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傲離的話,夜凰再次一驚。
熒光完全消失之後才會碎裂,可是碎裂之後的生命石再次發出熒光,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生命石上的熒光是生命的象徵,這是好事,而且你孃親的生命石上的光亮現在比較強,可以說是我目前所見到過的光亮最強的生命石。所以,你孃親現在還活著,而且十分的強大,比我見過的每一個人都強大。"
玄傲離說出自己的猜測,當然,他並沒有告訴夜凰他當初
因為一直沒有查到有用的訊息,又不想夜凰失望,所以才想到了去找仙宗宗主尋倪緹若的生命石,想要了使用搜魂之術。
他更不會告訴她,使用搜魂之術需要付出什麼。無論是什麼,只要是為她,只要是為她想要的,就夠了,他都願意。
當然,玄傲離透過搜魂之術確定現在的倪緹若十分的強大,比他見過的人都要強大,主要還是因為他自己沒有生命石。
是的,玄傲離是沒有生命石的。
雖然他是帝尊,是這片大陸最為尊貴強大的存在。
至於原因...他不喜歡,或者說是不需要。
別人或許需要透過生命石來判斷自己的情況,他卻是覺得毫無意義。他也從未想過指望誰。
而現在,聽到玄傲離的話,夜凰抓住的卻是另一個重點,眸中寒光閃爍。
如果那生命石沒有出錯的話,依照玄傲離所說,那麼在那一年中,倪緹若的生命石的熒光一直在減弱,恐怕是那一年中她一定是在經歷著什麼事情,在一點點的削弱著生命力。
那一年的時間,生命力一點點的被損耗...夜凰不由捏緊了拳頭。孃親究竟經歷了什麼。
至於後來生命石上再出現熒光,她也可以理解為到後來孃親經歷死而復生,所以才有了玄傲離現在所探知的結果。
死而復生,由生到死,死而再生,這期間又究竟要經歷怎樣的痛苦與折磨。
孃親與爹爹,他們現在究竟又在哪裡。
現在已經確定孃親還活著,她不懷疑孃親與爹爹同生共死的感情,所以只要知曉孃親的訊息,她相信爹爹也是一樣的。可是想到孃親可能經歷了死而復生,她就又有些不確定了。
"仙宗的人還不知道你回來吧?"夜凰抬眸詢問,他們是直接來到帝尊山的,雖然說帝尊山就在仙宗內,但是他們並未被其他人看到,他們應該不知道帝尊回來了吧。這幾日也並未見有什麼人來拜見帝尊過。
玄傲離搖頭:"無人知曉。"
聞言夜凰眸內劃過一抹沉思,片刻後,她起身:"也到這幾日了,不如今日你陪我去會一會我那外公吧。"
玄傲離自然沒有意見,只要她讓他跟著,做什麼都是好的。
夜凰打算直接去找仙宗宗主,可是她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她會連帶著玄傲離一起被仙宗的人給攔下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我仙宗之內!"
突然被攔下,夜凰表示是懵逼的。她扭頭看向玄傲離,這人不是帝尊嗎,怎麼也被攔下了?
玄傲離輕笑一聲,握著她的手,出來後那保持一尺距離的話就已經完全不作數了,他很是開心。
"真正見過我的,只有極少數人。"
這話夜凰聽明白了,不由翻了個大白眼。
是了,這人以前出行都是以輕霧遮面的。而現在,應她的話,他已經不在遮掩自己的容顏了。
見夜凰兩人不作答,對方已經將武器拿出來了:"兩位究竟是如何進入我仙宗的!"仙宗弟子警惕地看著他們。仙宗作為衍神大陸的第一宗派,自然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可是眼前這兩人竟然無聲無息的靠近主殿了,讓人不得不暗自戒備起來。
夜凰嘴角一抽:"自然是走進來的。"她倒是想飛進來來著,可是太引人矚目了,她是低調的人,可不願意做那譁眾取寵的事。
仙宗弟子:"..."這回答似乎沒毛病啊,可是,正常人會這樣回答嗎?
呸!不對,現在問題的重點不是她是怎麼回答的,而是這兩人不聲不響的混入仙宗究竟是有何意圖。
"你們究竟是何人,再不認真回答可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說著,便開始釋放出修為上的威壓。
夜凰眨了眨眼,這威壓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存在的。至於她身邊這位,那就更不用說了。
只是看著這些仙宗弟子對他們戒備的模樣,夜凰轉了轉眸子:"我們是就是仙宗的人啊,誰規定了不能在宗門內走動了?"眼前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就盯上他們的了?仙宗作為第一宗門,裡面的弟子自然是幾多的,這些人難不成每個都認識?
