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征途的開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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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看到湯姆·裡德爾準備前往霍格沃茨。”harriet說。

“是的,這個階段的伏地魔於你並不是一個陌生人,”鄧布利多輕輕一揮魔杖,冥想盆就從儲藏櫃裡穩穩地飛了出來,落在他們中間,微微熒光同時照亮了他們兩個的臉,年輕與蒼老,彷彿一支嶄新的蠟燭正對著另一支佈滿蝕淚的殘燭,注視著他以燃燒自己為代價照亮的道路,“你進入過他的記憶,你與他親自交談過,交鋒過,你也從一兩段記憶中瞥見他的幾幕殘影。告訴我,harriet,那個日記本中蒼白的年輕人,湯姆·裡德爾,與你後來在墓地上與之決鬥的伏地魔,有什麼區別?”

harriet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鄧布利多想要自己說什麼,“區別?您的意思是?行事方式上,性格上,還是魔法上的——”

“任何你注意到的不同都值得一說,”鄧布利多鼓勵地看著她,“哪怕是最細微的,最不起眼的細節。”

回憶起拿到三強杯後發生的一切很艱難,卻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塞德裡克留在每一幀記憶裡的音容笑貌,反而只讓harriet更堅強。“最大的不同是,復活後的伏地魔認為他已經破解了我的母親留在我身上愛的魔法,用魔杖就能打敗我。而學生時代的伏地魔擔心我會再一次反彈死咒,因此驅使那條蛇怪來殺死我,他沒有直接動手。”

“很好,既然你注意到了這一點,harriet,你認為再次與伏地魔遇上的時候,他會怎麼做?”

“我不認為他會貿然直接攻擊我。”harriet沉吟著,“第一,我身邊有不少霍格沃茨的學生,”說出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嗓子眼緊了緊,但她還是冷靜平順地說了下去,“伏地魔不會希望被第二個塞德裡克打個措手不及,讓自己陷入被動。他會試圖孤立我,有可能會反過來利用我身邊的d.a.成員,比如抓住喬治,折磨他,誘使我孤身一人追著他離開魔法部。”

鄧布利多鼓勵地點了點頭。

“第二,上次他直接攻擊我的時候,我和他的魔杖之間產生了魔法連線,使得我們誰也無法傷害誰。伏地魔並不知道這個現象出現的原因,他會猜測這是不是你給我留下的某種防護,就像我的母親留在我身上的愛的魔法一樣,他也會懷疑那可能是由塞德裡克的死亡引起的魔力爆發,是偶然發生的奇蹟,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會輕易以身試險,一定會先禁錮我的行動,瓦解我的抵抗,再企圖置我於死地。”

“第三,伏地魔誘惑我前去魔法部的那天晚上,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支開大部分的魔法部官員,免得他們出來壞事。但謹慎起見,他也會儘快速戰速決,避免在那兒停留太久。所以,我猜他會使用很多非常高深的黑魔法——不僅僅限於死咒,畢竟能殺死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

“很不錯,”鄧布利多說,“就像我期望的那樣,經過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授課以後,你已經可以獨立揣測出伏地魔的行動,即便是由我自己來揣測,也不會比你推理出的更準確——我相信,你會以此為依據,開始為d.a.制定作戰計劃?”

“我會的。”

“那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今天的授課了,接下來你會看到好幾段回憶,他們都來自你非常熟悉,或曾經見過的人,我費了很大一番力氣才收集到了這些,基本還原出了湯姆·裡德爾在霍格沃茨上學時的情形。”

“為什麼不用您的記憶呢?”harriet好奇地問道,“湯姆·裡德爾來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您就已經是霍格沃茨的教師了,不是嗎?”

