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婆婆是老實的莊稼人,因為用了蘇慕君家的地見了自家的房子,面對突然出現的蘇慕君自然心有愧意,聽到蘇慕君提及到她娘的東西,白婆婆不禁慶幸當初拆蘇慕君家的房子之時,白婆婆還是留了個心,將蘇慕君家的一些小物件留了下來。
白婆婆匆匆的走進一個房間裡,沒多時抱了一個用舊布裝著的包袱,包袱不大,估計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
蘇慕君接過包袱便解開,只見裡面只是些無用的小物件。
其實蘇慕君家早就一貧如洗,當然沒有剩下什麼貴重之物,白婆婆能夠將這些東西留了下來,蘇慕君已經對白婆婆佔據他們家的事情沒有了一點惱意。
“白婆婆,謝謝你了!”抱緊了手上的東西,話裡充滿了感激之意。
“是我們對不起你才是對,當初也沒向你說一聲,就將你家的房子拆了,我這老婆子也是心裡對你有愧啊!難得你這娃兒心寬,竟也不怪我這老婆子,看你現在過得也是挺好的,往後我下到去,見了你爹孃也能說得上句好話了!”白婆婆說著,眼中竟有些淚意,話裡也帶上了哭腔。
“娘,你怎麼了!你們這些人對我娘做了什麼!”這時一個身影如飛來的箭般奔到白婆婆身邊,將白婆婆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欺負到我們家上來!”又一個身影飛奔了過來。
“蘇穆、蘇紅,你們幹什麼,你們看清楚那是誰!”白婆婆看著兩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忙是站到了跟前指著蘇慕君。
一前一後進來的正是白婆婆的兒子和媳婦兒,蘇穆一看就是莊稼人,個子高而壯,膚色很黑,卻顯得很健康,五官雖普通,但是一看就是老實人一個,蘇紅身材也很是高挑,雖然已經是個中年婦女,但長年幹活讓她的身段保持得很苗條,像大多莊家婦女,蘇紅沒有白淨的膚色,只是從那五官來看,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俏麗人兒。
蘇穆和蘇紅都是西離村裡出了名的孝順,剛進門就看到家裡來了好些陌生人,再看白婆婆一副掩面欲哭的模樣,還沒挺清楚聲音,就從白婆婆那哭腔之聲裡以為白婆婆受了欺負,故而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衝了進來。
“那是……那不是慕君妹子嗎?”畢竟是蘇紅心細,一眼就認出了蘇慕君。
“慕君妹子?”蘇穆也是意外。
才是兩個多月不見,蘇穆和蘇紅差點就忍不住蘇慕君,這是有原因的,說起蘇慕君家以前是兩母女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十分清苦,甚至是白婆婆家也是時不時的接濟一下,但是依然過著經常吃不飽的日子,那個時候的蘇慕君當然是面黃肌瘦了,而現在的蘇慕君在張家之時雖沒有錦衣肉食,可也能吃個精飽,後來又是在‘如春樓’裡將養了一些日子,這些天就是在趙府裡也因為趙妙兒是不是的送些好東西過去,不但身子豐滿了,連臉色也紅潤了許多,跟兩個月前的瘦弱丫頭想比幾乎是視若兩人。
“蘇穆大哥、蘇紅嫂子,許久不見了!”蘇慕君看著蘇穆和蘇紅驚訝得都瞪大了眼睛,不禁有些好笑。
“慕君妹子,你怎麼回來了,可是你叔叔家裡對你不好?”蘇紅先是從驚訝裡回神過來,就關切的問起蘇慕君。
說起來,蘇慕君當初和白婆婆一家的關係還算不錯的,當時白婆婆一家因為是近鄰,幫了她家不少的忙,就衝著這點,她也不會氣惱白婆婆家拆了她家的房子建新房這事。
