

顏越與蕭添柴除了一場誤會之外,並無瓜葛,而蕭添柴卻仗著在宗門內的地位,言語間對顏越沒有半點尊重之意。

白天他隨口一句“另一個人,你們給我好好處罰”,已經讓顏越心中窩火,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沒有發作。

此時,對方又是一副主人呵斥奴僕的模樣,顏越心頭立時火起,但當此情形之下,不便與之發生口角。

顏越站起身來,一手微握,將薄片石子藏於手心,一手隨意地拿起放在腿上的寶葫蘆,說道:“屋內嘈雜,無法靜心打坐,故在此修煉,兩位若想佔用此地,那我便另尋他處吧,兩位請便。”說著,大有深意地看了曹林一眼,邁步離去。

三人撞上之時,顏越當時的動作是,盤膝坐地,腿上放著一隻葫蘆,一手拿著一薄片石子,抵著另一只手的手掌。

曹林的目光,一直在葫蘆與石子之間來回掃視,顏越刻意隱藏石子後,曹林立即把目光移開,待顏越離開後,他才回過頭去望了一眼顏越手中的葫蘆。

“一個下下品靈光的廢物,還屋內嘈雜,無法靜心打坐,你能修煉出來個什麼東西!”蕭添柴酒醉糊塗,自說自話地罵了幾句,又再轉頭看向曹林,撫摸著他俊美的臉袋,眼中光芒不住閃動,“小林子”。

曹林立時泛起一身雞皮疙瘩,艱難地擠著一絲笑意,“蕭師兄,天,天色已晚,我想回去了……”

“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辜負,豈不可惜!嘿嘿嘿嘿……”

“蕭師兄,你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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