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他依然想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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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就嘆氣:"說了你也不聽,非要死心眼的等著他,將來有你後悔的!"

明媛笑不出來了,卻還嘴硬:"我有什麼後悔的?司曜的妻子早晚是我,溫定宜又怎樣?還不是輸給我!"

"你就嘴硬吧!"蘇父早知道這個女兒一根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起身離開了餐桌。

明媛大口咬了一口麵包,強把眼淚逼了回去,任司曜回來之後,雖對自己並不抗拒,兩人也恢復了從前的關係,可是,他寧肯碰外面來路不正的女人,卻都從不肯碰她一下...

明媛想著父親的話,到底心裡還是有了氣,乾脆站起來,開了車去公司找他。

明媛敲他辦公室門的時候,任司曜的秘書小姐正兩腮通紅眉眼含笑的從裡面開門出來,一眼看到她,顯然愣了一下,趕忙請了她進去,明媛氣的胸口發疼,惡狠狠的瞪了那秘書小姐一眼,這才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明媛一眼看到他,衣衫不整的靠在轉椅上,胸前的衣領還微微的散著,一個鮮紅的唇印印在那裡,明媛的火陡地就竄了起來:"司曜,你這樣做,讓我的臉面往哪放?"

明媛站在他跟前,眼圈一紅就掉下淚來。

任司曜理了一下襯衫,目光淡漠的望了她一眼:"多大點事,你不喜歡,我把她開了就是了。"

"司曜..."明媛繞過桌子走到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臉貼在他臉邊,輕喃:"我們是未婚夫妻了,你多少想想我,和那些女人...都斷了好不好?"

任司曜的眸子微沉,嘴角卻是玩味的笑:"我記得咱們和好的時候你答應過的,不管我在外面怎麼玩。"

明媛的臉一僵,心直往下沉,卻越發委屈起來:"這些日子你看看我問過你一句沒有?可你也太過分了,動不動報上就亂寫...我怎麼說也是你未婚妻子..."

任司曜抬起手,在她臉上輕輕摸了摸,他笑的輕佻而又放肆:"你也可以不是我的未婚妻子,明媛。"

"司曜!"明媛嚇了一大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好了,別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歡。"

是,他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哭鼻子,嬌柔溫順的樣子,看到她們這樣,他總會不期然的想到那個女人,而想到那個女人,他的心就會一團煩躁,所以,他放縱自己在外面胡來,他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情人,萬花叢中過,他以為,他總不會再想起她了。

明媛看他表情怔住,知道他心裡大約又想起了什麼,她忍著氣,強笑道:"好,你不喜歡,我就不這樣...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你...沒有事了吧?"

任司曜坐直了身子,把面前的電腦開啟:"今晚不行,我有應酬。"

明媛心裡苦的難受,卻只能佯裝大度的笑道:"那也好,那你忙吧,工作重要。"

任司曜"嗯"了一聲:"閒了我約你。"

"那我等你電話。"

蘇明媛說著,低頭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她看到任司曜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可卻並沒有把她推開,她想,這多少也是進步吧。

——什麼時候,她竟然卑微到了這樣的地步?

明媛走出他的辦公室,還未走進電梯,就見方才那個秘書小姐一臉春風得意的扭著纖細腰肢款款走進了任司曜的辦公室,明媛站在那裡,她等了十分鐘,那女人還未曾出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卻只能掐緊了手心轉身走進電梯裡去。

任司曜,溫定宜,真的就那麼的好...那麼的,讓你忘不掉?

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你竟然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曾經潔身自好的你,曾經毫無任何緋聞,被無數長輩交口稱讚的你,曾經讓我被那麼多名媛千金羨慕的你,竟變的這般不堪...

蘇明媛靠在冰涼的電梯壁上,那一瞬間,心口冷的幾乎快要結冰。

我們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對了?

你終於如願以償的回來了,回來了任家,回來扛起你該扛起的一切了,回來了我的身邊,可怎麼卻讓我感覺著,比從前的你離我還要遠?

司曜,我該再用多久的時間才能把你的心給焐熱?我是不是還要再等一個十年,二十年?等到我垂垂老去?

蘇明媛開著車,怔仲的望著車水馬龍的前路,她從未有過這樣的茫然,茫然自己該往何處去,茫然下一個路口,是不是就會有柳暗花明?

任司曜將攀附在自己胸口的女人推開,他伸手去拿煙,女人嘟著嘴給他點了火:"怎麼,未婚妻來一次就連碰都不願意碰人家一下了?"

任司曜覺得女人絮絮叨叨的在耳邊很煩,伸手把她推到一邊,冷聲開口:"出去。"

女人被他推的趔趄,越發不滿:"任公子真是如傳說中一樣的冷心冷肺,翻臉就不認人了!"

