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這次分開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面,你們一定要好好保重。"她是聲音驀然變得很低,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傷痛與不捨:"還有,你們一定要幸福。"
冷月笙卻是微微吃驚了一下:"分開?"
"到了墨爾本以後就把這裡的一切都忘了吧,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也會有一個美麗的開始。"她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說給他們聽,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落小凡低著頭,她不願面對他們,阿笙那麼愛阿澤,她說過她對阿澤的愛不及她的萬分之一,所以,以她那樣冷傲的性格卻這樣卑微的站在一個男人的背後,她承受的更多。
所以,以後不見面了也好,也好...
抬頭只見卻看見冷月笙滿臉的驚異之色,正不明所以的看著唐澤寒。
唐澤寒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一個眼神,她便瞭然了一切。
於是冷月笙對著她淡笑著說:"是啊,或許以後很難見面了呢,走之前來我們家裡做一次客吧,就下個週末,當做為我們踐行,留一次紀念。"
落小凡抬頭。
冷月笙帶著一臉的笑意:"若是怕你家那位吃錯,就把他一起帶過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走之前總該留下一些回憶。"
她的聲音略帶傷感,一句從小一起長大讓她聽的難受。
她點頭:"好。"
走出醫院的時候,落小凡沒有讓阿澤送,因為他應該照顧剛出院的秋諾還有阿笙。
冷月笙看著落小凡遠走的背影,抬頭問旁邊的阿澤:"你真的要去墨爾本?"
唐澤寒眼眸閃了閃,曾經想過,終於在今天下定了決心。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反問:"為什麼要請她和墨吟風來家裡做客?"
冷月笙轉過頭去,淡淡一笑:"沒有什麼為什麼,單純的想款待款待她,她看秋諾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愧疚。"
她的聲音問的平淡無波:"你會不會這麼覺得?"
唐澤寒眼神黯了黯,聲音低沉:"走吧。"
一回到家,便看到坐在沙發中的墨吟風。
他似乎聽見門口的動靜,猛然的抬起頭來。
看到他,落小凡驚得愣在門口。
墨吟風滿眼血絲,似乎一夜未眠,衣服竟然還是昨天早上離開的那件,滿身風塵,一臉的疲憊。
看到她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猛然站起,緊繃的神經像是忽然鬆懈一樣,眼裡的疲憊更甚,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摻著碎冰,一字一句都散著冷然的寒意:"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落小凡僵在門口,墨吟風應該是明天才會回來。
可是沒想到現在就在這裡。
她的語氣那樣生冷,怕是昨晚就回來了吧。
她低頭,實話實說:"昨天晚上喝醉了,在朋友那邊寄宿了一夜。"
"朋友?"聽到這兩個字,墨吟風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你除了唐澤寒還有什麼朋友?"
落小凡不做聲,當做是預設了。
墨吟風一步一步的走近。
每走一步,眼神都要寒上一分,到她跟前的時候,即使不抬頭,亦能感到那樣森森的寒意:"很好,落小凡,你很好,你和你的舊情人濃情蜜意的呆了一夜,我竟然像個傻瓜一樣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幾乎把整個A市都要翻過來。"
昨晚他半夜回到家,她竟然還沒有回來。
匆匆忙忙的還跑到若望孤兒院,老院長說她早就走了,心急火燎的趕到老爺子家,亦是空無一人,第一感覺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幾乎一夜之間把A市各大醫院的急診病錄查了個遍。
終於——
時間越久,他的心也慢慢的沉靜下來。
說句實話,他提早回來。就是不放心唐澤寒,就是不放心他們回到他們從前生活的地方,那裡有那麼多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誰也闖不進。他承認,他就是害怕他們舊情復燃。
可是,現在...
他冷哼一聲:"落小凡,你讓我太失望了。"
這樣冰冷的語氣,這樣不屑的表情。
她本來就很難受了。
她猛然退後一步,抬頭就看她,亦是冷笑出來:"對,我就是在阿澤那邊住了一夜,我說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不會相信吧?"
"你說,我就相信。"墨吟風的聲音依舊寒冰一樣。
她覺得她的心很涼。
如果相信就不會因為不放心而提早回來了。
墨吟風就是這樣。
她冷冷的繞過他。
就是不想解釋。
"落小凡,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墨吟風在她的背後怒吼。
她沒有停下腳步,總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無止境的爭吵,他不累,她也厭倦了。
墨吟風幾步便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就把她拉進懷裡,低頭就狠狠的吻下去。
她連解釋都不願意,只要她說沒有,他就相信,可是,她連說都不願意說。
信不信任又怎樣呢,誰知道那個姓唐的打的的什麼注意。
聽到她昨晚喝醉了,他就莫名的不舒服。
她現在又這樣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他真恨不得活剝了她。
天知道,昨天晚上,他是多麼的擔心。
落小凡掙扎,為什麼每次都這樣。
說話不到兩句,他就欺身上來,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到底他是愛她多一些,還是愛她的身體多一些?
