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40 知心相交傳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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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風涼,酌一清酒暖身。櫻花飄零,唯一知己交心。

櫻三十八放下酒碗,對蛔蛔說道;“你可聽聞在海之彼岸有一個古老的國度,那裡幅員遼闊、人傑地靈,是一塊受到天神眷顧的土地。”

蛔蛔有些不解的說;“你說的是那個國家?”

“那個國度有過很多名字,我們東瀛人習慣稱它為中原。”

蛔蛔差點了沒一口酒水嗆噴出來,原來櫻三十八所說的古老國度就是指古代中國。問一個中國人有沒有聽說過自己的國家,這也挺有趣的,主要是蛔蛔等人進入系統後都穿著日本武士的衣服,系統應該是把她們設定成了東瀛人士。櫻三十八不瞭解其中因果,會這樣問也很正常。

蛔蛔故作矇昧的說;“我見聞短薄,沒有聽說過那個國家的事情。”

“我們東瀛人向來信佛,這點不用我多說。我提到中原是因為那邊也有佛法傳承,被中原人稱之為禪宗。”

蛔蛔眉毛一揚,問道;“哦,你怎麼對中原的事蹟瞭解得這麼清楚。”

“在我小的時候,因為父親的權勢,我比其他的孩子更有機會接觸到中原的典籍。這些典籍經由遠航中原的海商之手流入東瀛,而我每日翻閱,對中原的事蹟自然有一番瞭解。”

“原來如此,那你又想給我講什麼呢?”

櫻三十八看了看夜空中懸掛的朧月,一邊斟酒一邊說著;“此酒雖然甘醇,奈何長夜漫漫難免有些無聊,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作為佐料如何?”

蛔蛔微微一笑,說;“但說無妨。”

櫻三十八說道;

相傳禪宗從達摩祖師開始一代代的傳承信物便是衣缽,從單傳慧可,再到僧璨、道信、弘忍,即將選擇第六代接班人時出現了分歧。

五祖弘忍的大弟子神秀素負重望,以一首“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的偈子被大家視為承接衣缽的不二人選。

可是識字不多的慧能最終卻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偈子被弘忍大師看重,成為接替衣缽的禪宗六祖。

慧能被弘忍大師傳給衣缽後,師傅擔心慧能被其他不服的僧眾暗害,就讓他連夜逃走了。

第二天,寺裡一些僧人聽說慧能帶著信物走了,就偷偷跑出去追趕慧能,希望能奪回衣缽,其中有道明師兄率領十餘人緊追不放,最終追上了慧能。

慧能看到道明追上了自己,就把衣缽信物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對道明說:“這衣缽是表示成為繼承人的信物,豈是大家能憑藉力氣爭奪的?你如果能拿,就拿去吧。”

道明跑上去想拿起來,卻感覺這衣缽像山一樣,根本拿不動。他感到恐懼,對慧能說:“我追趕上你,不是為了搶奪衣缽,而是為了向你求法的,願你能給我開示。”

慧能說:“心中不起善惡念時,哪個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呢?”

道明聽了沉思良久,遍體流汗,哭著說:“禪門有這些密語密意外,還有其他的教法可以傳給我嗎?”

慧能說:“我今天能用言語告訴你的,都不是密語密意,你要返觀自己的心,奧秘都在那裡呀!”

聽完櫻三十八的故事,蛔蛔便說;“我對這個故事的寓意不是很瞭解,我能從中感受到就是世事無常。”

櫻三十八沉思片刻,然後敬了蛔蛔一碗酒,放下酒碗後他嘆了一口氣,說;“對啊,世事無常。曾經的我那有想到師兄弟和睦相處的春江道場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恩師身亡,整個流派分崩離析,就算我是城主的兒子也有可能因此喪命。”

櫻三十八的一番感慨讓蛔蛔感觸頗多,她說;“其實你大可自己繼承師範的位置終止這場師門的紛爭,不必理會那些死板的教條。”

櫻三十八十分果決的說;“武士道首以信義為本,我既然答應恩師代替他主持後天的真劍比試,我就不能背信棄義獨吞師範之位和奧義書。”

“我尊重你的武士道,剛才的話我收回。”

“況且,我真那麼做了,你以為我的兩個師兄就會輕易罷手嗎?他們才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這樣只能讓紛爭不斷擴大化。”

蛔蛔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往後你要走的路將十分艱辛,我保證只要自己還存在這個世界一天,就會幫助你一天。”

“阿利亞多。”

對於自己這樣一個相識不到一天的人,蛔蛔竟然作此承諾,著實讓櫻三十八感動。經過這一天的接觸,他覺得蛔蛔的品格以及超然的劍

道天賦都十分難得,於是他就說;“我之前答應過要教你我們鏡水流的劍術,現在就是個好機會。”

蛔蛔十分高興的說;“嗨,請多多指教。”

櫻三十八以身示範,親自指導蛔蛔學習春水道場所傳承的“鏡水流”劍術。而蛔蛔果然沒讓櫻三十八失望,許多招式他只示範了一遍蛔蛔便能學會,不得不感嘆她的劍道天賦了得。

西四從睡塌裡翻身起來,打著哈欠趕往庭院的方向,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次序,現在該輪到她來接替蛔蛔值夜了。

她剛要跨步走進庭院,耳邊就響起了樂歌的聲音;“等一下西四。”

西四好奇的問;“樂歌你還沒睡呀,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覺得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那兩個人比較好。”

“什麼兩個人?”西四剛剛說完,就從遠處看到櫻三十八正在手把手的教蛔蛔揮砍武士刀,她馬上又很興奮的說;“我去,那兩個人發展得這麼快的嗎。不行,這麼好的畫面我要去把大王她們都叫起來一起觀賞。”

樂歌在導播室裡很平靜的說;“我想你誤會了,你看到蛔蛔此時的眼神了嗎?”

“太遠我看不清楚。”

“我瞭解蛔蛔,她此時的眼中只有自己所喜好的事物也就是劍道,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那是一種十分純粹的眼神,只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任何迷茫。櫻三十八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可以帶領她進入劍道領域的導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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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四被樂歌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半天才回過神來說著;“樂歌你竟然能講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樂歌嗎?”

“我一直沒有休息,他們的談話我都有在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講嗎?”

西四搖著頭,說;“不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吧。”接著樂歌雙手揉著頭髮幾近發狂的叫道;“那是因為我擔心蛔蛔淪陷後就不要我了,我心慌了只能這麼講來安慰自己,你明白嗎、你懂了嗎、你理解了嗎?”

西四的耳朵都要被樂歌震聾了,她捂著兩隻耳朵連忙說道;“我懂了我懂了,你冷靜點。”

★文中人設經過藝術加工,請當做平行世界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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