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樓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原本百味樓生意就好的讓人嫉妒,這世上的人總是這樣,笑你無,恨你有。
百味樓著火的時候,這些人沒有添一把火,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善良的了,怎麼可能會去幫忙救火呢?
當顧眠一家人站在百味樓門前的時候,真是笑不出來了。
顧青黛捂住了腦袋,氣的大叫:“我現在就去找李棋承,弄死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為什麼要燒我們的店,自己要死就死了,跟我們有什麼干係,這病又不是我們讓他得的!他怎麼不去怪天怪地,怎麼不抱著石頭打天去,就因為我們好欺負,挑了軟柿子來捏嗎!”
顧眠一把拉住了顧青黛的手腕,臉上一片平靜:“要是他不承認,那又怎麼辦?”
霍衡微微一笑:“已經不用調查了,這件事情一定就是李棋承做的。我過來的時候,還看到李棋承手下的幾個人鬼鬼祟祟,故意在看我們的笑話,瞧瞧我們有沒有死呢。這天底下只有做惡的人會跑來看自己的成果!”
“可是沒有拿到確切的把柄,沒辦法叫他承認。”百味樓是他們一家人的心血,現在燒沒了,要重新建起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聽到百味樓被燒的訊息,沉庭柏跟張夫人都同時趕到。
兩人的臉色,跟顧眠他們一家人如出一轍。
“真是豈有此理,難道這背後的人不知道,你們百味樓是我沉家罩著的!你們背後,還有張夫人,我當真是不相信,除了李棋承這種快死的人,敢做這種事情之外,還有誰敢做這樣的事!去他娘的,我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那個該死的東西!”
沉庭柏都氣瘋了,張口就想汙言穢語,可是又顧及著張夫人在。
他沉著臉,看著整條街上來看熱鬧的人,聲音擲地有聲:“叫人去查,我就不信了,查不出來。敢得罪百味樓,就是得罪沉家,得罪天香樓!”
沉庭柏的分紅可不少,自然不會坐享其成,更不會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帶我的人一起去!”張夫人自然也不會置之不理。
張夫人此話一出,更是叫其他的店家提了個心眼。
“多謝你們!”顧大川走上前,雙手抱拳,筆畫了一下。
雖然雙方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因為利益掛鉤,誰會管這些事情。
可是這份情誼,也還是有的。
張夫人點點頭,就叫人跟著去了。
“你們不必擔心,既然店能開得起一個,那就能開得起第二個。你們後續去想一想想,怎麼修整店面。”張夫人安慰了幾句。
顧眠他們自然明白,眼中也有感激。
沉庭柏這會兒才看見了霍衡,驚訝地喊了一句:“你站起來了?”
霍衡點點頭,神色倒是澹:“託沉家少爺的福。”
沉庭柏連連點頭,朝著顧眠招了招手。
兩人遠離了人群,顧眠這才開口:“李棋承之前還故意找了薛神醫來,想要讓我們開口去求他,換能夠治霍衡站起藥,如今可不用了。”
“百味樓成了這樣,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這個店要開的話,只怕還有些麻煩的。”
顧眠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重新修整的話,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我剛才仔細的想了想,其實這個店面很小,沒辦法擴擴更大了。貪多嚼不爛,到時候人太擁擠,有些客人嫌棄,那可就不來了。”
“要不你去省城?我們天香樓,在省城也有分店,那裡地方大,人又多。這蓬萊鎮,其實也不小,可是比起來,還是不夠。”沉庭柏如此提議。
顧眠點點頭,都是同意的。
心中有了一些小小的設想,可是她深知做生意這方面自己並不拿手,便想要去請教自己老孃。
原先,百味樓的夥計都湊在一起,開始去店裡面收拾火燒不了的東西。
顧眠他們一家,湊在了外面,開始討論往後的路。
李淑蘭說道:“如果再重新開,我是不想開,在這麼一個店裡了,我想要做一個小吃街那樣的。”
“小吃街?”沉庭柏倒不是很明白。
顧眠解釋:“就是把整一條街的店面都盤下來,打上我們百味樓的旗號,每一家店鋪,分別做不同的吃食。那整一條街都是我們的,客人也多,流水就更大。”
“可是做起來不容易,得花不少銀子。”沉庭柏是個行家,忍不住提醒李淑蘭。
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躍躍欲試,他從來沒想過生意還能這麼做,把一條街都盤下來,做這些小吃,想想就刺激。
“我們已經賺了不少了,而且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開起來,只是暫時先盤下一整條街的鋪子,一間鋪子一間鋪子的開。”李淑蘭對於開小吃街的這件事情,早就有計劃。
聽她這麼說,顧大川也有了點想法:“到時候,把我要弄的那個店,開在小吃街旁邊,有了客流,還愁賺不到錢嗎?我覺得這個想法可以,雖然在這裡有些大膽。”
沉庭柏有些躍躍欲試,想要繼續跟他們合作。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跟顧眠一家人合夥。
這銀子走的不是天香樓的賬,走的是自己的。
但是名頭打的是天香樓的,他可真是太機智啦!
“那這裡你們就不管了嗎?”沉庭柏還是問了一句。
李淑蘭說道:“這裡還是繼續開,但不會開那麼多檔口了。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省城那頭……不過因為店鋪被燒了,之前我們做了貴賓牌,許多人都交了銀兩,賬本也被燒了,這可就麻煩了。”
李淑蘭也是做了備份的,只不過放在了家裡,誰能想到家裡跟店裡同時著起了火來,兩個本子全部被燒得一乾二淨。
她根本不記得誰交了多少銀子,又拿了什麼顏色的貴賓牌。
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那百味樓的名聲可就完了。
“不用著急,我有辦法。”霍衡突然開口。
李淑蘭帶著些疑問,看向霍衡:“霍衡,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