她死命的掙扎,就是不想讓他如意。
雙手被他緊緊的繞在她的身子後面抓的她不能動彈,她幾乎就快要窒息。他狠狠的吻著她一路後退,直到將她壓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落小凡實在不能忍受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他纏綿。
墨吟風鬆手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落小凡手指被鬆開的瞬間就伸手拿起沙發前玻璃桌幾上的杯子就要向他砸過去。
墨吟風猛然停了了動作,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深邃的黑眸還有沒有退卻的情|欲,可就在看在她手上的那只水晶玻璃杯後漸漸冷卻成冰。"
他冷笑,那種笑容像是帶著千萬根的冰針,扎入她渾身發疼。
"落小凡,你就這麼不願意,恨不得置我於死地?"
落小凡呆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晶杯,有些愣在那裡。
她根本沒有想她拿的是什麼東西,她只是想想阻止他一味的強取豪奪。
她的眼中溢位一抹驚恐,因為現在的墨吟風實在是詭異的厲害,似乎帶著一抹殘酷的絕望,下一秒就要將她推入地獄一樣。
"阿風,對..."對不起的話還沒有說出手,墨吟風猛然奪過那個杯子,砰的一聲,就這樣徒手捏碎。
一滴,兩滴...
血就這樣滴在她慘白的臉頰上。
然後就像斷了的珠子狠狠的往下流淌。
墨吟風的嘴角依舊是那樣殘酷的笑意:"這樣,你滿意了"。
他站了起來,甩掉手中的碎片,就往樓上走。
那只垂著的手還是這樣滴著血,滴著血...
樓道上留下一條嫣紅。
落小凡摸了摸臉蛋,手上便佈滿了鮮血。
眼淚就這樣狠狠的往下流。像是再也不會停止一樣。
墨吟風這個瘋子!
就這樣懲罰她,他不就是想讓她難受,就是想讓她難受啊!
她衝上樓,開啟房門,墨吟風就這樣坐在床的邊沿,清晨溫熱的陽光透過大大的玻璃窗印地板上的那一塊血印。
落小凡哭著衝過去,拉住他的手,就大叫:"墨吟風,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墨吟風坐在床沿,垂著腦袋,手上隱隱傳來的痛才讓他心裡的痛減少一些。
看見落小凡滿眼的淚水,傷痛的眼神,驀然就覺得沒有那麼疼了,因為有一半傷痛是屬於她的,還給她了,他就沒那麼難受了。
落小凡一邊哭,一邊罵,一邊為他清理傷口。
一邊狠狠的責怪自己...
明明知道那是他的傷,碰不得,她卻依舊想要揭掉他的傷疤,明明太瞭解他了,她還是故意氣他。
她難受,她就覺得他應該陪著。
可是他真的難受的時候,她比誰都難過。
都是她的錯。
手上纏上一層厚厚的紗布,她坐在地板上,拉著他的手,滿眼含淚的看著他:"我保證,再也不見唐澤寒,兩週以後他也會遷居墨爾本,這輩子,我們都不會見面了。"
墨吟風沒有說話,低頭親吻她。
這次她沒有拒絕,閉上眼睛的瞬間,淚珠從眼角滑落。
墨吟風就這樣一點一點吻去她的淚水。
苦苦的,澀澀的...
生活開始變得有些疲憊。
雖然這件事情就這樣落下帷幕,落小凡也答應再也不會再見唐澤寒,可是總覺得他們之間又隔著一點什麼,甚至話也漸漸的少了。
其實墨吟風本來話就不多,墨園本來就總是落小凡一直在說。多數的時候他總在聽。
可是,現在落小凡的話變少了。
似乎整個墨園就空曠了許多。
她真的有些恐懼。
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
墨吟風懲罰的方式太過殘忍。
他總是這樣不計後果的傷害自己,上次在唐家的時候也是這樣。
毫不猶豫的就將玻璃的碎片刺進自己的皮肉。
好像受傷的是別人一樣。
他殘忍到可以對自己殘忍。
每每想起來,總還是心有餘悸。
所以很多時間,回來後,她都呆在多多的房間。(未完待續)