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拆了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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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拆了南城!

李大耳和張催山聽著申公茂的喋喋不休,斜眼抬去:hún賬怠貨,你以為個個人都像你一樣,死皮賴臉、膽小油滑、厚顏無恥、撒潑耍詐麼?

不提申公茂在那裡煩擾張、李,低頭覆臉的子亦非挪到yù真子身邊,心靈傳訊過去:“幹的不錯!”

yù真子表面不動聲sè,肚子裡卻連連說道:“屬下都是按照魔主的吩咐做事,這頭陣,就讓程澗綽這個傻鳥去打吧!咱們躲在後面,悶聲發大財,對吧?”

“對,悶聲發大財,我要三天後,永福永壽兩脈的修士至少減少掉一半!”子亦非微微抬頭,目lù厲芒,掃向那邊的一個個修士。[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

“借刀殺人,魔主這計策用的妙啊!”

“少學小云云那套,好了,心靈傳訊頗為耗費你的魔力,就這樣了!”子亦非眼寒如冰,掐斷了通話。

程澗綽派去的修士很快就回來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聽聞永生mén徒大駕光臨,內外城的修士凡人,都要來到南mén,列隊相迎。

“看見沒,永生mén的招牌一出,這些土jī瓦狗還不就統統獻城投降?”程澗綽得意地瞅了一眼yù真子,心裡不屑地道:只有正氣子那代理掌mén才會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哼,永生的名號千年不倒,豈是區區一個坊市、一個真假不知的煉丹師能比的?nv臣子更是傻冒,這等功勞就便宜我程澗綽了!

程澗綽帶頭,港氏兄弟隨後,一行五十餘人,轉眼就到了福閔城南mén之下。城mén早已大開,兩邊是jīng神抖擻的衛士,tǐngxiōng凹肚,手中執著長槍短戟,見到程澗綽一行走近,便有人大聲發喊:“永生仙mén來貴客,打起炮仗爆竹,使勁來歡迎啊!”

聲音落下,城mén後就是十八響連珠炮仗,轟隆震地,各種大小爆竹不絕於耳,紅sè的碎屑漫天灑起,還有大鑼大鼓、咚咚作響,好一派喜慶的氣氛,彷彿是迎接凱旋歸來的將士一般。

然而,程澗綽見了卻是眉頭一皺,滿心不喜:這分明是一群凡人在鼓譟,乾坤雙金坊市的人呢?怎麼一個像樣的修士也沒見著?

果然,南mén口的這群衛士也好、百姓也罷,無一例外地都是沒有靈力的凡人,他們來看程澗綽一行,說的好聽點是‘覲見仙人’,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參觀珍奇動物’。

永生仙mén的仙人啊,平rì哪得一見,這下活生生擺在眼前,那還不得瞪圓了眼珠,連本帶利地看個夠啊!這是在場大部分凡人的心裡寫照。

“不是說好了會派人相迎,怎麼就這些凡人?”程澗綽把那傳訊的修士召過來,低聲喝問。

“長老,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小修見此情狀也是傻眼了,周圍都是俗不可耐的凡人,身上的凡俗之氣,已經讓許多生xìng好潔的修士掩鼻遮面,再差一點就要爆發了!

試想下,你在山裡被一群烏漆抹黑的猴子圍觀,指指點點,會不會勃然發怒?

“迅速解決掉!不然mén規處置!”程澗綽冷冷地丟下一句。小修苦著臉,看著程澗綽走遠了幾步,一咬牙,伸手祭出一件法寶,純白如鈴鼓,滴溜溜地飛上了天空。

“快看快看,一個鈴鐺飛上天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群裡,馬上就有人抬頭發現了那件鈴鼓法寶,指著大嚷。

“什麼鈴鐺?沒見識,那是法寶!仙家手段啊!”

“飛的好高啊,哎呀,發出聲音了!”

“好痛,腦袋好痛,大家當心,這聲音聽不得!噗!”

“啊,仙人要做啥?我……我們來歡迎他們,為……為何要害我們?”

