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46 此刀名日“斬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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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子指控櫻三十八便是活了數百年的師範雙頭英十郎本人,眾人都感到不可思議,蛔蛔極力為櫻三十八辯護。

蛔蛔;“大王,就算你的這些推論都正確,三十八郎就是師範本人,還活了幾百年。那又怎麼樣,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壞人。”

哀子;“如果他沒有問題我何必說出來,他有這麼強的實力又是真正的師範,整個春江道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他為什麼又要縱容這次的師門內鬥,他的目的是什麼。”

哀子這席話說得蛔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接著哀子又說;“真正讓我起疑的還是鐵扇鬼和忠十郎這會兒帶人來到道場,他們一直想得到師範的奧義書。”

“昨天夜裡他們都只敢蒙面前來搶奪,說明他們懼怕老師範的實力,擔心事蹟敗露後不是老師範的對手。雖然最後他們聯手重傷了老師範,但他們沒有親眼看到老師範斷氣,為什麼今天又敢明目張膽的帶人來向櫻三十八索要奧義書。”

“這只能說明他們已經知道老師範去世了,問題就在這裡,他們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老師範已經死了,是誰告訴他們的?大家都知道,安葬老師範的時候只有我們和櫻三十八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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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蛔;“你是說···”

哀子冷笑一聲,說;“我想這個細節被他忽略是他以為如果事蹟敗露,只要說是我們七人之中有人給鐵扇鬼和忠十郎通風報信就可以了。但是他不知道我們的來歷,我們七個人絕對不可能有人出賣同伴,因為出賣同伴需要的條件便是利益,而對我們來說在這個世界得到任何利益都帶不走,出賣同伴能得到什麼。”

哀子的分析條條在理,全都指向櫻三十八,說明他就是幕後的陰謀家。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櫻三十八終於開口道;“沒錯,哀子桑說得對,我就是師範雙頭英十郎,櫻三十八只是我的化名。所謂的老師範只是我的一個老僕人,他一直擔當我的替身,盡職盡責。非但如此,我也不是什麼城主之子,而是奪佔“蜘蛛行館”的新城主櫻秀春本人。”

聽到櫻三十八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蛔蛔的內心世界彷彿引爆了十顆原子彈。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她本以為已經很瞭解櫻三十八了,沒想到自己根本就不瞭解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表現。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還是說這場相遇本身就是個錯誤,蛔蛔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空空的,什麼也裝不進去了。

望著眾人吃驚的表情,櫻三十八繼續說道;“鐵扇鬼和忠十郎這麼快就知道老師範已死的訊息,也是我命人暗中送信給他們,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整個計劃就是為了清除門派裡的敗類。”說完他看了一眼橫躺在血泊之中的鐵扇鬼和忠十郎。

蛔蛔回過神來,對櫻三十八說道;“你明明有這麼強的實力和勢力,要除掉鐵扇鬼和忠十郎你一早就可以動手

,為什麼又要煽動這場門派內鬥,平添那麼多的死傷?”

櫻三十八閉上雙眼,仰面感受日光的溫度,十分平靜的說;“蛔蛔,你還記得昨天夜裡我給你講的關於禪宗六祖的故事嗎?”

“我記得。”

“禪宗五世祖弘忍,傳衣缽於六世祖慧能。但衣缽沾染了權力,就成了我執魔,殺人刀。我只是給鐵扇鬼和忠十郎製造了一個可以選擇的局面,就像當初不滿慧能繼承衣缽的道明一樣。事實證明,沉迷慾望,不見真理,是他們的真實寫照,他們死不悔改我也只能送他們往生輪迴。”

“就為了這個,你就縱容他們相互廝殺,甚至牽連清水町的百姓。”蛔蛔越說越激動,西四和咬人貓連忙按住她的身子,儘量平復她的情緒。

櫻三十八嘆了一口氣,說;“我活了太長時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值得我去追求的東西,唯一能讓我感受到活著的東西便是人性。我在每個時代都在努力探索潛藏人性,最後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因為人性始終是貪婪的。”

“不,我不接受,說什麼探討人性,說什麼清除門派裡的敗類···這些都不是你牽連無辜的理由,都不是···利用我們的理由。”

“利用···對,我不否認,這次的事件我利用了你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你想怎麼樣?”

