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來臨了。
楊林在海都過完年，帶著女人和孩子，一起去北金看望破爛王。
楊雪也跟著去。
一家人來到北金時，破爛王正和王紅梅一家人在吃中飯呢！
“哎呀，你們來了！”破爛王哈哈大笑起，起身蹲下來，朝洋洋拍拍雙手：“快，到爺爺這邊來！讓爺爺抱抱。”
洋洋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沒有過來。
蘇小悅低聲笑道：“這就是你爺爺，快去！喊爺爺。”
“爺爺！”洋洋這才笑著跑過來。
破爛王一把將他抱起來，在他臉上親了又親：“好孫子！乖孫子！吃過飯了沒有？”
“沒有！”楊洋怕癢，伸手護住自己的臉，咯咯的笑。
“來，快坐下，爺爺給你們做飯吃！”破爛王把孫子放下來，對楊林道，“不是說明天再來嗎？怎麼今天就到了？”
“在家裡也沒事做，就提前過來了。”
“你們也得打電話說一聲啊！你看這事！孫子來了，我連飯菜都沒做好呢！還好家裡都備有菜，我這就去做。”
“爸，你坐吧！我來做菜。”王紅梅笑道，“楊林，林馨，小悅，幼清，楊雪，你們坐啊。”
破爛王道：“一起！快點做菜，別讓我孫子餓著了。”
“嗯，不用管我們。”楊林笑道。
王紅梅的丈夫常遠，和楊林他們很少打照面，但彼此也認識。
常遠起身，和楊林等人見禮。
楊林笑著和他握了握手。
王紅梅生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都大了，有十歲左右，很活潑，見人就喊。
楊林掏出兩個紅包來，給他們一人一個。
王紅梅和破爛王進廚房做菜去了。
林馨抱著女兒楊鼕鼕，一臉的不高興，低聲說道：“楊林，你爹也太重男輕女了吧？孫子來了就當個寶似的！我女兒不是他孫女啊？你看他，連抱都不抱一下的！”
“呵呵，別生氣嘛！他這不是忙著做飯菜給我們吃嗎？”
“我看他就是偏心眼。他要是這樣子，我就不應該來！”
“那你還想回家去？”
“我——”林馨道，“反正我覺得委屈！我生個女兒，我也費了力氣！我還是你的正牌妻子呢！是他的正牌兒媳婦呢！”
“好了，這也吃醋？那以後不得了！”
“女兒也是你親生的！你不能偏心眼！”
“我沒有偏心眼啊！我最喜歡女兒了！”
“哼！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女兒以後要嫁出去的，是不是？兒子才是給你們傳宗接代的，是不是？”
“我可沒這麼想過！你家只有你一個女兒，我把你爸媽也是當親人看待啊！你看過年過節，我給我爸媽多少錢，也給你爸媽多少錢呢！沒少給一分錢吧？”
“嗯！你還好，就是你爹，也太那個了！做得也太明顯了吧？”
“你跟一個老人計較什麼？”
“他還不算老呢！他要是真的老糊塗了，我也不跟他計較了。”
“……”
楊林哭笑不得。
他抹了一把臉，笑道：“好了，我去廚房幫幫忙。要做好幾個菜，估計沒這麼快呢！你們看看電視吧！”
楊林起身，來到廚房。
王紅梅在淘米做飯，破爛王在切菜。
“爹！”
“哎！”
“鼕鼕也是你孫女，你這表現得也明顯了吧？抱了孫子，就不抱孫女了？”
“哎喲，我可不是偏心眼啊！我只是急著進來做飯菜呢！”破爛王笑道，“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我都喜歡！”
“行了，你出去陪陪孫子和孫女吧！我來做廚！”
“就等著你這句話了！你小子做出來的菜，那叫一個地道！”
“哈哈！”
“聽你說，你和這三個女人，都共同生活在一起了？”
“嘿嘿。你兒子我厲害吧？”
破爛王堅起大拇指：“厲害，比你老爹厲害多了！能讓三個女人圍著你轉，還不吃醋！這可難得！”
“不只三個，我在香江還有一個。她叫朱潔宜，她也懷上了我的孩子。到時她還會給你生個大胖孫子呢！”
“啊？”破爛王吃了一驚，“還有一個？你忙得過來嗎？不會打架吧她們？”
“還好。我忙得過來。”
“這三個都在你身邊，當然沒事了。可是，香江那個，你得小心點。小心頭上戴綠帽子！”
“不會吧。她對我是真愛！”楊林笑道，“爹，你就等著再當一回爺爺吧！”
“哈哈哈！太好了！我不嫌孫子多啊！”
王紅梅淘好了米，就去生火爐了。
