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感到一直很餓……”說著,金木研兩頭拉起自己的白色襯衫衣角……
在接著,金木研喃喃自語的伸起剛才摸出血沫的那幾根手指:“尤其是那時,餓的要死,餓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然後,我把英……”說道這裡,金木研忽然停了下來,再度望向英良側身躺著的睡背……
“但是,現在完全不會了……”
“而我嘴裡的血……請誠實告訴我!”
金木研微微顫抖的回過身來對功善店長說到。
“我失去意識的時候,究竟吃了什麼!”
咪著眼的功善店長喃喃說道。
“喰種填飽肚子的方法只有一個……”
說著,功善店長微微睜大了些許之前一直合上的眼皮,露出了一雙鮮豔的赤紅色喰眼……
“這個方法……你也知道……”
金木研震撼無比的微微張嘴,眼皮持續顫抖的聽著功善繼續說道。
“任由著不管的話……你也會對朋友下手……”
功善店長說到這裡,金木研已經顫抖得說不出話來,自欺欺人的眼神搖擺,妄想著無辜的理由……但很快,金木研便發現,這只是他的自欺欺人……
一時間,安置著英良養傷的房間門口,金木研背對著功善店長,一個人難以自控的抽泣了起來……
功善店長伸出右手,默默搭在金木研顫抖的肩膀上。
“你要對自己的身份有所自覺……”
金木研掙脫掉功善店長的安慰,然後自己一人把頭靠在門框處。
“我……不想傷害朋友。”金木研哭泣著的說道。
“所以,我已經無法再和英一起了……”
“但是,我也進不了喰種的世界啊……”金木研額頭靠在門框,然後緩慢下落……兩眼痛哭的淚水沾溼了他的白色襯衫。
“既不是人,也不是喰種……”
“我……是孤獨的……”
“哪裡都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啊……”
帶著哭腔訴說的金木研越說越激動,於是,他並沒有留意到,有人默默走入了英良養傷的房內。
隨即,“唰”的一聲,掩面痛哭的金木研忽然被指縫間滲透進來的明亮光明所吸引,金木研頓時轉身望向光明。
“不是的,你既是喰種,又是人類。”
開啟房間內的百葉窗後,窗外照進了清晨的柔和的陽光,站在百葉窗旁的功善店長緩緩轉過身來對金木研說道。
“你擁有兩個世界的容身之所,是唯一的存在。”
“到古董來吧。”功善店長誠懇的對金木研發出邀請。
“這裡肯定能助你找到保護容身之所的辦法,而且……也希望你能有機會瞭解我們,看看我們是否只是飢餓的野獸。”
金木研怔怔的望著功善店長講完最後一句話,然後愣神的低下頭來,望著英良背對著自己的睡背良久……金木研低聲細語的對功善店長說道。
“我加入……”
離英良養傷房間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遮遮掩掩的站著一個正在把弄著指縫間硬幣的男人。
徐良在聽完功善店長對金木研發起的洗腦攻勢後,不禁莞爾一笑。
“這老頭唬人功夫挺牛的啊,三兩下就把小鮮肉收入囊中啦?”
“如何?先從如何泡出好喝的咖啡開始學吧。”說著,功善店長率先探出身來,迎著房內的金木研說道。
見此,徐良趕緊把指縫間的翻滾著的5円硬幣(5元面值硬幣)收回到了掌心之中,隨即,徐良腳步輕緩的轉身離去。
“……既然金木研已經決定了加入古董,那我便不用急著跟他坦白了……一步一步來吧……他跟我一樣都是這個操蛋世界裡的可憐人啊。”
金木研緩緩走出房間,不好意思的揉著哭腫了的眼皮說道。
“那個……我真的行嗎?”