那鈴鼓法寶一飛上天,就發出陣陣音bō,一道道ròu眼不見的bō紋,如同無孔不入的催命魔頭,一個個鑽入凡人的耳孔中,震dàng腦髓、震得七竅流血,體質弱的,當場就直tǐngtǐng地栽倒,丟去xìng命,體質好一些的,也紛紛倒地,抱著鮮血直流的腦袋,痛嚎咒罵不已。

一時間,一個歡喜的場面,變得如同地獄。

“永生仙人,請手下留情!”

就在周圍的凡人如收割麥子般一茬茬地倒下時,遠處飛來一名紅黑袍服的修士,一邊疾奔,一邊大聲喝止。

哼,藏頭鼠輩,憋不住了吧,還不是得現身?

程澗綽鼻翼一抖,慧眼如電,瞅見那名奔來的修士,其身上靈光泛起,起碼是個霸道境的大拿,心裡不由冷嘲。

程澗綽不說話,放出鈴鼓的小修就不敢停手,因此在那位紅黑修士喊完話之後,天上鼓音玲聲依舊沒停,眨眼間,又是幾百個凡人如被砍伐的大樹一般,滲著鮮血、直直倒去。“凡人無辜,恕晚輩千手鶴得罪!”那紅黑袍服的修士人已近,見此情況,手指一駢,一道紅sè的靈光筆直地向那個鈴鼓shè去,只聽‘嗡嗡’一聲,‘砰’的一響,天上炸開了huā,那件鈴鼓法寶,赫然被炸成了無數片!

法寶被毀,那大約只有叱吒境的小修立刻如遭重錘,趴到地上,咳咳吐出鮮血。

鈴鼓毀去,不斷死人的情況總算得到終止,一開始不下萬人的南mén口,如今已g人間地獄,屍體遍佈、傷者無數,倖存的一千多人都捂著腦袋,驚恐中夾著憤恨地看向程澗綽一行人。

仙人高高在上,我們是歡迎你們,何錯之有?為何要忽下殺手?

憤怒中,還帶著不解。

子亦非隱在隊伍裡,逐一掃過這些凡人,心裡暗暗搖頭:看起來,凡人的覺悟還是太少,逆天mén的宣傳,一來時rì太短,二來修士的恐怖在凡人心中根深蒂固,想要扭轉,唯有發動一些大事件,來震撼這群凡人的心靈!

“你是何人,為何要毀我mén人法寶?”程澗綽停下腳步,眼中冷芒如刀,盯在收了功法的千手鶴身上。

仙人的威壓,令這位霸道二境的大拿,額頭冷汗直下。

“晚輩千手鶴,是乾坤雙金坊市的客卿!”千手鶴收了所有抵抗,拱手對程澗綽相拜:“前輩想必看到,這些凡人都是無辜,若是讓那法寶再敲擊下去,只怕這一點點人也要活不下去!”字字鏗鏘,倖存的凡人聽了,心中都有一縷溫暖:原來是內城那個最大坊市的客卿!原來是他出手救了我們!

“哼,這群凡人,不過螻蟻,就算全死光了,也抵不上我永生mén人負上輕傷!”接下來,程澗綽冷冰冰的話,卻將倖存凡人的心打落到冰窟最底處!

“前輩,不可如此!他們都是來迎接你們的啊,永生仙mén,自獸cháo之後首次來福閔城,這群城民,不勝喜悅,假如做了什麼讓前輩不悅的事,還請多包涵啊!”見到程澗綽身上發出恐怖的仙人靈力,千手鶴大驚失sè,連忙擺著雙手,出言阻止。

不過,千手鶴的求情絲毫無效,再怎麼阻止也沒用了。

只聽程澗綽冷笑一聲:“沒什麼悅不悅的……這裡的凡人,統統給我滅殺掉!”

話音落地,一名小修就從他身後鑽出,臉如木偶,冷冰冰地拔出一杆拂塵,手腕一抖,無數個寒星從拂塵上灑出,漫天飛雨般,打在那群倖存的凡人身上。

但凡沾上寒星的,身上立刻多出一個碗口大dòng,血流如注,喊聲都來不及發,就命歸黃泉了!

只這一抖,又是幾百條人命沒了!

“前輩,為何要這般?”千手鶴想阻止,卻被程澗綽的靈壓定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民絕望地死去,他心中臉上、均是睚眥迸裂!

