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喬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睛裡冷光閃閃。
你說是小孩子之間鬧騰,是吧?
日後方元寶不來惹我便罷,若是惹了,我定然像上次一樣,叫他生不如死。
方元寶看到方冬喬那雙眼睛,忽而覺得有一道冰冷的刀鋒刺在他的身上。
好可怕的眼神。
這個眼神頓時讓他想到上一次,他被這個死丫頭戳得渾身疼的事情了。
而想到那個時候,方元寶一時間忘記了囂張,竟然躲在劉氏的懷裡哆嗦了一下。
這方冬喬見起了效果,便嘴角抽了抽,拉了拉方明誠的衣袖。
“爹,喬兒的頭又疼了,喬兒想去睡覺了。”
既然都偏心到這裡了,他們二房還能說啥,還不如早點回去睡覺,眼不見為淨。
方冬喬軟軟的嗓音,跟個糯米團一樣,融進了方明誠的心中。
他的女兒啊,那麼聰慧,差點就——
想到那裡,方明誠就惱怒他無用。
“爹爹,喬兒困了,爹爹抱抱。”六歲的娃子,撒嬌是不用害羞的。
“好,爹爹抱喬兒去睡覺。”方明誠抱起方冬喬。
“爹,娘,喬兒身體不太舒服,兒子抱她回去了。”
“去吧,喬兒身體不好,我們二老也心疼。你們都散了吧,大房留下。”
陳婆子獨獨留下大房,那自然是要訓誡了。
三房夫婦今天聽了大房方元寶的那番話,哪裡心裡不起疙瘩。
這話定然不是一個孩子能說的,指不定就是大房夫婦兩個人的意思。
平日裡還跟他親的跟什麼似的,一觸碰到家產利益上,便什麼兄弟情分都不是了。
方明超想著,日後他們這一房也該防著大房那一家了,免得被大房賣了還替他們大房數錢呢。
至於方大山跟話婆子兩老留下大房。
那定然是想著要出了堵在心頭上那口惡氣才行,這惡氣都哪裡發洩呢?
還用說,兒子捨不得責罰,那兒媳婦總得要讓兒子好好地去敲打一番才行。
話說,這陳婆子平日裡看在劉氏孃家有錢,嫁妝又豐厚的份上,對於劉氏的裝扮也不太理會。
但如今一個六歲的孩子說了那番話,言外之意就是連他們兩個老的都沒牽連上了。
這不會教兒媳婦,讓她四處招搖,偏心太過,上門探望受傷的孫女一次都沒有。
如此被一個六歲孩子給說出來了,給打了臉,那心情怎麼能好。
說不定方家村的鄉親都是這麼看的,想著。
想著,陳婆子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劉氏,藉機發了怒火。
“大郎,你回去好好教教你家婆娘。別整天花枝招展的,到處招搖,給方家丟臉。”
陳婆子數落了一番劉氏。
“還有元寶這孩子,你們也不要再縱著了,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以後還要不要出去做人了?”方大山接著數落了方元寶。
“現在你們都回去吧,該教的都好好教。真是的,一頓飯都吃得不安穩。”
臨了,大房還得了一句埋怨。
方明遠本來臉色就夠難看了。
此時又被自個爹孃給數落個乾淨,回到房裡,揚手就掃了劉氏一巴掌。
“你這是穿給誰看呢?還不趕緊去收拾乾淨。”
劉氏從來沒有被方明遠打過,當時還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臉上的疼痛讓她覺得這是真的,方明遠真的打她了。
這讓在方家一向過得如魚得水的劉氏發狂了,她當即撒潑了起來。
“方明遠,你敢打我,你敢打老孃。你有今天究竟是靠了誰啊,你竟然敢打老孃,老孃我今天跟你拼了。”
劉氏立即就揪著方明遠的衣領。
“你個臭婆娘,還敢還手,看老子不打死你。”
方明遠的脾氣也上來了。雙方開始撕扯著對方,像仇敵一樣地扭打了起來。
大房那裡是一陣砰砰聲,屋子裡的物件碎了滿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