“因為我不信任我的記憶,harriet,我害怕它反映了我從一開始就對湯姆·裡德爾抱有的警惕,甚至有可能摻雜了他成為伏地魔以後我對他所具有的憎惡。我擔心從我雙眼中看到的伏地魔,會影響你對湯姆·裡德爾這個人的看法——就像我一直強調的,這些授課最重要的是讓你自己對伏地魔是一個怎樣的人,會有怎麼樣的動機,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有一個清楚的認識。而不是直接從我這個老頭子撿拾一些過時了的想法和評價。”

harriet點了點頭。

“那麼——”鄧布利多輕輕地把冥想盆推到了她面前。

harriet頭朝下栽進了霍格沃茨的宴會大廳中,五十多年前的霍格沃茨看起來跟今天沒什麼區別,她身旁是足足比她高出了兩個頭,而且有她三個人那麼寬的海格,他羞赧地低著頭,又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一種混合著恐懼與興奮的神色在他臉上暈開。她突然記起自己在這段記憶中該觀察什麼,便離開了新生的隊伍,向斯萊特林的桌子滑去。

她根本不必費心去找,十三歲的湯姆·裡德爾是斯萊特林餐桌上最顯眼的學生,他的個子在同齡人中顯得鶴立雞群,英俊的面龐吸引了許多女生愛慕的目光,他看來也很清楚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得到最多的注意——漫不經心地倚靠在椅背上,漆黑的髮絲隨意垂落,那種渾不在意的派頭反而越能吸引人們盯著他看,harriet發覺自己也很難將目光挪開。

裡德爾似乎對分院儀式並不在意,甚至沒有抬頭多望一眼,只是時不時與身邊高年級的學生交談一兩句,harriet能看得出來,即便是那些已經十五六歲的學生,對裡德爾似乎也有一種敬畏混合著恐懼的表現——大概這時候他是斯萊特林後裔的事情已經悄悄傳開了,harriet心想。

眼前的情景突然消失了,harriet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來到了魔藥課的教室裡,一個harriet從未見過的,完全符合她還沒入學時對魔藥課教授“慈眉善目”幻想的老師站在學生面前,他衣著打扮相當考究,與整天就是一身黑袍的斯內普形成了鮮明對比,但又不至於像洛哈特那樣花哨。“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鄧布利多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當湯姆·裡德爾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他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也是與湯姆·裡德爾走得最近的一名教師。”

harriet吃了一驚,眼前這個看起來像一頭快樂的海獅的巫師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與黑魔法扯上關係的人,他在教室裡面蹦蹦跳跳地來回巡視著,顯得心情很好,指出魔藥製作時的態度也很和藹,與斯內普的冷嘲熱諷完全不是一回事。harriet覺得,要是他是自己的魔藥課教授,說不定納威都能在這堂課上拿一個e。

“斯拉格霍恩教授並沒有與裡德爾同流合汙,如果那是你正在好奇的問題的話,”鄧布利多又開口了,“他是個法力高強的巫師,而且懂得不少絕大部分巫師都不曾知曉的罕見知識和咒語——裡德爾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在霍格沃茨上學的七年中不遺餘力地巴結他,討好他——他從斯拉格霍恩教授身上學到了不少他夢寐以求的魔法知識,我可以打賭。不過,斯拉格霍恩教授最喜歡的學生,應該要數你的母親。”

harriet這才記起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她母親的筆記上就出現過他。

“我的母親?”harriet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就聽見坐在第一排的裡德爾開口了。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個比海格記憶中稍微老成一點的裡德爾,心想要是hermes知道他最喜歡的座位曾經屬於伏地魔,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我已經基本完成我的魔藥了,教授,”裡德爾微笑著說道,從這個約莫14歲的男孩身上看不到一點他將來會成為的那個模樣的痕跡,恰恰相反,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蒼白,英俊版本的hermes或珀西,給人一種他將來必然可以在魔法部謀取高職的印象,“我採用了您之前偶然在課堂上提到的那種切塊莖的方式,確實非常好用。”

