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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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有一種回憶殺叫你是我珍而重之藏在心底的寶貝#

那之後的事情顧景嵐壓根不願意去回想,簡直就是一場血/欲的折磨,難捱的欲/望,難忍的苦痛,被完全開啟的身體,繃勁到極致的神經……身體上的傷勢讓他此後在醫院將養了一個多月才好,至於心理陰影……那就更別提了。

事情發生後一年的時間裡,顧景嵐壓根就不能接受和任何人有身體方面的接觸,握手都不行,誰碰誰死。

他在醫院裡醒來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凌淵。荷賽帝國這次在巡邏隊供給食物中下的黑手讓整個聯邦軍隊大受震動——很多人特別是上層軍官們都不禁在想:今天他們能在凌淵的營養劑裡動手腳,那麼明天自己入口的東西是否還有安全保障呢?!

查!必須查!嚴查到底!

荷賽帝國這一回用在凌淵營養劑中的藥物是一類新研發的狂躁劑,能勾起人心底血腥殺戮的**,端地是陰狠險惡。原本他們打的主意凌淵被下/藥,然後短時間內藥性發作,他就必然會在巡邏航隊內大開殺戒——如此一來,凌淵不論生死,都逃不過聯邦軍事法庭的制裁;這位被樹立出來的英雄典型也會身敗名裂,聯邦軍隊聲望大跌!一舉兩得,豈不快哉!

沒料到的是凌淵的意志比他們想的還要敏銳還要強悍。發現自己身體不對的那一刻,凌淵就果斷下令讓部下撤離,自己駕駛機甲飛到荒僻的星球。而凌淵的機甲裡更是有這顧景嵐這一個變數,倒是讓他體內那狂躁想要殺人的欲/望轉化成了另一種更加原始的雄性本能。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

在這一次荷賽帝國的滲透事件中,沒有一人死亡。顧景嵐是唯一的傷者,送到醫院的時候全身上下多處軟組織挫傷,沒一塊能看的地方,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堪堪修養好。

當時凌淵手下的一位少尉帶著人找到那個荒僻星球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屬於他們上校的特製機甲“貔貅”如一座巍峨的山丘屹立在廣袤的荒漠中央,身後是廢棄的建築以及嶙峋的山岩。而在“貔貅”的腳下,上校正抱著一個人坐在風化的岩石上,右手則緊緊地握著匕首,掌心淋漓的鮮血順著匕首的紋路滴落下來,很快就積聚了小小的一潭。

上校懷裡的那個人身上蓋著他的軍服外套,腦袋無力的歪著倚靠在他的肩膀上,露出了後頸一小塊的肌膚。

少尉連忙低下頭去,不敢抬頭看……那一小塊皮膚上縱橫交錯的全是鮮紅的吻痕以及烏黑的淤青,觸目驚心。

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凌淵小心翼翼地將人放進醫療艙裡,讓隨行的軍醫對其先進行簡易的防護治療。少尉在他身邊提醒他:“上校,您的手……”

凌淵這才咣啷一聲把手中的軍用匕首扔在桌子上,拿了藥物膠布在掌心簡單纏了幾纏,他說:“無妨,但凡有一絲清醒的可能性,我都不願意再去傷害他。”

凌淵注射了少尉帶來的安撫劑和精神平緩劑,感覺到體內依舊湧動的狂躁藥力被溶解和同化,然後逐漸消散。

“你們照顧好他,待我回來後,我再親自去向他請罪。”凌淵交代少尉,接著他“噌”地拔出軍方制式的鐳射長劍,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機甲內艙:“現在,我要去殺一個人。”

凌淵提著劍,直接殺到了他推算出來的那個叛徒家裡,那人正準備跑路呢,被凌淵堵了個正著,一劍就砍掉了大好的頭顱。凌淵直接提著他的頭和搜出來的證據,面無表情闖進了軍部大廈,推開會議室的門,那幾個將軍正在開會商討著他這件事。

凌淵往會議桌上砸下那叛徒的人頭和叛國證據,冷聲道:“這件事給我來查。”

“既由我始,自由我終。那些叛徒奸細我保證一個不拉的全部給他們揪出來。”

凌淵從一介白身在這個年齡混到現在這地步,除了實打實的軍功,心計手段樣樣不缺,這回被人算計的這麼慘,險些就一頭栽了,他自然要把背後藏著的人全部都揪出來。

軍部裡風流暗湧,無論是在見得到光見不到光的地方,都有那麼一些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顧景嵐再見到凌淵,就已經是在三個月後。這人憔悴的比他還厲害,鬍子拉碴,眼底青黑,簡直讓人懷疑受傷的到底是誰。