"你若再在我跟前多說廢話,立刻就給我去財務部結算薪水去!"

任司曜漠漠看她一眼,一口煙霧噴薄而出,他俊魅的容顏在煙霧之後模糊不清,卻猶如謫仙一般的渺遠不可接近,女人怔仲了片刻,到底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套好衣服轉身出了辦公室。

任司曜抽完一支煙,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望著面前的牆壁,壁上掛了一幅畫,是莫奈的日出,他忽地想到了什麼,一下跳起來,抄起面前的菸灰缸就砸了上去,好好兒的一幅畫,就這般的毀了。

他卻還是覺得不解氣,乾脆又從牆上把那幅畫扯下來摔在地上:"顏回!"

"少爺。"顏回彷彿是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任司曜指了指那幅畫:"丟出去,燒了!"

顏回並不吃驚,他是個孤兒,自小就被任家領養回來,陪著他們的獨子任司曜長大,這麼多年了,少爺的脾氣再古怪他都見識過,因此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單薄料峭的少年默然不做聲的將那譭棄的畫撿起來,然後轉身又如影子一樣退了出去。

任司曜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依舊覺得憋悶煩躁,他乾脆又站起來,拿了外套出去。

西城新開發區的一處小區裡,綠化設施做的很到位,雖然目前入住率還不算高,但就連小孩子的遊樂場都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了。

怡菲安靜的坐著,透過陽臺的玻璃窗子望著樓下的噴泉,間或的會有幾個小小的孩子歡快的笑著跑過,怡菲的臉上就有了恬靜的笑意。

日子太過安謐而又單調,但總歸還是有點盼頭的,因為他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看她。

怡菲今年大四,所有的同學都在因為工作和留在哪裡的問題焦頭爛額,可唯獨她,卻已經成了金屋裡被藏起來的一隻金絲鳥。

她有了房子,在一家全國知名的國企裡有了正規編制,想去上班就去,不想去也沒人敢少給她一分錢的薪水,雖然她並不指望這份工資生活——他給她的零花錢就差不多是一年的薪酬了。

怡菲也去上過幾天的班,但實在是有些應付不過來,並非她沒有能力,也並非是她吃不得苦,只不過是不想去面對那些異樣的,小心的目光罷了。

沒人敢得罪她,可等閒也沒人敢和她說話打交道,大家彷彿都清楚的知道,她就是走後門進來的,靠山硬著呢。

怡菲去了幾天,就覺得沒有勁兒,乾脆回來了。

她本來也就是個安靜的性子,從前唸書的時候,宿舍裡的女孩子整天忙著聯誼啊唱歌啊出去聚會啊談戀愛什麼的,可她總是不喜歡那些,寧願一個人躲在圖書館裡待上一整天。

她家裡窮,從小山村裡考到這樣的地方來唸大學,就格外的珍惜,原本想著等到畢業了,也不要考研了,先找一份工作,也能幫襯著父母和弟妹,卻沒料到一次意外,竟然就遇上了他。

她其實長的並不算多漂亮,同宿舍的女孩兒就有兩個比她好看很多,走出去也很扎眼,不像是她,得到最多的評價就是性子恬淡,安安靜靜的,真不愧是水鄉裡出來的女孩子。

怡菲趴在窗臺上,樓下時不時的有車子過來,她總是忍不住的伸頭去看上一眼,是不是他。

他很少來,打從給她在這裡買了房子之後,他來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過來了。

怡菲偶爾也覺得很納悶,他喜歡她什麼呢?她膽小,不會說奉承的話,每次他來了,她唯一做的就是陪著他說會兒話,可卻還是他說的多一些。

還有...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碰過她。

這更是讓怡菲有些想不通的事,一個這麼有錢又優秀的男人,把她"包養"了起來,卻連一根手指頭都不碰她,為的是什麼?

怡菲初時是有些害怕的,可後來就想通了,她不過是個窮的叮噹響的普通女大學生,周身上下又哪裡有值得他覬覦的地方呢?

最開始,她是有些害怕他的,能不怕嗎?莫名其妙的成了這樣的身份,可是後來,與他接觸的越多,她心裡的害怕就越來越少,而期盼,卻是漸漸的多了起來。

怡菲漸漸的總會想起他,想起他喝醉酒時眼裡不自禁出現的悲傷,想起他安靜坐著把她抱在懷中輕輕親吻的樣子,想起他對著她溫柔的笑,低聲的喚著她的名字時的柔情萬千...

怡菲忽然覺得臉燙了起來,轉而卻又是落寞...

整整半個月了,他還沒有來看過她,她是有他的手機號碼的,可等閒卻並不敢主動的與他聯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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