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鵜木魁!我為人大度,你對公司前輩不敬,我可以不計前嫌,但我剛花5000買的夢倍路羽絨服,被她潑上了咖啡,你反過來還罵我,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
田中斗笠說的面紅耳赤的,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他的聲音也沒有收著,很快就引來路過同事的注意。
畢竟都是同事,這時候到沒有出現一大群人過來圍觀的場景,這樣太有損面子了,但時不時就有人探著頭朝這邊眺望一眼,想看看這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件事其實和鵜木魁關系不大,但白沙桐美衣在公司唯一個熟悉的男性就是自己,況且這個田中斗笠腦子像有點大病一樣,把他也攔了下來,他自然不會讓人不管。
他眯了眯眼睛,問道:
“那你想怎樣?”
“怎樣,賠錢啊!賠我乾洗費+衣服損耗費,一萬日圓。”田中斗笠張口就來,顯然是在電梯裡就想好了。
噗呲!
這時候,身為當事人的白沙桐美衣竟然笑出了聲,三個人此時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鵜木魁感覺到她用手指按壓了一下自己,應該是示意自己別衝動。
鵜木魁點點頭,田中斗笠這個傢伙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他確實有些煩了,要不是白沙桐美衣攔著自己,他恐怕控制不住想甩這傢伙一巴掌。
白沙桐美衣向前走了兩步,冷笑道:
“我昨天還以為,田中先生只是一個,熱衷於辦公室霸凌的普前輩,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無恥,我咖啡之所以會撒到你身上,是因為你叫著你女朋友往裡擠,在你女朋友往裡擠之前,我的咖啡就好端端捧在我手上,即使要道歉,要賠償,也是你給我道歉,你給我賠償吧。”
聽到這裡,鈴澤惠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原因,頓時覺得理虧,看了田中斗笠一眼,詢問他要不要就這樣算了。
顯然田中斗笠並不想,伸出手指著白沙桐美衣要反駁什麼,只是還沒等他說話,就被鵜木魁一把抓住手指,向後一掰。
“嗷!”
田中斗笠狼嚎一聲,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不等田中斗笠反擊,鵜木魁直接用手肘頂住他脖子,將他託靠牆上,別說,中學體育選手的身體素質還真是強,吊打一個大學畢業多年的上班族。
“別亂指!你爸媽沒有教過你,指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還是你沒有爸媽?”
鵜木魁冷冷的看了鈴澤惠一眼,這對情侶......真是一言難盡。
“你快放開啊!”看到男朋友痛苦的模樣,鈴澤惠也著急了,上前抓住鵜木魁扣著田中斗笠的手,想要將其掰開。
鵜木魁卻只是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女廁所,似乎在想鈴澤惠暗示什麼。
鈴澤惠頓時手上動作一停,呆呆地站在原地,腦門滲出一絲冷汗。
想到鵜木魁摸她臀......咳咳,是想到這個可惡又好色的傢伙,手上還握著自己走光的影片,她就一陣後怕,生怕這傢伙把自己走光的影片放出來,就算她是受害一方,她也沒臉在這個公司待下去了。
況且,這件事她和田中斗笠本來就不佔理,要嚴格說起來,還應該是自己男朋友賠人家女孩子咖啡錢。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鈴澤惠看了看鵜木魁,又看了看白沙桐美衣。
“不能就......啊!疼疼疼!”
田中斗笠似乎不服,一邊喊疼,一邊嘴硬。
鵜木魁和鈴澤惠都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白沙桐美衣點了點頭,女性對女性之間,表面上往往存在包容。
鵜木魁就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兩人:
“白沙小姐的咖啡錢,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不賠,啊疼疼疼!”
“多少錢,我賠。”鈴澤惠認命道。
白沙桐美衣正要說“不用了”,鵜木魁搶先道:
“800日圓。”
其實八百日圓稍微高了一些,一般星巴克才是這個價格,而羅多倫一般在300~500日圓居多。
鈴澤惠不在乎這些錢,拿出零錢包要找錢。
鵜木魁卻攔住了她:
“白沙小姐出門都不帶零錢包的,用Line轉賬吧。”
鈴澤惠只好將錢包放回包包,心中一陣奇怪,怎麼會有女人不帶錢包出門的。
拿出手機,正準備新增白沙桐美衣的好友,又被鵜木魁打斷了。
“你是課長,你到時候仗著自己是上級,欺負白沙小姐這麼單純的女孩子怎麼辦,你男朋友喜歡搞辦公室霸凌,說不定就是你教的,你還是加我的Line吧,把錢轉給我,我再轉給白沙小姐吧。”
雖然這個理由很蹩腳,但為了氣一氣這個想狗皮膏藥一樣的田中斗笠,鵜木魁還是大言不慚的提出來了。
至於鈴澤惠的Line?雖然很漂亮,但她沒什麼興趣,自己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他不想再招惹了,而且她還是別人女朋友,我鵜木魁是那種覬覦別人女朋友的人嗎?
果然,鵜木魁的目的達到了,他剛說完這個話,手肘下的田中斗笠開始使勁反抗,臉都成了豬肝色,眼睛中也露出兇光。
恨我?恨我就對了,我可永遠無法和施暴者和解。
白沙桐美衣看了看田中斗笠,又看了看鵜木魁,一臉無語,這傢伙,之前看他挺身而出,還挺感動的,現在卻把她當作搭訕美女的工具,真是太可惡了!
鈴澤惠看著男朋友被欺負的模樣,又聯想起昨天在女廁所裡,鵜木魁對自己揩油,心中一陣憤恨,鵜木魁這個傢伙,真是可惡透頂了,就是披著帥哥皮的人屑!將來有機會,一定好好的整治他!
當然,整治他的前提是,要先想辦法讓他把錄影刪掉。
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上了鵜木魁報出的號碼。
聽到Line的提示音後,鵜木魁微微一笑,那個笑容,在鈴澤惠和田中斗笠看來,是令人作嘔的笑。
“滾吧!”鵜木魁放開手,順勢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和白沙桐美衣轉身離去。
他忽然覺得,做個惡人,好像也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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