顧景嵐站在門口,冷然地看向按響門鈴的男人。

三個月不見,凌淵像是變了個人,雖然面容憔悴,但眼神冷凝沉定,原本身上還有些屬於年輕人的鋒芒與得意,這下全部都被打碎和血咽了下去,唯餘一派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沉穩持重。

“景嵐……我來向你請罪。”凌淵苦澀道。

“凌上校說笑了,沒什麼請罪不請罪的。”顧景嵐道:“你也算是受害者,我顧景嵐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

“不,”凌淵搖了搖頭,看著顧景嵐的眼睛說:“只有你是受害者。”

身為聯邦軍人,上陣殺敵或被敵人殺都是正常,即便被下藥那也只能怪自己警惕心不夠。只有你是無辜的受害者。

“我無意乞求你的原諒……”凌淵握住顧景嵐的一隻手道:“只想,只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你本來就是我珍而重之藏在心裡的寶貝,我無意傷害於你,只是,只是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和你走到一起……

“別碰我!”顧景嵐臉色大變厲聲喝道,狠狠甩開了顧景嵐的手,剎那間臉上的血色褪盡,煞白中隱隱還透著一絲不正常的青灰。

凌淵只餘一派苦澀,心疼地無以復加。

“抱歉,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凌上校請回吧。”壓著心口喘氣了許久,顧景嵐臉上才漸漸恢復了血色,轉頭就直接趕人。

縱然時光入白駒過隙匆匆流轉了許多年,但往事依舊歷歷在目。那之後就是三年凌淵對自己鍥而不捨的追求。

而他在經過一年的心理調節後,出於責任,依舊選擇敬業地演完了那一部凌淵的原型電影。

在拍攝的這段期間,他又免不了代入到戲中凌淵的心態和行為方式,間接地對現實中凌淵的惡感也不免淡化了許多。影片播出後,又有網友八出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兩年以來揣摩劇情角色,這緋聞也就傳了出來,讓顧景嵐煩躁的很。

不過凌淵在這方面倒是挺君子的,那段時間他依舊在追求自己,但是手段隱秘,保密措施也做的很好,沒有拿以前的關係來說事兒,也沒利用輿論逼他就範……

再之後,他就憑藉這個角色拿了鏡合獎,一舉封了影帝,那心裡頭,就更複雜了,於是外遁旅遊。

再然後……

再然後……顧景嵐嘆了口氣心想,再然後不就是陸伽嵐那十幾年和白嵐這十幾年了麼。

凌淵、陸元劭、靳鴻這三個人重疊到一起,變成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而這輩子的靳小鴻,毫無疑問也對自己動了心思了。

顧景嵐無奈嘆氣,有點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窗外的天色將暗未明,正是到了黎明前的最後一顆黑暗,鋪天蓋地的黑暗湧來,片刻後又逐漸退去。遙遠的地平線上躍起一輪朝陽,散發出萬道金光。

顧景嵐往窗邊這一坐,竟然就直接坐了大半夜。

他揉了揉僵硬的肌肉站起來,腦補供血不足眼前就是一黑——好不容易眼前不黑了,吹了大半夜冷風的大腦終於反應遲鈍地表達出了他的抗議:

顧景嵐開始暈了。

顧景嵐用被冷風吹地冰涼的掌北往額頭上一貼。

滾燙的嚇人。

果然發燒了TAT

顧景嵐欲哭無淚。

思考什麼人生回憶什麼往事想什麼靳小鴻啊,這下好了吧,發燒了吧!顧景嵐趁腦子還沒糊強撐著給白麻麻打了個電話,下一刻,他腦袋一歪,躺在床上就暈了過去。

窗外的天色將暗未明,正是到了黎明前的最後一顆黑暗,鋪天蓋地的黑暗湧來,片刻後又逐漸退去。遙遠的地平線上躍起一輪朝陽,散發出萬道金光。

顧景嵐往窗邊這一坐,竟然就直接坐了大半夜。

他揉了揉僵硬的肌肉站起來,腦補供血不足眼前就是一黑——好不容易眼前不黑了,吹了大半夜冷風的大腦終於反應遲鈍地表達出了他的抗議:

顧景嵐開始暈了。

顧景嵐用被冷風吹地冰涼的掌北往額頭上一貼。

滾燙的嚇人。

果然發燒了TAT

顧景嵐欲哭無淚。

思考什麼人生回憶什麼往事想什麼靳小鴻啊,這下好了吧,發燒了吧!顧景嵐趁腦子還沒糊強撐著給白麻麻打了個電話,下一刻,他腦袋一歪,躺在床上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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