“是啊!慕君妹子,你是不是在那受委屈了,就說那城裡的人不實在的,當時你沒說一聲就去了你叔叔家了,我和你蘇紅嫂子原是想接你來我們家住的!要不你這回就留在這裡別走了,反正我們現在這房子也是用了你們家以前的地建的,也算是有你的一份!”蘇穆可沒有像白婆婆那樣剛見到蘇慕君就不知所措,其實在當初他早就想好的,建了房子,就算蘇慕君回來,這房子也是能分出一個房間給蘇慕君住的。
面對蘇穆的坦蕩和對自己的關心,蘇慕君說不感動那是家的,雖然她早就沒有了家,可是這些人都如家人那般對她。
“沒有的,叔叔一直都對我很好,只是我現在在一戶人家裡做丫鬟,日子也是過得很好!”蘇慕君也不想對他們說得太多,讓他們知道她過得很好就足夠了,“對了,這位我做事的東家裡的大少姐,這是四爺,他們兩個是和我一同做事的朋友!”蘇慕君感覺自己帶了這麼多人進來,還是介紹一下才是好的。
只是蘇慕君可衡量不好能不能讓蘇紅和蘇穆知曉趙妙兒和趙耀奇這兩個主子級的人物就是那西離莊的趙家人,他們剛才可還上西離莊鬧去了,現在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趙雲瑞的出面已經將事情解決了。
“啊!原來是慕君的東家?這竟然帶到我們家來了,孩子他娘,快些拿家裡存放著的茶葉出來,可不能只給大戶人家裡的喝清水!”蘇穆聽了蘇慕君的介紹,意外之餘,怕自家太寒酸了,忙是讓妻子拿出茶葉來招呼客人。
在農村裡,茶葉是奢侈品,只有貴客上門,才會用茶葉招呼,可見蘇穆是將趙妙兒他們當成了貴客,最往裡想,其實是為了幫蘇慕君在主子跟前爭面子。
蘇慕君那裡不明白蘇穆的心意,走過去拉住了蘇紅,“嫂子不用了,我們這次只是正好路過來看看,喝了清水就解渴了!”
蘇慕君知道趙妙兒不會在意這些禮節,而趙耀奇,雖然只是認識了半天,可也從他的行動作風上看出此人是個隨意的,所以蘇慕君也不想讓蘇穆破費,蘇慕君知道茶葉在他們的眼中可是比吃上肉類都還要奢侈的東西。
“說什麼話呢!怎麼能讓貴客喝水!你坐在這裡陪你的東家就是,孩子他娘,快些去沖茶就是!”蘇穆是個爽直的漢子,將蘇慕君拉回坐好,讓蘇紅去沖茶。
蘇慕君無奈,也只好作罷了,趁著蘇穆也坐了下來作陪,蘇慕君想著該是打探一下趙雲瑞今兒來處理的那件事兒,“蘇穆大哥,剛才我聽白婆婆說你和蘇紅嫂子到西離莊上去商討些事情,可是都談妥了?”
蘇穆見蘇慕君說起這事,臉上的笑容一轉,露出幾分惱意,“談什麼呢!那趙家人就是仗著有錢欺壓我們這些窮人家,我們西離村的一大半田地都是屬於那住在半里外的王員外家的,聽說趙家因為自家開糧食鋪子,要自己種地供貨源,用了好價錢硬是從王員外手上將我們那些好田地買了去,我們莊稼人沒了好地,剩的那些不好的,種不出好莊家來,拿什麼過日子!”
“趙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趙妙兒一聽蘇穆說她家壞話,就氣得直接辯駁。
“難不成小姐你認識那趙家人?”蘇穆看趙妙兒那氣急敗壞的生氣樣,不禁起了疑心。
“當然認識,我就是趙家人,我們趙家絕不會作出欺壓窮人這樣的事!”趙妙兒心性率直,她那裡知道這個時候道出自己的身份,有可能為自己惹出麻煩。
她這一急辯,可真是將蘇慕君嚇出了一身的汗,蘇慕君深知蘇穆是個爽直的人,就怕蘇穆一時怒火掩眼,當場發火,正是想著說些話兒緩解氣氛,有人卻是先了她一步。
“妙兒,別這樣,我相信蘇穆大哥是個老實人,也不會無亂說話,也許這中間是有了什麼誤會!”趙耀奇按住趙妙兒那衝動的怒火,又是對臉色不好的蘇穆道:“蘇穆大哥,我侄女無禮,請看在她年幼無知別計較,我們正是那西離莊的趙家人,只是我想我們這裡面應該是有了些誤會,可否請蘇穆大哥道明事因,要真是讓西離村上的村民吃了大虧,我定是回去稟了家主,給西離村的村民一個交代!”
