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總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把我忘乾淨啊！”

當年，穿越到仙界後，雲染在婆娑珠的指引下，莫名其妙的踏上了穩定大道的旅途。修習起逍遙訣，進展極快，一日千里都形容不出她的進階速度。

別說和那些苦修而成歷經各種劫難方才成就不滅大道的正統聖人相提並論，就算是跟仙界裡的小修士們相比，她的修行之旅也簡直是不要太輕鬆。

在婆娑珠的全程指導干預之下，殺人奪寶勇闖秘境傾軋陷害利益糾葛愛恨情仇，這些主角標配她是一個都沒經歷過。每天就是閉著眼吐納靈氣打坐修煉，不知不覺的挨幾道不痛不癢的天雷，然後忽然就發現自己成就聖人之位了。

那傳說中修行進階時九生一死的各種大小天劫，落到雲染頭上時，不但沒有任何挑選考驗的味道，反而每次都像是故意送經驗般帶來超多福利。

就連成聖之前，為了洗去聖人凡塵私念，天道特意設下的練心途，雲染也走得輕鬆無比，不到一刻鍾就走完了這條隕落無數大能的險地。

若不是剛一離開練心道，天道就宣佈雲染成就聖人大位，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條平凡的，兩旁還有著白色小花點綴的路徑，就是大名鼎鼎的練心道！

莫名成就了聖人大位的雲染，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搞不清楚狀況懵逼臉。

聖人之數關乎天地至理，若有變動，聖人們很早便能感知到。突然成聖的雲染，讓毫無準備的正統聖人們全都措手不及，自然都是滿腹狐疑。

可雲染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又厭煩了聖人們無休止的花樣試探，丟出一句大約走了狗S運，便呆在婆娑山中便閉門不出。

聖人們對顯然被天道偏愛的雲染都有些束手無策，見她無意插手俗世，與他們分權，也就默契的將雲染這個意外放到一邊不提。

但雲染那句狗S運，從此就在仙界傳了個遍，提及雲染這個聖人，大小修士們俱都少了一分敬畏多了幾分羨慕。

對此，雲染並不介意。她其實是個很懶散的人，很多時候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懶得計較。正如，雲染其實發現自己成聖之道實在順利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就彷彿提線木偶般，不管她是否偷懶，時間一到聖人大位都會砸到她頭上一般。

但既然已經成就了不死不滅的聖人大位，仙界中無人可傷她分毫。雲染也就懶得去深思，考慮這一切的緣由，抱著一種不求上進的懶散思想，在婆娑山中得過且過。

被婆娑珠攜裹著逃離重歸混沌的仙界，來到永靈之地後，雲染偶爾也想過，婆娑珠的身份問題。但鑑於她體內的婆娑珠只剩下一點微弱靈光，雲染始終沒有真正的正視婆娑珠。

直到現在，活蹦亂跳疑似蟲皇的元熠，在她面前毫不掩飾的承認自己是婆娑，雲染終於開始將所有的一切聯想到一起。

“當年，我修行那麼順利，進展何止一日千里。現在想想，天生外物早有定數，我不過一普通生靈，既無功德伴身又沒歷劫難千萬，何德何能可位居聖人大位。況且那樣逆天的修行速度，天道本不該允許存在。可偏偏天道不僅沒有出手干預打壓，反而處處提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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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走到元熠身前，仔細看著元熠：“你究竟是誰？或者說，婆娑珠究竟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