“哼,永生仙駕,豈是凡人能接?要怪,就怪他們湊熱鬧湊錯了地方!下一個,繼續!”程澗綽站在最前,看著千手鶴痛苦自責地扭動,看著一個個凡人無助地死去,心中忽然覺得大爽:原來屠殺凡人,也能產生快感麼?

聽著程澗綽的命令,用拂塵的小修退了回來,另外一個藍衫小修上前,念動法訣,一條銀sè閃電從他腰間飛出,一個眨眼,就割去了幾十人的頭顱!

飛劍,殺人如麻!割頭如草!

修士屠殺凡人,相傳會沾染上孽火業力,因此大修士一般不會親手殺戮凡人,非到不得已,有兩條路可選。

第一條路,用一件殺xìng深重的魔寶來轉移孽火業力。

第二條路,命令底下小修代勞!

因為修為太低,沾染上的孽火業力也不會引來了不得的域外心魔和域外大天魔,所以盡可以放肆開啟殺戒之mén!

當然了,能不沾染上孽火業力是最好的,君不見,程澗綽就沒有喚姬香姬雋出來屠殺凡人麼。

一個接一個的小修出來,每人放出法寶、施展法術,一會間,倖存的千餘百姓也被屠殺殆盡,只剩下千手鶴呆呆地站在原地,冷風吹襲,鼓dàng得他那身紅黑袍服,一片淒冷景象。

歡迎的喜氣場面,居然成了萬人的集體葬禮!這讓平rì裡掌管外城的千手鶴客卿,心中宛如滴血!!

“你,你們太狠了!”千手鶴喃喃道。

他是接到過永生mén要進城的訊息,可才向內城裡稟報,耽擱了沒一會,這邊的永生mén人居然就動手屠戮凡人了!“一點螻蟻而已,死便死了,你在為他們傷心難過嗎?”程澗綽不屑地瞥了失魂落魄的千手鶴一眼:心腸如此軟,如何能成大器?然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沒有了這些汙濁不堪的凡人,這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是啊,程長老所言極是!我的xiōng口忽然就通暢了……”

“沒錯,凡人嘛,死就死了,反正他們天天都在生娃,少了群廢物,說不定又能生出幾個有修行潛質的人才呢?哈哈!”

“對呀,殺一儆百,要這群凡人知道,我們永生mén回來,是征服,而不是聽他們歌功頌德的!”

身後許多修士連連點頭,顯然他們對程澗綽的做法十分贊同。

呱噪的凡人,沒了最好,多清靜啊!

“你們都不是人!”

唧唧喳喳的聲音,似乎點燃了千手鶴心底的一點惻隱火種,只見他嘶吼一聲:“永生mén人如果個個如此,我千手鶴對天發誓,此生定要毀去這個邪惡的山mén!”

南mén空曠,餘聲回dàng。

“山mén……mén……mén……”

這飽含忿恨的聲音,居然讓程澗綽以下,一群修士少見地寂寥無聲!

“好啊,居然敢和我永生作對?找死!”

“乾坤雙金坊市,果然是一群逆賊,先殺了你,再把剩下的賊子除去!”

“看招,金燕楚徭法!”

……

短暫的無聲後,反應過來的眾修士大怒,十多個法術,五彩繽紛的朝著千手鶴打去!程澗綽亦是冷聲道:“想滅我永生mén?無知散修,你這輩子是沒機會了,哼,且拿你祭旗吧!”

千手鶴面對這麼多能取走自己小命的法術,恍若無覺,他搖搖晃晃地抖動肩膀,口裡低喃:“莫非,逆天mén那些傢伙說的話才是真理?修士不除,九州無光?呵呵,當真如此……”

那些法術,有霸道境界的,也有叱吒境界的,有快有慢,但毫無例外的肯定,只要有一個捱上了千手鶴,他就會變成一頭死‘鶴’!為何?因為程澗綽用仙人金丹之力已禁錮住了千手鶴的靈海,此刻的他,只剩下比凡人強不了多少的ròu身!

這分明就是用牛刀殺jī,而且是十幾把鋒利的刀斬向一頭縛手縛腳的無máojī!