他的語氣也很像珀西,那種恰到好處的恭維,不經意間流露的學生對老師的仰慕——不,珀西在這一點差遠了,harriet還沒見過有誰在14歲的年紀就能做到這樣圓滑,狡詐,又不露聲色。斯拉格霍恩被哄得非常開心,“湯姆,湯姆,這劑魔藥完全稱得上是完美,”他說道,像欣賞一幅藝術品一般欣賞著裡德爾的坩堝,“斯萊特林加十分。”

霎時間,場景又轉換了。

接下來的幾個記憶都屬於斯拉格霍恩,只有一兩個屬於harriet曾經在日記本裡見過的老校長。裡德爾在每一個記憶裡的表現都完美無缺,對同學彬彬有禮——甚至不會因為他們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就區別對待,對教授們尊敬有加,學業上的表現也無可挑剔,harriet看得出斯拉格霍恩與他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近,儘管表面上他只是一個孤兒,沒有斯拉格霍恩在記憶中表現出偏愛的顯赫家世或宏偉財富,這段親密的師生關系讓他接觸到了許多別的學院古老家族出身的巫師——在斯拉格霍恩為那些他偏愛的學生們舉辦的小小派對上。harriet看得出裡德爾是怎麼一個接一個試探性地接觸他們,彷彿毒蛇吐著信子,嘶嘶著收集資訊,篩選出哪些是能被他影響拉攏的,哪些是絕對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後來,有許多當年裡德爾接觸過的巫師都成為了食死徒。”發現harriet注意到了裡德爾的行為,鄧布利多向她解釋道。“可是我聽海格說,只有那些被分到斯萊特林的學生成為了他的追隨者。”她不解地詢問道,這會他們正透過阿芒多校長的記憶注視著一場期末典禮,斯萊特林又一次贏得了學院杯,湯姆·裡德爾慵懶地坐在位置上,微微鼓了鼓掌,就把手放下了。他的冷靜與他身邊那些欣喜若狂的學生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是人們選擇相信的事實,”鄧布利多輕輕嘆了一口氣,“實際上,伏地魔第一批的追隨者中什麼學院的學生都有。”

一瞬間,harriet覺得難以相信連格蘭芬多的學生都會被伏地魔所蠱惑,但她隨即又記起,伏地魔現在的追隨者中,就有一名格蘭芬多的學生。

學院不能定義我們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她想起了鄧布利多二年級時跟她說過的話。認為格蘭芬多絕對不會出叛徒的想法,就跟斯萊特林絕對不會出好人一樣絕對,而且不公正。

“而且,”鄧布利多繼續說了下去,“當時霍格沃茨的年輕學生中,有不少人都是格林德沃的崇拜者——或許是因為他的罪行幾乎從未涉及英國,不少年輕人難以感同身受到歐洲其他巫師國家遭受的苦難,加上格林德沃的理論確實對觀念還不夠成熟,急於證明自己能力的少年人有極強的煽動性。伏地魔那時候也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格林德沃的追隨者,所以你不難在他今天提出的不少言論中瞧見早年格林德沃暴政的影子。”

情形再度轉換了,harriet發現自己出現在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裡。

“這是我們今晚要看的最後一段記憶,harriet。”鄧布利多輕聲說,“也是最重要的一段。”

辦公室裡同樣是夜晚,有六七個男孩圍坐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邊,看校服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不出意料,裡德爾依舊是裡面最英俊,最出眾的那一個,他懶洋洋地坐在一把印花扶手椅上,只比斯拉格霍恩的印度棉布軟椅稍矮一些,比房間裡其他人坐的椅子都要高。他的手搭在扶手上,上面戴著一枚harriet看著非常眼熟的戒指。

“鄧布利多教授,那枚戒指——”

她忍不住發問了。

“是當時我們在記憶裡看見戴在馬沃羅手上的那一枚,沒錯。”鄧布利多說,“但等我們離開這段回憶以後,再繼續談論這件事。”

harriet點了點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記憶上,她聽見斯拉格霍恩笑嘻嘻地轉向了裡德爾,“順便謝謝你的菠蘿,你猜中了,這是我最喜歡的——”