夜凰話落,卻發現對面的人都用著如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夜凰頓時不幹了:"你們什麼意思!"丫的以前都是她說別人是智障,現在卻是被人當做智障看待了。她剛剛的話又沒錯,玄傲離為帝尊,本就是仙宗的人,而是還是仙宗乃至衍神大陸的第一人。至於她,她孃親是仙宗的大小姐,她怎麼就算不得仙宗的人呢?沒毛病!
仙宗弟子冷笑一聲:"我宗門之人,皆穿同意的宗門服飾,根據等級服飾亦是不同。而你兩人,身上所穿,並非是宗門任何服飾。"
依舊是看智障的眼神,就差來一句:就算是要說謊,也麻煩找一個有說服力一些的理由好不好。
夜凰嘴角一抽。她只想著跟著玄傲離去找仙宗的宗主,倒是沒有注意其他人,自然是更沒有注意這些人的著裝問題了。
所以,這些人是因為他們的著裝認為他們不是仙宗的人才攔下他們的嗎?可是之前他們也又遇到過仙宗的弟子,那些人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啊,為什麼現在就被這些人給攔下來了呢。
夜凰心中一遍遍吐槽,眸子轉了轉,卻是笑眯眯地開口:"這個我自然是知曉的。"知曉個屁,頂多就是在這些人說了後知曉了,"只是以我們兩人的身份,在宗門內行走是有特權的,是不需要穿你們這種衣服的。"一般地方有權利與地位的人總會有那麼一些的特權,所以夜凰依舊覺得自己這話沒毛病。
哪知聽到她這話後那些人不僅沒有態度緩和,反而身上湧現了實質性的殺意,就差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雖然他們那些殺意完全不被夜凰放在眼裡,可是他們這樣的姿態倒是讓她驚奇了。
"呵~"領頭的人冷笑一聲,看夜凰的眼神從看智障變成了看傻子加白痴加智障,"無規矩不成方圓,仙宗之內,即便是宗主,也要穿特定的宗主服裝,何來特權之說。"
夜凰傻眼了。還能這樣?這仙宗還真會玩。
將目光轉向玄傲離,夜凰咧了咧嘴:"難道帝尊也要穿特定的衣服?你的衣服是什麼樣的?"難不成就是他這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別說,他所有的衣服似乎都是這一個系列的,除了那花紋不同,若不細緻看,幾乎都要讓人覺得他是長年累月的都穿著同一件衣服了。不過應該不是吧,不然就憑藉這衣服,對方也應該認出了他才是啊。
夜凰這話是對玄傲離說的,但是對面那些仙宗弟子在聽到夜凰的第一句話後就臉色猛地一變,原本的殺氣立即變成了尊崇和激動,而後又化作了憤怒:"放肆,帝尊大人又豈是爾等能夠議論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夜凰表示還好她沒有心臟病等問題,不然此時保準已經被嚇死了。
在夜凰還未從這"驚嚇"中回過神來時,那領頭的人再次開口了:
"此人褻瀆帝尊大人,將其拿下送往執法部。"
哎呦喂!夜凰表示她真的被嚇到了。
她有說什麼嗎?沒有吧?她就是與自家男人說了一句話而已,怎麼好像突然就惹了眾怒啊。
眼見那些人真的打算要動手了,玄傲離眼一眯,正打算有所動作時,夜凰卻是握了握他的手,笑道:"我們還是快點去找人吧。"
明白她的意思,玄傲離輕笑一聲,垂眸看她:"不玩了?"若非是看出她有了興致,早在這些人敢攔下他們時,他就已經解決了。
夜凰搖頭,笑眯眯的:"不玩了,找人要緊。"
"嗯。"玄傲離應了一聲,原本相牽著的手改為攬著她的腰肢,而後就在一眾仙宗弟子目瞪口呆之中帶著夜凰直接踏空而去。
那些人倒是想要阻止來著,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如墮冰窟,所有的行動都受到了限制,一動都動不了。
那不是屬***者特意釋放的威壓,只是一個警告而已,但是他們卻是覺得對方哪怕只要有一個念頭,他們恐怕就要立即血濺當場了。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人?好強大,就連在宗主的面前他們都沒有如此的害怕恐慌過。
可是剛剛,他們根本就沒有再這兩人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