“蘇穆大哥,你就說下事情的起因吧!四爺是個穩妥的人,他會幫西離村的人的!”蘇慕君也怕蘇穆生氣,忙是做了保證。
蘇穆當知道眼前自己剛剛還當是貴客的人是趙家人之時是一肚子怒火的,但趙耀奇那謙謙君子禮遇,又因蘇慕君的這層關係,讓他忍住沒有當即發火,聽了趙耀奇說是給西離村的人交代,又有蘇慕君作保,也是相信的。
“半個月前,王員外派人來告訴村長說以後再也不租借田地給我們了,這怎麼行,沒了田地,不是要我們的命嗎,於是我們就找王員外去,的來的答案是王員外將手上所有的西離村田地都賣給了趙家了,我們又是找了趙家,希望能像以前那樣租田地,誰知道趙家不同意,只願意租出兩裡外那邊的田地,雖然那邊的田地還算不差,可是離我們這裡也遠的,每天來回走佔了大半時間了,那還怎麼幹農活,難不成都要我們村上的人搬到那兩裡外去嗎?這趙家不就是想逼走我們,好將西離村都變成田地種他們的東西麼?”
蘇慕君聽完這事情的經過,按法理上說,趙家花錢買的地的確有支配權,不租給你用,也是人家的事;可按人情道理來說,趙家只願租出兩裡外的地的確是讓西離村的人不好勞作,沒了地就等於要了莊家人的命啊!
“剛剛我的侄子過去西離莊上說處理這事,不知道他怎麼跟你們說的?”趙耀奇接著問道。
其實大家都明白一定是趙雲瑞還沒有將這件事妥善處理好,要不蘇穆就不會還這麼生氣了。
“說起這個就更氣人了,你們趙家那個少爺,竟然說要將我們西離村買下來,然後幫我們在兩裡那邊建新村,哼,說得好聽為我們建新家,我們西離村祖輩在此不知道多少百年了,要我們棄這而去,不就是欺師滅祖麼!”蘇穆說道這裡,臉色因為生氣更顯得黝黑。
蘇慕君不禁眉頭一皺,這的確屬於趙雲瑞的風格,那個傢伙還是一樣的自以為是,以為有錢就能容易解決問題的,莊稼人最是看重祖輩,這麼一搞,只怕讓這兩邊的矛盾更深。
“我那子侄這方法的確欠缺考慮了,請蘇穆大哥別跟他計較,待會我回去好好跟他衡量一番,定是給你們一個妥善的交代,你看怎樣?”趙耀奇也不奇怪趙雲瑞這樣處理,其實趙家願意出錢給西離村的人建新村,也算是有誠意了,不過看蘇穆這反應,不見得覺得這個方法是趙家的誠意。
“四爺對著我這麼個莊家人說話也是有禮的,就衝著這點,我蘇穆就相信了四爺的誠意,待會我就上村長那裡,讓大夥先等等,希望四爺為我們這些莊家人多著想一番!”蘇穆其實也是不想蘇慕君在東家裡問難,這等一下也是能的,而且他也知道不能將事情鬧得太僵,畢竟西離村的那些地的田契都在趙家手上,如果趙家要一意孤行,只怕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有這事在,蘇慕君他們也沒有心情喝蘇紅泡的茶,更沒有了心情在西離村上多逛,各人心事重重的往西離莊走去。
西離莊是一個小別院,因為趙家之前就有一些田地分散在這附近,所以在這裡建了一個莊園好方便管理。
在門房處報了名號,就有人直接帶了他們進去。
跨進主廳,就見趙雲瑞坐在主廳的椅子上品著茶。
“回來了?”趙雲瑞道。
之前還想著派人去找他們回來,就是怕那些西離村的人知道趙妙兒他們的身份對趙妙兒他們不利,看見他們回來,他也算是松了口氣。
“瑞哥哥,你還能這麼輕鬆,人家西離村的人都說我們趙家欺人了!”趙妙兒可著急呢!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出來玩,誰知道還給人罵了一頓,那好心情早給糟蹋得清清光光了。
“你們怎麼知道這事,可是西離村的人為難你們了?”趙雲瑞本來就是不想趙妙兒他們管這事,才是讓他們在外逛逛,好讓他將事情處理好,只是沒想到西離村的人那麼強硬,非要趙家將西離村附近的田地租給他們。
趙家是經商世家,旗下就有糧鋪,打算自產一些糧食以作不時之需,今日就打算在城郊的西離莊是趙家離雁化鎮最是接近的莊園,故而先是在此開設種植糧食,本來以為以真金白銀買下田地就能開始耕作,誰知道引起西離村的村民鬧事,為了息事寧人,趙雲瑞打算將二裡外的田地賤價租給西離村的人,甚至為了方便他們生活而出錢給他們建新村,誰知道西離村的人不但不領情,甚至將打算動員全村的人來破壞西離莊,要不是趙雲瑞說了報官處理,只怕那些人現在還在鬧事,可也只能讓他們稍稍停息一下,那西離村的村長已經發話,只給他們一天時間,再不同意將西離村的田地租給他們,他們寧死也會將鬧到趙家去。
趙雲瑞沒想到這些農夫會是這麼的決絕,一點餘地都不願意給他,難道真的要他妥協?這不是他的作風!