蛔蛔掙開西四和咬人貓,上前一步叫道;“我最討厭被人利用,雙頭英十郎···我要跟你決鬥。”

此話一出,系統隨即提示“最終任務;打敗真正的雙頭英十郎。”

聽到蛔蛔要跟櫻三十八決鬥,眾人都為她擔心。先不說雙方的實力差距,誰都能看出來蛔蛔本來很仰慕櫻三十八,現在卻要與他刀兵相見,同伴們擔心她的精神會出問題。

西四;“蛔蛔,這一仗還是讓我來打吧,你先退到一邊去。”

咬人貓;“對啊,我們不想看到你難過的樣子。”

導播室裡的樂歌也對蛔蛔,說著;“不然勉強自己,交給西四她們來做吧。”

蛔蛔大吼一聲,叫道;“不要再吵了,我意已決,你們誰都不要插手。”眾人被她喝退,誰也不敢再靠前。

接著她對櫻三十八說道;“既然你就是師範本人,奧義書與你無用,給我。”

“給我”兩個字簡單有力,櫻三十八會心一笑,想也沒想就把懷裡的匣子扔給了她。

蛔蛔取出匣子裡的奧義書,開啟卷軸一看,發現卷軸上面竟是白紙什麼類容也沒有。讓鏡水流門徒爭得頭破血流的奧義書竟然是一張白紙,真是應了那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觀看了空白的奧義書之後,蛔蛔的思緒被拉進一個幻境之中。

在幻境裡面沒有任何的物體,四周和天空都是一片暗淡的灰色,蛔蛔隻身一人佇立其中。她舉起蒼白的手掌,看到自己失去色彩的衣裳,不禁產生一個疑問----我是誰?

此時的蛔蛔腦中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任何的事情,連自己是誰也記不清,只是一個人在灰色的空間裡無止境的前行。

突然,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是你,又不是你。你在那,又不在那。”

她追尋聲音的源頭看到一個人的背影,那顯然是櫻三十八的背景,但是她此刻卻不知道那人就是櫻三十八。

“你又是誰?”

“我是我,又不是我。我在這,又不在這。”

“你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嗎?”

“能夠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的人只有你自己。”

說完之後,櫻三十八的身影便消失了。

隨後,在他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顆巨大的櫻花樹。花瓣飄落,美輪美奐,周圍的空間逐漸恢復了色彩。蛔蛔心有觸動,緊捏的拳頭印在胸口,身型逐漸消失在幻境之中。

“無念無想,無敵無我,空處見花。我···悟了。”

走出心之幻境,蛔蛔的眼神更加堅定,她手按刀柄緩緩下蹲。同時,櫻三十八亦拉開架勢,象徵此戰,毫無轉圜。

即使兩人殺意內斂,西四等人依然能夠感受到空氣中凝固的那份死寂,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響,甚至害怕得無法呼吸。時間彷彿停止一般,只有呼嘯的風聲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待一滴水珠盈滿,響竹落下發出水響之刻。

蛔蛔和櫻三十八同時拔刀,揮刀···只是一瞬間,蛔蛔的刀身順勢而下,擠開了櫻三十八的刀式,隨後一斬···

蛔蛔保持揮斬的姿勢立於櫻三十八身後,櫻三十八單膝及地手捂胸膛,十分欣慰的說;“奧義·一拍之太刀,你果然辦到了···免許皆傳的資格你當之無愧,你是我真正認可的弟子···”

隨後真氣爆洩,櫻三十八仰天發出一聲嚎叫,他胸膛的傷口崩裂,鮮血彷彿血雨一般噴灑在櫻花樹上,將花瓣都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櫻三十八完成最後的心願----教出一名令自己滿意的弟子,也就是蛔蛔,然後含笑九泉。

斬殺櫻三十八之後,蛔蛔的頭上冒出一個紅色的CALL字樣,這樣的表現也得到了系統的認可。

蛔蛔揮灑刀身沾染的血液,最後利索的納刀入鞘,然後看著手裡的太刀十分平靜的說···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刀叫什麼名字嗎,此刀名曰‘斬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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