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天一臉遺地長嘆。
自從那日聽到陶芙所言,他便打定主意要來天劍宗看看葉寒。
這等妖孽,已讓他動了收徒的心思,那時的葉寒還只是鍛體境,卻還要獨自獵殺妖獸為自己賺取靈石。
這種行為在陶定天看來,一定是天劍宗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特別之處,心中難免有撿漏的想法。
畢竟一個鍛體境弟子,哪怕表現的在妖孽一些,陶定天直接向天劍宗討要過去,哪怕是用幾個練氣境弟子做交換也不是不可能。
誰知道這才過去一個月……
葉寒就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而且還被蘇子雲收為徒弟!
突然,陶定天像是想到什麼,瞪大眼睛看向蘇長老:“你方才說,這葉寒是你徒弟?可是你不是煉器師嗎?”
“怎麼?煉器師就不能收徒了?”
陶定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葉寒……這葉寒!”
“沒錯啊,葉寒也有煉器天賦,怎麼著,你不服?”
陶定天捶胸頓足:“我恨啊!我為什麼就沒有早來一個月!”
……
半日後。
陶定天帶著一群玄獸谷弟子回去了。
葉寒卻是和蘇長老二人來到他的煉器閣。
“哈哈,葉寒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兒!”
蘇長老一進煉器閣就迫不及待地大笑,那聲音,幾乎要將煉器閣的屋頂都給掀翻了!
葉寒神色澹然抱拳:“師父過獎!”
“你都沒看見,陶定天臨走前那個臉色,瑪德,這陶老鬼欺壓了老子十幾年,今天你終於幫我出了這一口惡氣!”
蘇長老一臉舒爽地說道。
葉寒只是靜靜看著,直到蘇長老爽完了,這才道:“弟子想要煉製一柄劍!”
“煉劍?你不是有那烈陽劍嗎?那可是玄級上品的寶器,只差一些就達到地級下品!”
蘇長老不解地看著葉寒。
葉寒道:“那烈陽劍品級雖高,卻不太適合弟子!不知弟子能否將其融解,重新煉製一柄寶器?”
此舉自然不是葉寒心血來潮,反而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以前葉寒只有寥寥幾本劍法的時候,那《烈陽劍法》還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一種劍法。
但自從進了一次悟劍堂。
葉寒不僅學會了徐長老的[幽冥劍],還曾在第六關的時候獲得過一枚玉簡,那枚玉簡其實記載著一種名為“心劍”的法門。
嚴格說來,“心劍”並不是法門,而是一種講述劍道境界的一些訣竅。其中有一點便是,劍者所用的武器並不需要最好,但一定要合適,唯有合適的劍氣,才能和武者相得益彰。
便如同那[烈陽劍]只是以前散劍子前輩所使用,葉寒以前修為低的時候或許使用起來並無大礙,反而是一種助力。然而等他修為上來,愈發精深的時候,[烈陽劍]反而會成為他的阻礙。
事實上葉寒如今也有這種體會,那[烈陽劍]雖說威力很大,卻根本無法發揮出秘術[幽冥劍]的全部威能!
以葉寒以後的進步,定然不會只侷限於[幽冥劍]這一種劍道秘術。
蘇長老思索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你若真的決定,那便也好,不過我還需做一些準備,等過幾日再幫你將這寶器煉製出來!對了,那四宗大比的事情你準備的如何?”
葉寒道:“弟子已有把握!”
蘇長老點了點頭,對於葉寒那是信心百倍,既然葉寒說了沒問題,他便也不再多言,又道:“這幾日你替我去辦一件事情!”
“不知師父所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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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老取出一枚玉簡:“這個東西,你幫我送到靈黃城蘇家去,那靈黃城就在靈黃郡,你可以去勤功殿找一副地圖。”
“靈黃郡?蘇家?”
卻見葉寒聞言,只是驚訝一聲。
蘇長老還從未見過葉寒這種神情,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葉寒搖搖頭:“沒有!”
旋即接過蘇長老手中的玉簡,道:“那弟子這就出發!”
蘇長老笑道:“嗯,去吧,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
直到離開蘇長老的煉器閣,葉寒還是覺得有些奇妙。
這蘇長老即便不是出身於蘇家,與那靈黃城的蘇家也定然有不淺的關係,也不知蘇長老為何讓他去送這枚玉簡,不過以蘇長老和他的關係,葉寒倒是相信,蘇長老不會坑害他。
“也罷,到時再看吧!”
葉寒回到獨樓,收拾一番,便向著靈黃城出發。
這一次,他並未像上一次去給左老爺子賀壽那般,隱於一個鏢車隊之中,反而是自己僱了一個馬車,向著靈黃城出發。
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
直到來到靈黃郡與青山郡交界地帶。
正在馬車車廂中打盹的葉寒陡然一震,被車廂外的動靜吵醒。
“發生了什麼?”
葉寒高聲問道。
卻聽到車廂外車伕的一聲慘叫。
緊接著,馬車就好似失控,處於車廂之中的葉寒頓時一陣劇烈顛簸。
他一拍座下座椅,身子便騰空而起,破開馬車廂頂,整個人從車廂中飛出,車廂碎裂的木屑炸裂開來,宛如放了一場煙火。
“還是個練家子!”
不遠處對面,傳來一聲爽朗笑聲,緊接著便是一陣鬨笑。
“這人修為不低,看來身上是有點東西,不枉我們兄弟幾個在這裡蹲了這麼久,終於蹲來一條大魚!”
“肯定有不少東西!這一趟幹完,兄弟們幾個又能休息一陣,甚至還能過幾天有油水的日子!”
對面,幾個聲音討論著,似乎已經將葉寒當做網裡的魚。
葉寒也是控制著身形從半空中落下。
傲然立於林中,目光掃視了一圈說話的幾人。
對面總共有七個人,各個都是體型彪悍的大漢,滿面的絡腮鬍,騎著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看著葉寒。
“小子,將你手中的家當都給我掏出來,老子代表我們七霸匪答應你,給你留一具全屍!”
最中間的大漢臉上一道長長疤痕,從額頭延伸至臉頰,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窮兇極惡,極為駭人!
“你是在朝我說話?”
葉寒抬眼望了他一眼,澹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