還沒等她琢磨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整個辦公室裡突然被一陣白色的濃霧所遮蔽,harriet茫然四顧,只能看見鄧布利多鎮定自若的臉——這說明這段記憶並不是突然失常了。她耐心等了兩秒,就聽見斯拉格霍恩的聲音突然響起,大聲得很不自然,“——你會犯錯誤的,孩子,記住我的話。”

霧忽然散去了,辦公室裡的情形與先前沒有任何區別,harriet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斯萊特林學生與斯拉格霍恩告別著——霧一散去,他書桌上的金色小鐘就敲響了十一點鍾,斯拉格霍恩便催促著他們離開,只有裡德爾磨磨蹭蹭地留到了最後,沒有一個人看上去注意到了適才的異常。

“快點兒,湯姆,”斯拉格霍恩說,“你不想被人抓到你熄燈時間還在外面吧,你是級長……”

“先生,我想問您一點事兒。”裡德爾彬彬有禮地說道。

“那就快問,孩子,快問……”

“先生,我想問您知不知道……魂器。”

那一陣大霧再度襲來,一下子遮掩了斯拉格霍恩有些慌張的面龐,還有裡德爾臉上那種既好奇又困惑,好為人師者都難以拒絕的表情。harriet皺起眉頭,剛打算詢問鄧布利多這是怎麼回事,就聽見斯拉格霍恩的聲音再度洪亮響起。

“我對魂器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馬上出去!不要讓我再聽到你提這個!”

她還在等待霧散盡的一刻,鄧布利多卻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離了冥想盆,幾秒鐘後,他們又回到了辦公室裡,夜色濃郁,這會的時間比裡德爾在斯拉格霍恩辦公室裡待到的時間還要晚,但校長似乎並不介意把她留晚一點。

harriet有無數個問題,“您說,裡德爾從斯拉格霍恩教授身上學到了許多他夢寐以求的知識,難道那指的就是魂器嗎?”她忍不住率先問出了這個。

“是的,但斯拉格霍恩教給伏地魔的不僅僅只有這些。不過,在所有他因為菠蘿蜜餞或者是白桃白蘭地的賄賂下不小心洩露出的知識中,魂器是伏地魔最想要得知,也只有斯拉格霍恩才能給予他的知識。”

“那這段回憶——”

“——被篡改了,很可惜地。”鄧布利多說,“當我希望他能向我提供湯姆·裡德爾在霍格沃茨上學時的記憶時,他就猜到這一段記憶的不光彩之處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那是三年前,當我從你的手上拿到日記本,意識到它絕不是一般的黑魔法產物以後的事了。那本日記本讓我非常警惕,因為裡德爾很有可能是還在霍格沃茨唸書的時候,就製作了這一魂器。同時,他對待這本日記本的漫不經心,讓我確信他應該製作了更多的魂器。然而,這是非常罕見,也非常危險的黑魔法,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巫師曾經將自己的魂魄分裂到兩個以上,事關自己的性命和今後長生不老,永遠不死的大業,我想裡德爾會更謹慎一些。”

“您認為他會去詢問斯拉格霍恩教授與魂器有關的事。”harriet恍然大悟。

“是的,而我也猜對了。斯拉格霍恩是抵禦大腦封閉術的大師,但他怎麼也猜不到我的目的與一段五十年前的往事有關,在我向他發問的那一瞬間,他慢了一步,被我察覺到了他異樣的情緒。他後來不情願地把這段記憶交給了我,但是他匆匆篡改了裡面他認為會對他不利的地方——篡改的很拙劣,因為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這是好事,說明真實的記憶還存在於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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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怎麼拿到這段記憶呢?”harriet問。