破爛王笑道：“你去了趟香江，一去就是幾個月，賺到錢了？”
“多少賺了些。”
“多少是多少？”
“爹，你猜猜？”楊林一邊麻利的切菜，一邊笑道。
“兩千萬？”
“添兩個零。”
“兩千萬後面，再添兩個零？”
“對！”
“那是多少？兩億？不對，20億？”
“對啊，就是二十億！”
“20億啊？真的假的啊？”
“這事還能確牛皮的？別人都不知道我賺到了多少錢。我只跟你一個人說啊！”
“我懂！”破爛王嘖嘖兩聲，“你都這麼有錢了，那家傳之寶，你看不看得懂，也就無所謂了！過去那一套，放到現在，不一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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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正要跟你說呢！我現在偶爾能看出別人的吉凶來。”
“看出別人的吉凶來？還偶爾？什麼意思？”
“就是我要是認真的看一個人，就能看出他未來一段時間裡，是不是會發生好事或者壞事。”
“那你幫我看看，我有好事還是壞事？”
“我現在看不出來。所以說是偶爾啊！”
“這是怎麼回事？”破爛王當然相信兒子的話，不可能信口開河，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事情透著古怪啊。”
“是不是咱們王家有什麼秘密？就是能斷人吉凶？”
“我不知道。我也沒聽說過這種奇事。”
“以前的王麻子，有這麼厲害嗎？”
“沒有！我從來也沒聽說過。”
“這可奇了！那我這能力，是從哪裡遺傳的？”
“這種能力，你不能亂用，也不能隨便用。我怕會對你精神或身體有損害。”
“不是我想看就能看出來的。這能力偶爾才管用。我控制不了。”
“得了，你做菜吧！我去看孫子。”
“還有孫女啊！記得啊！”
“知道了！”
楊林笑著搖了搖頭。
破爛王出來，先從林馨手裡抱過孫女，笑道：“鼕鼕，爺爺抱抱！”
楊鼕鼕也有一歲多了，頭髮長得很好，扎著兩條小辮子，小臉蛋紅撲撲的，聲音脆脆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
“哎，乖孫女！”破爛王笑道，“會走路了嗎？”
“會！”
“那你要學著多走路，不能老是讓媽媽抱著，媽媽會很累的。來，下來跟哥哥去玩。”
“哎！”
楊鼕鼕應了一聲，下了地，和楊洋一起去耍了。
楊林和王紅梅做了幾個菜，大家吃了飯，就到了下午兩點多鍾。
眾人坐在一起聊天，直到晚上。
晚上楊林請客，大家到外面下館子。
吃過晚飯後，王紅梅一家人回了家。
小孩子睡得早，幾個女人坐飛機辛苦了，也都早早的就睡下了。
楊林陪著破爛王坐在客廳聊天。
“你有什麼打算？”破爛王問道。
“我打算退休，好好享受生活！”楊林笑道，“我錢有了，女人有了，兒女都有了。”
“嗯，我原則上是同意你的人生規劃的。只不過，你才28歲啊！你就不能再闖一闖？”
“我就怕把這些錢給闖沒了。”
“你能賺到20億，還怕給折騰沒了？”
“小富由儉，大富由天，我是靠著老天爺開眼，這才賺到了一筆錢。但這種好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
“那你就做一些穩當一點的事業。坐吃山空的道理，你比我懂。”
“是，以後我就做做理財，用錢生錢，就不做太辛苦的生意了。”
“要不，開個古董鋪子？”
“古董鋪子？可以啊！開到哪裡呢？”
“前門外，王府井街上，如何？”
“那裡沒有成行成市。只怕做不起來。”
現在的古董生意，主要還是私底下交易得多，真正開店鋪的人很少。
一來政策嚴格，二來古董這種東西，很多都是來路不正的，不敢公開交易。
楊林想過要開古董店，但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國內的古董生意，要到90年代才真正的興旺發達起來。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話是有道理的。
楊林笑道：“我倒是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爹，你給我參謀參謀？”
