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去哪裡？”慕思思急急地問。
“我去去就來，你們在這兒乖乖地等我。”絨絨軟軟道。
“我也要去。”
“你是老二，要聽我這個老大的話，知道嗎？”
“哦。”慕思思真心把老大的話奉若金科玉律。
秦瑤瑤拉著她的手，“我們一起等姐姐回來叭。”
絨絨走過去，站在蘇曉曉面前，不說話。
蘇曉曉比在蘇府的時候瘦了一些，下巴尖尖的。
“姐姐，在這兒看見你，太好了。”她欣喜地笑。
“你為什麼不跟祖母在一起？”絨絨想了想，裝作不知道她是陰魂。
“靈月郡主人美心善，見我快餓死了，很可憐，就帶我回去，給我很多好吃的。”蘇曉曉的眼眸半晌才轉動一下，比以往呆滯不少，“她把我留在王府，陪她玩。”
絨絨轉頭望向那邊，靈月郡主不在那兒。
可能去別的地方玩了。
蘇曉曉又問：“姐姐，祖母說我孃親在慕家死了，是真的嗎？你看見了嗎？”
絨絨記得，那個壞女人被府裡的下人帶走了。
“我沒看見。”
絨絨察覺到，身後多了一個人。
她轉過身，看見靈月郡主站在身後，陰惻惻地盯著自己。
靈月郡主收斂了眼裡的恨意和怨毒，“小妹妹，祖父說你救了本郡主，本郡主特意來謝謝你。”
絨絨奶酥酥道：“大可不必。你這麼恨我，不害我就是謝我。”
靈月郡主：“……”
蘇曉曉：“姐姐，郡主身份尊貴，不能無禮。”
這時，那些小跟班紛紛過來，把絨絨圍困在中間。
小跟班最小的五歲，最大的八歲。
她們露出跟年紀嚴重不符的兇狠、蠻橫，狗仗人勢的嘴臉演得非常帶勁。
絨絨面不改色地看著她們，面上沒有半分懼意。
靈月郡主眾星拱月，自以為是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女王陛下。
她盛氣凌人地指著絨絨，“賤丫頭，跪下向本郡主磕頭認錯，把本郡主的絲履舔乾淨，本郡主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那日你在霓裳閣從樓梯上滾下來，腦袋撞了個包，那個包非但沒好，還裝滿了碧池裡的水嗎？”絨絨又奶又颯地說道，“你一說話，就有哐啷哐啷的水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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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聽見了吧？”她煞有介事地問那些小跟班。
“你胡說八道！”靈月郡主兇厲地嘶叫，戾氣滿目。
霓裳閣那件事是她最不想提起的糗事！
賤丫頭給她的天大恥辱，這些小跟班都知道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以後在她們面前，她還怎麼當高高在上、威風八面的女王？
該死的賤丫頭！
“我有沒有胡說，問她就知道了。”
絨絨指向小跟班裡的其中一個小姑娘。
那日，這小姑娘也在霓裳閣。
靈月郡主氣得天靈蓋快炸飛了，“住嘴！”
“嘴是我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們是你的小狗狗，我又不是。”絨絨軟萌的奶音沒有幾分殺傷力，卻氣死人不償命，“你是她們的頭頭，那你是狗頭嘍？”
“你！”被罵了，靈月郡主怒得心肝脾肺腎也要炸了，歇斯底里地下令，“把她推到河裡！把她的臭嘴洗乾淨！”
幾個小跟班得令，步步緊逼。
幾隻小手野蠻地推她。
“你們再推我，我不客氣了！”絨絨機靈地躲開，奶兇地警告。
“你怎麼個不客氣？”靈月郡主嘚瑟地挑眉，兇厲地嘲諷，“靠你的幾個舅舅幫你嗎？你除了抱舅舅的大腿，還會什麼？你這種有爹生沒娘教的小廢物，怎麼不去死？”
蘇曉曉死死地盯著絨絨，眼底眉梢浮著陰毒的冷笑。
賤丫頭，你害得我失去了家，害得我變成乞丐、在街頭慘死，我也要你變成孤魂野鬼！
絨絨站在碧池邊，再有兩步就會掉進水裡。
有爹生，沒娘教！
這句話把她徹底激怒了。
她迅猛地拽住靈月郡主的頭髮，把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小姑娘拽到跟前。
絨絨瞬間變成一隻瞳眸赤紅、雪毛全炸的小兔嘰，又嬌又兇。
“啊好疼！放開本郡主！”靈月郡主聲嘶力竭地嘶叫，“你們還不把她弄開？”
“誰敢過來，我就把她揍成油爆蝦！”絨絨奶颯道。
“……”
小跟班們面面相覷：油爆蝦好吃嗎？
靈月郡主嗷嗷地慘叫，感覺頭皮已經被揪下來一塊。
她使出蠻力撲打賤丫頭，可是頭髮被她拽住，頭必須歪著低著，她使不上力。
反擊的力量非常微弱。
而且，這賤丫頭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還不把她推下去？快啊！”
她氣急敗壞地嚎叫。
小跟班們豁出去了，先救靈月郡主再說。
她們伸出爪子，朝著絨絨又打又抓又推，“郡主，我們救你。”
那邊，秦瑤瑤看見一群小姑娘把新認的姐姐圍起來了，又擔心又著急。
“那些人欺負姐姐，我去找父親救姐姐。”
說著，她就要跑。
慕思思拉住她，驕傲又自豪地說：“小姐姐超厲害的，那些壞蛋欺負不到她。”
“姐姐只有一個人……”
“小姐姐一唸經，那些人就要遭殃了。小姐姐唸經很厲害的。”
慕思思樂呵呵地吃著糕點，根本不擔心小姐姐有危險。
秦瑤瑤：“……”
絨絨賊兮兮地笑，靈月郡主一推一送，鬆手。
這群小跟班沒想到靈月郡主會湊過來，驚呆了。
譁啦啦！
靈月郡主被她們推進碧池裡了！
絨絨奶呼呼道：“你們把靈月郡主推下水，你們以下犯上！你們要吃罪了！”
小跟班：“……”
好氣哦！
既然她惡人先告狀，那就把她推到水裡溺斃吧！
她們齊刷刷地動手，往死里弄死。
絨絨陡然蹲下來，敏捷地竄過去。
拽住一人，把她扔進碧池。
絨絨糯嘰嘰道：“靈月郡主快淹死了，你快去救她鴨！”
又拎起一人，又扔進碧池，“你也下去救人。”
這些小姑娘都比年長，個頭也比她高。
被她拽住後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有慘叫、求饒的份。
絨絨輕輕鬆鬆地拽人，扔人，玩得不亦樂乎。
蘇曉曉呆了、傻了。
賤丫頭扔小孩就跟扔布偶一樣！
她的力氣怎麼可能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