“恐怕我們暫時還做不到這一點——不過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鄧布利多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別擔心,你是這個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不知怎麼地,harriet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她如裡德爾一般圓滑又事故,運用花言巧語與奉承討好從斯拉格霍恩手上偷取記憶的模樣。她衷心希望那不要是鄧布利多的計劃內容。

“看完這些回憶以後,harriet,你注意到了更多學生時代的裡德爾,與如今的伏地魔之間的區別了嗎?”鄧布利多問道。

“唔……如果裡德爾還是曾經的那個裡德爾的話,”harriet回想著,“他有可能不會那麼急於與盧修斯秋後算賬,甚至有可能原諒他導致魂器損毀的過失——如今的伏地魔更加……”她絞盡腦汁地在腦海裡尋找著適合的形容詞,“喪心病狂。”

“我也注意到了伏地魔這一不同尋常的轉變。”鄧布利多打量了她一會,在燈光下,他那雙從半月形鏡片後透出的視線幾乎像是在衡量harriet是否適合得知接下來的真相,過了良久,他才說完了後半句話,“曾經的伏地魔甚至願意看在一個得力的手下苦苦懇求的份上,饒你母親一命。”

harriet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她震驚地站在原地,憤怒沒有似她想象中那般如約前來,她彷彿得知的是一件許久以前就該知道的真相,或者是喚醒了某一段埋藏在生活瑣事下,早已被遺忘的回憶。這件事聽起來是那麼的合理——是的,如果斯內普知道伏地魔要去殺掉她的父母,還有她。他當然會懇求伏地魔饒莉莉一命,她早就知道斯內普一直以來在乎的只有她的母親,不可能在乎她,還有她那被斯內普深深憎惡的父親。然而,這個故事聽上去同時又是那麼的荒謬而不可思議——如果斯內普知道伏地魔的計劃,他為什麼不警告鄧布利多,他為什麼不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她麻木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而鄧布利多只是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從太陽穴抽出一縷又輕又細的記憶,放入了冥想盆中,他輕輕地晃了晃,harriet就看見年輕得多的斯內普出現在銀光粼粼中,他看起來又是恐懼,又是慌亂,harriet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他要追到莉莉——”斯內普絕望地開口了,“他要把他們全部都殺掉——鄧布利多,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您一定要——我沒有別的法子了,我沒有別人能求助了,只有您有這樣的能力……”

“斯內普是怎麼知道——”“噓……harriet,一會再說。”

鄧布利多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既然莉莉對你這麼重要,”鄧布利多出現在斯內普的面前,他的口吻是如此輕蔑又厭惡,harriet從未聽過,“你為什麼不求伏地魔饒她一命?你一直都是伏地魔身邊極為得力的手下,相信他不會不考慮你的請求。”

“我——我求過他——但是——誰也不能保證——”

鄧布利多冷笑了一聲,斯內普似乎在這一聲冷笑面前縮成了無限坍塌的一個小點,再也直不起腰來,“所以詹姆,還有莉莉孩子的死活就全然與你無關。只要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們就大可去死?”

斯內普似乎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地搖著頭。

“你想要我怎麼做,西弗勒斯·斯內普?”

“把他們藏起來,藏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斯內普嘶啞著嗓子說道,“保證他們的安全——這個期間,我會想別的辦法——我會去一趟國外,我會假裝為伏地魔尋找更準確的預言——由真正的大先知做出的預言。我會讓他確信莉莉的孩子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一個。求求您了,您一定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那你給我什麼作為回報呢?”

“作為——回報?”

斯內普張口結舌地看著鄧布利多,harriet以為他會拒絕,但良久以後,她看見絕望與恐懼慢慢從那雙黑亮的眼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極為深切複雜的神色——當harriet把她身為魂器的訊息告訴德拉科,他們並肩坐在海德公園33號的天臺上時,就曾經在他眼裡瞧見過極為類似的神色。

“什麼都行。”

他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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