話語聲中,英良的房門被悄然關上,良久……側身躺著的永進英良默默無言的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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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區內,某棟前陣子剛發生過一起神秘血腥事件的大樓樓頂處……
忽遠忽近的風聲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滴,開始飄散在樓頂處……
“這雨下的好啊……雨水會讓那些傢伙的感官便遲鈍吶。”
“所以啊……今天真是一個工作的好日子啊……”
依著臺階坐下的一位傴僂中年人嗤笑著說起今天的開工宣言。
他有著一頭不施梳理的特色白頭發,身穿著一身挺違和的灰色風衣,加之臉上略顯尖酸的五官神態,很難不讓人認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同樣的分局樓頂處,還站在一個雙手插在風衣口袋的魁梧風衣男。
“根據20區的支部報告……三個月前,這棟大樓發生了一起疑似大美食家(大量進食的喰種戲稱)引發的捕食事件……”
“當時還有人目睹到了疑似“傑森””的人物。”
魁梧風衣男正對著樓頂處的凌冽大風,一本正經的念起了報告。
“大美食家和傑森嗎……”
傴僂中年人懶洋洋的對著魁梧風衣男的背影說道。
“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嗎?魁梧風衣男的那陣充滿特色的深厚男性嗓音緊接著響起。”
“誰知道呢……”
傴僂中年人無可奈何的低下頭來說道。
“從沒有見過那些傢伙會心平氣和的分享食物。”
忽然!傴僂中年男就像一隻發現了骨頭的飢餓流浪狗一樣,猛地站起,他的嘴裡時不時的發出一種奇怪的低聲嘶吼,隨即,左撲右靠的四處折騰。
“真戶先生?”魁梧風衣男關心的問道。
哪知道,這位名叫真戶的怪異中年人根本理都不理魁梧風衣男的問話,他就真的像一隻發現了附近有骨頭的流浪狗一樣。
自行一人,拾起地上擺放著的銀色公文箱,然後敏捷的翻過樓頂欄杆,一躍而下,落在寬僅兩米的樓頂橫樑處,在接著,真戶兩樣發光的跑向了橫樑盡頭處。
魁梧風衣男急了,接連喊了好幾聲他的名字。
好在這次,翻站在樓頂橫樑盡頭處的真戶終於留意到了魁梧風衣男的存在。
“亞門君……你看……果然在吶。”
名叫亞門的風衣男順著真戶指引的地方望去,頓時,亞門驚訝的看見了真戶右手處握住的那把詭異的黃色鉗子。
亞門不禁驚喜過望!那把虎口處沾著一大片詭異痕跡的鉗子,正是傑森的個人特色物品。
真戶興奮至極的繼續說道。
“要說這場雨可能會帶來什麼不足,可能就是聽不見那些渣滓們臨終的哀嚎吧,嘿嘿嘿。”
真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頓時迴響在樓頂處,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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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狡兔三窟,徐良扳起指頭數道。
“與安娜相遇的出租屋不能回了……老夫子的診所也曝光了……剩下的就只剩下這裡了……”
說著,徐良搭起涼棚,望向前方。
徐良望著的前方,是一間荒廢了許久的中學學校。
學校門口處的門柱子上,還歪歪斜斜的訂著著一塊豎立的鐵質牌匾,上面模糊不清的寫著野良田中學,昭@和四十年建。
而學校門口處的封閉大門上,捆綁著一大團粗如手指的鐵鏈門鎖,門鎖表面,還交叉粘著兩道搖搖欲墜的白色封條。
徐良強逼症發作似得上前,重新擼順了封條的貼上,然後,徐良默默的看了一眼封條上的字跡……
“平成十一年,練馬縣政@院封閉調令。”
徐良怔怔的望著封條上的內容,半響,他苦笑的走開了,隨即,徐良走到中學門口旁邊的圍牆處,四下張望周圍的情況後,徐良即刻一躍而起,輕鬆的跳過了圍牆,踏在了封閉校園的土地上。
徐良低下頭來,來回踩了踩底下既陌生又熟悉的軟膠跑道,然後抬起頭來,望著橢圓跑道盡頭的破舊教學樓。
徐良不禁感慨道:“快十年了,我總歸還是回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