說時遲、那時快,千手鶴閉上了眼,感受這生命最後一刻的到來……

嗯,怎麼還不來,難道我已死了嗎?幾息過去,千手鶴身上卻無半點疼痛,他心裡不由泛起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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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留下!”一個粗若洪鍾的聲音,把千手鶴喚醒,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條高大如塔的身軀擋在自己面前,那些法術,自然是被他給擋下了。

金丹仙人!這是……永生mén的人!

千手鶴依稀記得,這個比常人高出許多的修士,就在永生mén的隊伍裡……怎麼,是他救了我?

“nv臣子,你搞什麼?”

這條塔般壯漢,自然便是yù真子,程澗綽此刻氣急敗壞地問道:“為何要救這個逆賊?”yù真子淡淡道:“我救他,是為了更好地折磨他,侮辱本mén,這麼死去太便宜他了!”聲如輕風、卻仿若來自九幽冷窖,聽得千手鶴一個冷戰!

“折磨?”程澗綽的眉頭擰成了麻huā,直覺yù真子肯定有什麼yīn謀!

“本君煉丹,正好缺少一個霸道境的試yào者,所以請nv臣長老出手!”這個時候,老丹mí眯著眼,笑呵呵地站了出來。

“哼,隨便你們!”

程澗綽不願與yù真子繼續糾纏此事,扭過頭,揮手道:“按圖索驥,都行動起來,把外城的傳送陣給我全部控制住!”

隨著命令下達,底下的低階修士就迅速行動起來,一左一右,踩著地上成片的屍體,向外城街道迅速蔓延。

外城的傳送陣,屬於mén派的機密信息,獸cháo之前,永生mén就佈置了許多,可獸cháo來的太快,外城的人或是逃命、或是被妖獸吃掉,這些隱秘的傳送陣,都荒廢了起來。

一年多過去,廢墟上重建家園,很多傳送陣所在的地方都蓋起了房屋,易了主人。

但是程澗綽這個命令一下,就如猛虎出柙,放出了吃人的魔鬼!

港之劍領著十多名霸道、叱吒的修士,一路向東。

港之刀領著十多名手下,邊上還跟著愈小huā,一路向西。

姬香在向東的隊伍裡,穿紅戴綠、怒斥方遒,來到圖中所示的傳送陣位置,假如是空地還好,如果不是,那便一道法術過去,將凡人的木樓石屋,夷為平地!姬雋穿著白衣白襪,隨著愈小huā,默默地跟在向西的隊伍中,他不似姬香那般逞風頭,而是守在外圍,但凡有百姓舉著刀鏟瓢盆過來保護被拆的居所時,他便冷冷一哼,爛銀槍掃動,幻出齊天的光彩,將這群不自量力的百姓,個個挑斷腳筋,跌在地上痛哭哀嚎。

姬雋可聰明著呢,才不會輕易殺死凡人,造成殺孽、引來業力。

從福閔外城南mén開始,先是近萬人的屠戮,然後兩股‘拆遷’旋風,分兩路前進,不過半個時辰,就把外城的南邊nòng得一片狼藉,比起當初的獸cháo來襲也毫不遜sè。

子亦非與那些丹童,遠遠地吊在‘向東、向西’兩個先頭隊伍後面,冷眼旁觀,盡是碎石瓦礫堆砌的廢墟,盡是悲嚎哀鴻齊歌的百姓!修士肆無忌憚的破壞,給凡人帶來的傷痛是迅速並且巨大的。

“造孽喲,這麼多好房子,一道法術就毀掉了呢!”

申公茂提著短kù,一雙拖鞋在地上‘吧唧吧唧’地響著,不知為何,居然從一片剛剛被夷為平地的廢墟裡吊兒郎當地跑出來。‘嘶溜’一下,就鑽進了丹童的隊伍裡。

“嘿嘿,你們平常只懂煉丹,不懂拆房子吧?”申公茂不曉得吃錯了什麼yào,居然歪著腦袋,衝著子亦非這群丹童喊了起來:“其實道理都是一樣一樣的,不破不立,舊房子不拆、新房子不立,地只有一塊,要想房子好、只有先推倒,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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