“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工藝品，能做嗎？”
“仿古？做假？”
“不，就做現代貨！”
“現代工藝品？”
“對，就做現代工藝品。所謂的古董，不都是古代的工藝精品嗎？”
“嗯，那倒也是。”
“咱們現在做一些精品，將來也是能流芳百世，成為古董的。像1974年生產的醴陵瓷和1975年JDZ製作的一批瓷器，那叫毛瓷！那也是現代工藝品，也是值錢貨。”
“這個我知道。在建國後很長一段時期內，醴陵都擔負著為國家及機關專制瓷器的任務，其中1974年專門定製的生活用瓷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當時，有關部門對這批瓷器的要求是：釉下五彩，內外雙面有花；重量輕而結實耐用；保溫效果好；無鉛毒，不含鎘，確保用者健康；永不褪色。釉下彩雙面有花，這在當時的制瓷業尚無先例。
沒想到這一創想，造就了我國陶瓷彩繪工藝史上的一大獨創。
群力瓷廠接受這項任務後，成立了研究小組，多次試製，經過一個多月時間，“毛瓷”終於在1974年11月燒製成功。
那批薄胎釉下雙面五彩花卉瓷器晶瑩剔透，似玉泥嫩肌般溫潤可人，各項指標皆符合要求，充分展示出醴陵瓷的獨特神韻和空前絕後的制瓷成就。
有關方面從2萬件成品中挑了40套帶走，其餘的全部銷燬。
偉人最喜歡的一種碗，是內外均飾有五彩月季花卉，所以被稱為“紅月季碗”。
而醴陵自1974年燒製過一次專用的釉下雙面五彩薄胎瓷以後，就再也沒有生產製作過毛瓷，所以“毛瓷”才成為“絕品”。
記者問設計師李人中有沒有留一套作紀念，他肯定地回答：“我沒有留。”
醴陵“毛瓷”絕大部分收藏於紀念館、博物館、豐澤園等處，流落民間的不足200件，這也是收藏界珍若拱璧的原因之一。
據設計師李人中介紹，當年製作“毛瓷”選用的洪江大球泥，這種泥粘度好，質地白，燒製瓷器成型好，透光好，是蕭瓷的優質上等泥料，也因過度開採而在一年後絕跡。
醴陵瓷器早就名震中外。
早在1915年2月，美國為慶祝巴拿馬運河工程竣工，在加利福尼亞州舊金山舉行“巴拿馬太平洋萬國博覽會”。
參加博覽會的湖南醴陵釉下彩瓷“扁豆雙禽花瓶”，因瓷質細膩、畫工精美、五彩繽紛，所以和茅臺酒一同奪得最高金牌獎。
楊林提到毛瓷，當然是有想法的。
“據我所知，製作毛瓷的瓷泥，並沒有絕跡。”楊林笑道，“這種瓷泥只是被封存了。”
“就算還有，你也拿不到！”
“我可以買啊！”
“錢不是萬能的！”
“嘿！那就找別的瓷泥代替！醴陵那個地方，未必只有這一塊好泥？說不定還有更好的瓷泥呢？”
“哦？你有什麼想法？”
“郭蘭你認識吧？她可是瓷器專家，我就請她來當這個設計師和製作人。然後咱們就做一批精品瓷器。現當年毛瓷的風采。我相信，這批瓷器，肯定能成為傳世精品！”
“這事可以做啊！”破爛王點頭笑道，“你小子，厲害！頭腦就是聰明！”
楊林道：“爹，我交給你一個事，你可以去幫忙收集7501瓷。”
“7501瓷？”破爛王摸著下巴沉思。
所謂“7501瓷”是JDZ75年專門為偉人生產的日用瓷器。只有釉下彩梅花圖案，根據海外的傳說，這種瓷器一共生產了約3000件瓷器，每套大約30件。
而實際上“7501瓷”只生產了1000餘件，另外還有1000餘件“水點桃花”，真正成套的也只有當年送入北金的那三套，包括輕工業部陶瓷工業科學研究所產品陳列室的“7501瓷”在內，均不成套。
80年沒有任何收藏意識的陶研委決定，將這批封存達五年之久的成套瓷器，當福利品發給職工，由於大小不一，採用的“抓鬮”的方式。剩下還有少部分，以收取低廉的工本費半賣半送地給了一些有關係的單位領導珍藏。
“這些瓷器，將來肯定也是精品！一套賣個上千萬不成問題！而現在去收購的話，我們只需要花費一點點小錢而已。”
“呀！你小子，厲害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上面去呢？行，這個事就交給我來做了！要是能收個幾十套，那不得賺幾個億？”
“哈哈！就看你能收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