“我們就是為了這事情回來的,四叔還答應了人家儘快給他們一個交代呢!”趙妙兒看趙雲瑞不急不躁的樣子,她可著急呢!
要是處理不當,聽蘇穆的意思,他們還真是會鬧大這事情。
“那於四叔之見,這事該如何解決?”趙雲瑞知道趙耀奇素來很少理家裡生意,但既然趙耀奇這麼答應了人家,可能有什麼好想法!
“嘿嘿!雲瑞,你還不知道我麼,我又不懂這些的,也沒什麼好法子,要不就將西離村的田地繼續租給他們吧!”趙耀奇其實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平息這次紛亂,對於他來說,少了這點田地,趙家的財力也能再買其他的地的。
可是趙雲瑞不是這麼想,雖然平日大多事務都交由趙多傑處理,但不代表他沒做事,除了那裡身體力行的,大多的決策都出自於他,趙耀奇是以人情世故來看待這件事,而他是以生意人的眼光,趙家是有本錢再買一塊好地,但是按照目前的地利來說,西離莊是裡雁化鎮最近,也是運輸和人工操作最有利的,既然西離村的人因為遠不願意要兩裡外的田地,那他們出錢買地的趙家為何就要讓給這塊最有利益的地給西離村呢!
所以趙雲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西離村的地租給西離村的人,這是以一個生意人的長遠計劃來看,雖然他答應出錢給西離村在兩裡外建新村,但是相對於西離莊長遠發展,這筆錢還是出得值得,只是顯然西離村的人不願意接受他的安排,他也是不想將事情鬧僵,畢竟鬧到官府那裡,失掉的是趙家的顏面,趙家有錢,但是最重的是面子,所以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西離村的人動用過什麼激烈的手段。
“四叔,這事情早就安排好的,我們糧鋪要自供糧食,這西離莊是離雁化鎮最近的莊園,必是在此實施,我是不可能將西離村的田地租給他們的!”趙雲瑞說得很堅決。
蘇慕君聽到趙雲瑞的決定,沒有完全怪責趙雲瑞,畢竟人家出錢買地必有所用,要是都講人情,做生意的都不用賺錢了,但是想到西離村的村民往後的生活,她也是同情的,更何況她也算是西離村的人。
西離村的村民最擔心的就是沒有田地種地,種地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生活嗎?
蘇慕君想到這裡,突然有種如在黑暗裡找到指引燈的感覺,對!只要解決了西離村的人的生活,這田地就好辦了。
其實要過日子並不是一定要種田不可吧!只是按照蘇穆那樣的說法,要他們離開西離村是不可能的,要怎麼樣不離開西離村又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呢?
這就是蘇慕君懊惱的問題了,只要想到這個答案,趙家和西離村的衝突就沒有了。
啊……
對了……
蘇慕君突然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兩全齊美的辦法。
“少爺,你這些田地是要耕作糧食的,比是需要大量的農夫的是不是?”蘇慕君問道。
趙雲瑞看著蘇慕君那張自信的臉,不禁懷疑難道她是想到辦法了?
趙雲瑞還是點了點頭,“這片田地不少,必是要找不少農夫回來耕作照看。”
“即然這樣,少爺何不就找西離村的村民,只要給他們工錢,就算不耕地,也能讓他們日子過得好起來,他們就不會再來鬧事了!”
“他們會同意這樣嗎?他們好像很堅持要田地!”趙耀奇也是覺得蘇慕君的辦法好,問題前提是西離村的人願意到趙家西離莊上做事!
“他們會同意的,他們只是不願意離開西離村罷了,之前他們租王員外的地,還得交上年租,一年下來所剩下的糧食也緊緊夠吃罷了,只要讓他們不但夠吃,而且還能有所剩,這為誰耕地就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當然,趙家所給的工錢可不能連他們自己耕地都不如!”蘇慕君為他們分析清楚細節。
“如果要求是這麼低的,這個工錢也算多,況且我本就是打算請一批農夫的,只要他們願意,我是可以讓他們在西離莊做事的!”趙雲瑞細算了一下,如蘇慕君所說,租田更重,還得交上糧食作為租金,也只能夠吃罷了,趙家對待手下的人向來不會太小氣,這個工錢趙家是出得起的。
“既然這樣,大少爺,這件事能不能由我去談!”蘇慕君這麼說是有衡量的,因為之前的不愉快,只怕西離村的人對趙家人早有戒心,她出面談的話,只要分析好這裡面的利弊,西離村的人就容易接受得多了。
“你去談?”趙雲瑞猶豫了,雖然這方法是蘇慕君想出來的,可是讓蘇慕君一個小姑娘去談判是不怎麼妥當的。
“雲瑞,你就讓慕君去談吧,她是西離村的人,她是說是最適合的!”趙耀奇也覺得蘇慕君是最適合的。
“她是西離村的人?”趙雲瑞驚訝的道,也頓然想明白蘇慕君為何要幫忙想辦法,原來她是這裡的人,不過這回趙雲瑞沒有多想什麼,“那你就去談吧!”
“謝謝少爺!慕君一定要這件事處理妥當!”蘇慕君對於處理這件事還是很有信心的,她是過過窮日子的人,怎麼不知道窮人要的是什麼!
“既然這樣,少爺說說你能給出什麼待遇給西離村的人!”蘇慕君感覺這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一個好條件才有談判的資本!
接下裡蘇慕君又跟趙雲瑞談了一下西離村的在西離莊上做事的條件,算是為西離村的人爭取了最大的福利。
“是不延遲,慕君這就去西離村一趟!”蘇慕君和趙雲瑞談好細節,就想著立馬過去將事情辦妥,畢竟蘇穆他們可是著急著往後的生活呢!
“慕君……”趙妙兒看著蘇慕君走了出去,連忙叫住。
“妙兒,等我回來再帶你去西離村好好逛逛!”蘇慕君不打算帶上趙妙兒,畢竟她這次是去做正經事,而且作為一個趙家人,趙妙兒也不好在場!
趙妙兒扁了扁嘴,還是答應了。
“哎!看來也只有慕君治得了我家大小姐啊!”趙耀奇不禁感慨道。
蘇慕君一路走到蘇穆家,跟蘇穆道明了情況,開始的時候蘇穆還不願意,蘇慕君就為他們直接算了這筆帳,這一算,還真是趙家給的條件比自家租人家的田地耕種還要好很多,甚至每年下來,也能有所剩餘,只怕過些年,西離村的人們都能過得越來越富足了。
面對這麼誘惑的條件,蘇穆怎麼可能不動心,於是帶上了蘇慕君一起到了村長家,蘇穆因之前得了蘇慕君的教導,在村長跟前算清了這裡面的利弊,村長自然也是樂見西離村的人都過上好日子,當即就召集了村裡的人商量此事,最後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蘇慕君還為西離村的人要了一個最大的福利是和趙家簽上了十年約,而且每年的工錢會按這上一年的收成有所增進,等到蘇慕君回到西離莊的時候,還帶上了來和趙雲瑞談最後事宜的村長和蘇穆。
到了這裡,蘇慕君才算真正的功成身退了,時間也臨晚了,於是在趙妙兒的慫恿下,趙雲瑞讓人會趙家向老太太報信,都留在了西離莊過夜!最高興的不外乎趙妙兒,這樣她又能在西離村這裡多玩一天了。
今天寶寶一天都在鬧著吵著,這字都碼得斷斷續續的,好不容易是將七千字碼完了,寶寶也給婆婆帶去玩了,我終於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哎!碼字不容易啊!堅持七千字更不容易,不過我還是要堅持下去的,俗話說,堅持就是勝利嘛!大家不都也是每天為自己的工作努力著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